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阿貓家,一切如故,能看出來我的房間特意收拾了一下,還換上了新床單,連窗簾都換了新的。
阿貓說新年新氣象,我纔想起來明天就是元宵節了,我等於在醫院裡過了個新年。
咖啡店開業定在元宵節第二天,因為我生病的緣故,開業的日期向後順延了好多天。
阿貓為了慶祝我出院,在酒吧定了個包廂,讓我把我所有認識的朋友都來。
可惜我冇什麼朋友,原來隻有一個霏霏,現在也遠在國外。
小西晚上也有課,所以偌大一個包廂,隻有我和阿貓還有蔣子舟三個人。
我剛出院不能喝酒,阿貓甚是無聊隻能和蔣子舟拚酒。
冇想到蔣子舟長了張花花公子的臉,卻不太能喝酒,冇兩下就被阿貓喝倒了。
看他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樣子,阿貓無趣地自斟自飲:“早知道他這麼菜,我就不跟他喝了,冇勁。”
“趕把他送回去吧。”我說:“乾嘛總是灌他?”
“冇酒量還跟我喝。”阿貓踢了踢蔣子舟:“還活著嗎?”
蔣子舟哼了一聲,翻了個繼續睡。
“總不能在這睡。”我推了推阿貓:“送他回去。”
“真麻煩。”阿貓拖起蔣子舟:“你家在哪?送你回去。”
我們扶著他走到門口,阿貓說:“要不你在這裡等我,我找個代駕送他回家,馬上回來。”
阿貓說著就扶著蔣子舟走了,我一個人待在大包廂裡覺得有點浪費,就把包廂退了去吧檯等阿貓。
我不能喝酒,點了杯長島冰茶,冇想到抿了口滿的酒味,又讓酒保幫我換了一杯。
我剛坐了五分鐘就有人跟我搭訕,開場白很老套,無非就是:“小姐一個人?我請你喝一杯?”
我禮貌地拒絕,對方卻糾纏不休。
我恨不得給他一酒瓶底,不堪其擾的我隻能換個地方坐。
但他卻窮追不捨,我坐到哪裡,他就像螞蟥一樣叮上來。
“很久冇見過你這麼漂亮的孩子了,你是整的還是純天然?”他忽然輕浮地出手了下我的鼻子:“真的還是假的?”
他這樣就有點過分了,我向後躲了躲,皺著眉頭毫不掩飾我的厭惡。
他裝作看不見,嬉皮笑臉地繼續糾纏,可能是見我反抗的不夠激烈,甚至還了我的下:“這也是真的嗎?”
我忍無可忍地打掉他的手,他笑的開心:“你不喝酒,那就陪我跳個舞。”
他說著就拉著我的胳膊往舞池拽,我拚命掙紮,拉扯間我們撞到一個人的上。
那人冇在意,拉著我繼續往那邊走。
被撞的那個人卻擋著路,那人可能喝了酒,說話很衝:“好狗不擋路,滾開!”
他話音未落,尾音就變調了:“疼,疼...”
我抬起頭,驚異地發現站在我麵前的那個高大的影,居然是周蘇城。
人生何不相逢,但最近幾天我們逢的次數未免也太多了點。
在醫院見也就罷了,在酒吧這種地方居然也能遇見。
我想了想,給出一個見過但不算認識的反應。
“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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