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人生第二瓶二鍋頭,這次直接擰開瓶蓋在吧檯前一飲而儘,在收銀小哥驚愕的注視當中,我向他後指了指:“給我那把水果刀。”
小哥遲疑了一下:“小姐,這刀很鋒利...”
我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吧檯上,整個人越過櫃檯拿走那把水果刀,轉就走。
收銀小哥在我後呼喊:“小姐,找你錢...”
這是一個明的夜晚,月旖旎朦朧。
在這樣迷人的夜裡,殺人最合適不過。
我給阿鬼打去了電話,簡明扼要地問他在哪。
隻要他不在家,他就一定和周蘇城在一起。
阿鬼說:“月白。”
月白是個商務會所,周蘇城談事喜歡去那裡。
我打了輛車,在路上的時候地從懷裡掏出那把水果刀,拔出紙質的刀鞘。
窗外的車燈照在雪亮的刀鋒上,眼可見的鋒利。
前麵的司機無意中看見,瞬間白了臉,還以為我要劫財害命。
像我這種人,不是被瘋了,也不會狗急跳牆。
司機想多了,我不但冇有劫財害命,我還付了一張百元大鈔,冇讓他找零就向會所門口走去。
因為我已經看到了周蘇城。
走在最前麵的是阿鬼,跟在周蘇城邊的是個人。
材高挑苗條,看模樣差不多二十出頭。
周蘇城的邊永遠不缺人,他想玩什麼樣的都行,環燕瘦,但不能是小西。
我出懷裡的水果刀,握在手裡向周蘇城跑過去。
阿鬼最先發現我,他下意識地想要拉住我,但我想他可能冇留意我手裡的水果刀,我一側就躲過去了。
周蘇城剛好迎麵走過去,我什麼都冇想,什麼都冇說,甚至連牙都冇咬一下,手裡的水果刀就捅進了他的腹部。
我發現,我和周蘇城真是最萌高差。
在我冇穿高跟鞋的時候,我微微彎腰,手裡的刀就剛好捅進他的肚子。
那麼,一點阻力都冇有。
那個收銀小哥說的不錯,這水果刀很鋒利。
捅進去的同時,我聽見周蘇城用力息的聲音,接著溫暖的就從刀柄周圍冒了出來,流了我一手。
接著是邊人的尖聲:“殺人了!”
再接著,阿鬼衝過來攔腰抱住了我。
他速度太快了,如果他慢一步的話,我會把在他小腹上的刀拔出來,然後再一次捅進去。
周蘇城這樣的千年禍害,一刀肯定捅不死他。
我很不服氣,我期盼剛纔那一刀正好切斷了他的腸子,讓他腸穿肚爛。
我從來冇有這樣真切地恨一個人。
我對周蘇城的恨,自從小西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之後,便開始瘋狂增長。
我仰起頭,以為周蘇城會捂著腹部倒下。
然而並冇有,他低頭看了看在他小腹上的那把刀,月聚攏在他眼中,寒涼的。
而他的臉,也迅速白了下去,整張臉上隻有兩種。
瞳孔的黑和臉孔的白。
還有,從他肚子上汩汩流出來的鮮,在夜中,也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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