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我的手機裡還存著他的號碼,一輸號碼他的名字就會有他的名字。
但我早就把他們的號碼刪掉了。
做戲做全套。
他輸了他的號碼,眉心擰一個疙瘩。
他應該失的,
在我跟阿鬼對話的時候,我發現周蘇城在一邊看著我們。
我想就算他整天說已經不記我了,把我當做了陌生人,但事實上我並不是陌生人。
所以他應該對我是否真的已經忘掉了他們還是興趣的。
阿鬼把手機還給我,我接過來翻了翻,念出他輸進去的名字:“阿唐,你姓阿?”
“你以前就我阿唐。”他真是狡詐,故意輸一個假名字進去。
我握著手機跟他點點頭:“唔,阿唐,那以後有空聯絡。”
我轉過,在他們的注視中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我才鬆了口氣。
我不知道我有冇有出破綻,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裝作忘掉那個人,也許就會真的忘掉。
回到病房裡,阿貓正在四找我。
說醫生說我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我說嗯,又說:“剛纔我在大廳看到周蘇城了。”
我看著,打量我片刻:“你真的完全不記得周蘇城了嗎?”
“不記得。”
“真是稀奇,除了周蘇城,其他的都記得,不過不要,忘掉他更好。”阿貓大力拍我的肩膀:“等出院了我給你介紹男人。”
阿貓介紹的男人,不是凱子就是暴發戶。
今天見到周蘇城的事,無驚無險地過去。
過了幾天我出院了,蔣子舟來幫我接我出院。
他今天冇騎他的大哈雷,開了一輛超跑。
所以雖然不知道蔣子舟出什麼樣的家庭,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非富即貴。
我悄悄跟阿貓說:“你這不是撿到寶了?”
“我阿貓的男人隻分兩種,凱子和窮蛋。”
“所以,蔣子舟還是凱子?”
“反正不是窮蛋。”
阿貓,我就不信對蔣子舟一點冇心。
好死不死的,出院的時候在門口居然又遇見了周蘇城。
他剛好從車上下來,手裡還提著保溫桶。
能看到周蘇城這樣接地氣的一麵也是不容易,我本來是想裝作不認識,後來一想上次見過,如果我無於衷也是覺得有點假。
於是他迎麵過來的時候,我落落大方地跟他打了招呼:“嗨,你好。”
打完招呼,我從他邊走過去。
我看上去氣定神閒,阿貓驚奇地都張大了。
其實,我在口袋裡的手指是微微發抖的。
上了蔣子舟的車,阿貓還在看我。
“我臉上有花?”我係上安全帶。
“倒是冇花,難道你真的不認識周蘇城了?”
“你到底要我說多遍?”我過車窗看著周蘇城的背影走進了醫院門口,說不清自己是什麼覺。
“還不開車?”一旁的蔣子舟也在傻傻地看著我。
“哦哦。”他急忙發汽車。
車子拐過街角的時候,我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周蘇城的影已經不在大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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