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到阿鬼家等於是搬了個寂寞,我搬進來的當天阿鬼就出差了,估計我住在這裡的時候,他都不會回來。
想想無趣的,但我也冇打算搬走。
這裡怎樣說都比阿貓家要好,我走了也方便點。
這幾天我太無聊了,在阿鬼的書房裡找了幾本書看。
冇想到他一個打手還整了一書房的書,我隨意挑了幾本小說,打開的時候幾張照片從裡麵掉了出來。
我撿起來,照片裡的人居然是我。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拍的,估計是用手機拍的,畫素一般,技也一般,但架不住我漂亮,照在我的臉上,孔都能看得見。
我躺在床上高高舉著照片琢磨,我想阿鬼應該是很喜歡我,不然不會拍我的照片還列印出來。
這麼變態的行為,能夠支援他把全部家給我。
可是,給我那麼多錢的人,為什麼要騙我?
我翻了個,把照片丟在一邊。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通了,餵了一聲,可裡麵仍然冇有人說話,但我能聽見話筒裡傳來人的呼吸聲。
這就很瘮人了,我大聲喊了一聲:“是誰?阿鬼?還是周蘇城找人來嚇唬我?”
哢噠一聲,電話掛掉了。
最近這種電話頻頻打來,幾乎每天晚上我都能接到。
雖然不知道是誰乾的,但用意絕對險惡。
我晚上失眠,吃了一片安眠藥才睡得著。
第二天冬至,我坐牢三年也冇去看他,有天晚上做夢,那麼溫文爾雅的他居然瞪著紅的眼睛掐我的脖子。
我太罪孽了,把文然夢那個德行。
我買了文然喜歡的花和一個以前我們都喜歡的甜品店的蛋糕去墓園。
他的墓碑前長滿雜草,看來小西冇來給他掃墓。
事實上,我並不知道小西是死是活。
那天急救之後活過來了,但我捅了周蘇城坐牢了之後,小西忽然失蹤。
這個孩子就此和我失去了聯絡,我寧願躲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在默默恨我。
我用手帕把墓碑的乾乾淨淨,把我帶的東西都放上去。
本來想跟文然嘮嘮,但張了張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其實偶爾我也氣過文然,不管我有冇有騙他,我拚命想救活他的心冇錯。
他可以生我的氣,但用命了卻我和他的聯絡,實在是太殘忍了。
所以,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歎息,幽幽長長,哀哀怨怨。
我害怕墓園的氣氛,哪怕天化日,我也怕忽然從哪座墳頭冒出一縷孤魂。
我等香燃完,收拾收拾就向墓園外走去。
正值寒冬,墓園卻翠柏青青,那邊還有荷塘,夏天的時候會有荷花,紅的很是好看。
今天冬至,墓園裡人群熙熙攘攘,踵磨肩,人多了我纔不那麼害怕。
走到墓園門口,後似乎有束目一直籠罩在我上。
我下意識地轉,一個白的影立在蔥綠的鬆樹前。
我瞇了瞇眼睛,直到他走到我麵前來我才認出。
他表清淡地看著我:“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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