孑然一的人,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的。
簡寧的這番話讓顧景臣好笑了一陣子:「寶貝兒,你這可憐的小樣兒真讓人心疼。」
簡寧想,雖然他上這麼說,可他心裡完全沒這麼想,顧景臣要真的心疼,也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境。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媽媽,除了媽媽,誰都不惦記。
忽然手機響起來,簡寧點開一看,是一條匯款信息提示,有很大的一筆金額打了的賬戶。不,不是的,是莫苒媽媽的。看樣子,江瑤把事做好了。
就在簡寧低頭查看信息時,顧景臣道:「誰的消息?是你那個好大叔的嗎?跟舊人吃飯吃夠了,想起你來了?」
簡寧很想啐顧景臣一臉,但了解他的個,越是跟他拗,他越得意,便故意氣他:「大叔早上還送了我玫瑰花,他說有事不能陪我,等他忙完了再跟我好好過節。我等他。」
這一把火燒得夠旺,的確把顧景臣給氣得鼻孔冒煙,他哼出一口氣道:「傅天澤是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你這小人還真是好說話,一捧玫瑰花就給你打發了,寶貝兒,你就這麼點兒出息!」
「那也比四過節連個月餅都沒好多了,我在你上什麼好都沒撈到。」簡寧不依不饒地繼續刺激他,的心卻不在對話上,而是惦記著賬戶里的錢。錢不是萬能的,但錢可以收買很多人為做事,既然形單影隻,就讓金錢為壯壯膽。
顧景臣還來不及說話,他的手機也響了,公路上沒有人,估計也不擔心攝像頭,他很沒素質地將電話放在了耳邊,聽著那邊的人跟他彙報著什麼,他笑了笑,然後掛斷。
簡寧有那麼一瞬很希他開車打電話撞上路邊的護欄,就是不想讓顧景臣活得太過平靜。
大約電話里那個人帶給他不喜訊,顧景臣笑道:「寶貝兒,別抱怨,等會兒你就知道還是我對你最好。」
等會兒?等到什麼時候?他能給帶來什麼驚喜?
「好啊。」簡寧滿口答應,卻本沒抱奢。
中秋節,高速上、市區里什麼地方都被人流充斥著,可盤山公路這一帶因為是高價別墅區,基本沒人來顧,也不必太擔心娛記,所以簡寧連圍巾和墨鏡都摘了,可以怡然自得地沿途的風景,如果把邊的顧景臣去掉的話,那就完了。
汽車頻道里正在播報娛樂新聞,說是有位模為了炒作,利用中秋節的月餅做噱頭,上演了人月餅大戰。讓模躺在桌子上,赤的在重點部位放上各種餡兒的月餅,然後讓周圍的男客人取食。本來是一場好好的團圓賞月家宴,都因為這種爛俗的廣告和炒作而蒙上了一層影,小編直嘆小明星模炒作無下限……
車廂里都是關於這件事的報道,有的聲音,有普通觀眾的看法,說這種手段太噁心,玷污了傳統文化,也有人說這種方式宣傳很新穎,新人很能豁得出去,諸如此類,五花八門。
顧景臣沒話找話說,笑道:「寶貝兒,若是你,為了出名,做得出來這種事嗎?」
簡寧微微一愣,隨即冷笑不止:「難道四覺得我做四的婦比這些模高端多?人家起碼是為了生計炒作,我只是陪上床。人家用換取金錢,讓人看看而已,而我,什麼都做了,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清楚,想過選比賽后要做什麼沒有?不如就做我的婦,我給你開工資,天天開著車出去兜兜風,偶爾接拍一兩部戲,玩一玩,過過癮。怎麼樣?」顧景臣提議道。
簡寧為他的話做著補充:「然後四膩了,一腳把我踹開,我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乖乖滾走了?連個月餅也沒拿到。」
正說著,顧景臣的車駛了別墅,他又氣又好笑,一把攥住簡寧的手腕:「小東西,你能不惦記著你的月餅麼?那麼喜歡吃月餅,今晚你給我吃個夠!」
說完,他把車停好,然後一邊開車門一邊撥了個電話,簡寧跟在他後下車。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陪顧景臣過中秋。到底他們前世有過怎樣的孽緣,讓始終掙不開顧景臣這個人呢?什麼計劃都被他打斷,走到哪裡都還是要落他的掌心。
見顧景臣在打電話,簡寧便四看了看,天還早著,對這裡雖然不悉卻也不算陌生,更不用擔心會被人拍,反而將苦的心底稍微地沖淡了些。
轉過別墅的一角,的目忽然被刺痛,眼前出現了一大片金黃的向日葵,那亮得晃眼。因為太不錯,它們的花盤全都朝向同一個方向,將原本晦暗的別墅襯托出了的生機。
簡寧怔了十幾秒后迅速地轉過來沿原路往回疾走,把那片黃燦燦的花朵丟在腦後,……討厭向日葵,這些花不應該開在這裡。
簡寧走回顧景臣邊時,他的電話還沒打完,聽語氣應該已經不是剛才那一個,他似乎很有耐,也不像是對人,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簡寧想到一種可能,也許是他的侄子顧雲傑。
同是軍人的後代,簡家到了簡寧爸爸那一代只有一個子嗣,然後簡寧也了獨生,而顧家卻子孫繁榮,顧老爺子兒群,顧景臣的父親有兩個哥哥兩個妹妹。
顧景臣之所以被老四,卻並不是因為他是他父親的第四個兒子,只是因為他在顧家的孫兒輩里排行第四,即便他是獨生子,他上面還有伯父生的兩個大哥,一個堂姐,他的大哥早就娶妻生子,兒子顧雲傑今年應該都上高中了。
顧雲傑簡寧見過,在他小的時候也逗過他玩,現在那小屁孩長大了,肯定已經忘了。
「跟曾爺爺說,我不回去了,這邊忙著呢,別等我吃飯了,啊。」顧景臣道。
說完,顧景臣把電話從耳邊拿開,連簡寧都聽見裡面有個老人的聲音在罵:「兔崽子!忙能缺這一天嗎!中秋節知不知道!老子打斷你的……」
聲音中氣十足,威嚴有力,定是顧老爺子無疑。
顧景臣慌忙將手機掛斷,再索關了機,顯然是不想再被擾。那一大家子的長輩、晚輩,一人給他來一個電話,他確實有夠煩的。
顧老爺子跟簡寧的爺爺是多年的好友,鬧過革命的誼,可惜簡寧的爺爺死後,爸爸選擇下海,便與顧家鮮往來,軍人看不起下海的商人,好像自己的骨頭特別似的。
就是這樣兩個曾十分友好的家族經年後變得疏離不已,而分別置兩個家族中的簡寧和顧景臣,在雙方家長反對或者完全不知的況下暗中勾搭了好幾年。
顧景臣下意識地掏了掏耳朵,被那震耳聾的聲音給刺激的,一轉頭看到簡寧站在他後面,便很不耐煩地把手機收了起來,上前一步攬過的腰,臉上又轉為玩世不恭的笑,他問道:「喜歡什麼餡兒的月餅?」
他似乎還很高興,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很期待的答覆似的。
「我討厭吃月餅,任何餡兒的。」簡寧剛把這句話說完,顧景臣臉上的笑一僵,他還沒說話,一輛車已經停在了別墅外。一個著西裝外套的年輕人從車上走下來,手裡捧著幾個盒子。一看就知道是高檔的月餅,連包裝都特別土豪,讓人恨不得拿金磚銀磚來換。
察覺到顧景臣上森森的寒意,簡寧咳嗽了一聲,一手舉起道:「我發誓,如果我早一步看到了他手裡的月餅,我就算昧著良心都會說月餅好吃,什麼餡兒我都喜歡的!你看,四,我現在沒騙你,我多誠實啊!」
等那個「送快遞」的黑制服走到他們面前,簡寧才發現那月餅的數量有多,大大小小足有好幾個盒子。那黑制服顯然訓練有素,對簡寧稍稍點了下頭,便把另一個盒子,完全區別於土豪月餅盒的貴重包裹遞給顧景臣,說了句:「拍賣會已經結束,這是您要的東西,舉世無雙的珍品。」
簡寧其實還蠻好奇那舉世無雙的珍品是什麼,顧景臣卻異常惡意地將黑制服手裡的月餅盒搶過來,惱火地扔進了簡寧的懷裡,著接:「今天非得給我吃了不可!一個口味的吃一個,從五仁到韭菜,各種新鮮的、非新鮮的、正常的、暗黑的,你全都給我嘗一遍!」
「哦,四專門為我訂的月餅?」簡寧把懷裡的月餅盒拿下來拎在手上,對著站在一旁的黑制服很禮貌地說道:「謝謝你大過節的還跑一趟。雖然四有點不可理喻……」
「莫苒!」顧景臣大喝了一聲,打斷的喋喋不休:「你說誰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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