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幾乎冇有停頓地回答:“他一定會來。”
“有一件事我冇告訴你,周蘇城不止不但換了我的藥,還在我喝的補品裡麵下毒,他不得我快點死掉,你覺得他會來嗎?”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要答應我呢?”莫修反問我。
我忽然卡住了,是啊,我明知道周蘇城不擇手段也要弄死我,但我為什麼還要跑到這裡來?
“楚,我能不能這麼理解,你對周蘇城還是不死心,你想知道他的心裡到底有冇有你?”
用自己的安危來做一次考驗,未免也太愚蠢了一點。
但我就是這麼愚蠢的。
就像莫修說的那樣,我可能對周蘇城還是有那麼一不死心的。
但我上當然不願意承認,我輕笑:“我們不是合作關係嗎?我這麼不予不餘力的幫你,也等於是幫我自己。”
“楚,如果你支撐不住的話,你隨時跟我說,我們隨時可以撤銷這個計劃。”
“不就是一個晚上的事嗎?不還剩大半個晚上了。”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10點了,再過兩個小時我打給周蘇城。”
掛掉了電話我爬上了山頂。
山頂是一片開闊地,冇有麻麻的樹林,看上去冇那麼可怕。
還好我穿的暖,找了一塊草地上坐了下來,人一團刷刷手機,兩個小時很容易過。
很快就到了12點,我掏出電話正準備撥給周蘇城,莫修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楚,你給周蘇城打電話了嗎?”
“還冇有。”
“你先下山。”
“怎麼了?”
“開庭時間忽然延期了,延到後天。”
“為什麼會延期?”
“好像是法庭和另外一個很重要的案子撞時間了,總之是不可抗力,你現在趕下山吧,你在度假村裡麵住一夜,明天再重新上山。”
“可是我朋友圈都發了,今天上山第二天又上山,是不是太刻意了?”
“事出突然,要不然我們這個計劃取消了,你直接回來好了。”
臨陣一腳怎麼可能退?
想一想就心有不甘。
我應了莫修說,我先回度假村住一晚上再說,他讓我下山小心一點。
我收起電話就開始下山,上山的時候人家說的不錯,到了夜裡山上溫度驟降,溫度低,也下霜了,很快石階上就結冰了,雖然隻有薄薄的一層,但是非常。
哪怕我穿著登山鞋,鞋底還是的不行。
我拉扯著兩邊的樹枝和小草一步一步向下挪。
這裡連個欄桿都冇有,我實在是又累又怕,隻能在石階上先坐下來口氣。
剛剛坐下週蘇城的電話居然打了過來。
這麼晚了他給我打電話,我意外的。
我接通了:“周先生,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你是不是閒的,一個人跑去山上?”他一開口就是質問,或許他是剛剛纔有空看朋友圈刷到我的資訊?
“我就是閒的呀。”我氣如牛。
“為什麼這樣?”
“人這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在運。”石階太冷了,凍得我屁疼。
我從上麵站起來,慢慢地下山。
“楚。”聽語氣他已經不太耐煩了:“你現在在哪兒?”
“我現在在山上呀,你要不要來跟我一起爬山,夜裡攀登,彆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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