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絕對滿意。”車在禮笑著拍了拍簡禹的肩膀:“你若贏了,我借你人,幫你去把西山口給端了,如何?”
簡禹面上的表十分滿意,不過想想道:“那你的請求是什麼,我總要知道吧。”
“這個一會兒再說。”車在禮含糊道:“絕對是你舉手之勞,不會為難你的。”
簡禹這一趟來雖然是合作,但多有些有求于人,也不好問到底,爽快道:“行。”
然后他看向白越:“再給我贏一局,回去好好賞你。”
白越心道得了吧,就你那五百兩的俸祿,差不多都給我了吧,你還能賞我什麼,再說了,我是法醫,我也不是賭神啊。
和車琳娜不可能再賭雙數單數,那還能賭什麼?這里的東西放眼去,沒有一樣是會的,想贏也做不到啊。
白越臉上顯出難來:“賭什麼?”
車琳娜豪爽道:“都行,你挑。”
“但是我真的沒有去過賭場,這里玩兒的這些。”白越一劃拉:“我都不會。要不……”
白越在,要不找塊木頭來,我現場給你們刻副麻將我們四個來戰到底,和,要不拿點紙我給你們畫副撲克牌我們四個人來斗地主中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要不我們來剪刀石頭布吧。”
眾人都愣住,車琳娜不解道:“石頭剪刀布是什麼?”
白越想了想,嗯,這好像是漢代才有記載的猜拳,此時大約還沒發明出來。
不過不要,石頭剪刀布非常非常簡單,說一遍就行。
“你看,這是石頭,這是剪刀,這是布。”白越做了幾個手勢:“很簡單的,石頭贏剪刀,剪刀贏布,布贏石頭,這是一個循環,喊出口令后,咱們同時出任意一個手勢,看誰厲害就是誰贏。”
聽起來真的是非常簡單,完全沒有難度,所有人都一聽就懂了。
“這是你們那里的玩法嗎?”簡禹奇道:“我也從未聽過。”
“是呀。”白越道:“是我們村里孩子們琢磨出來的,有趣吧。”
越簡單的玩法越適合這幫大字不識一個的土匪,眾人比劃幾下,覺得確實簡單,而且也一樣全憑運氣。
車琳娜做了幾個手勢悉一下,心里嘀咕著,好像也沒有什麼竅門。每一把都是單獨的,就算是再機靈,也不能算出我下一次會出什麼啊。
“我以前就玩過這一個猜拳的,算是跟賭搭邊。”白越老老實實的道:“其他的,我見都沒見過,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教我一下。”
白越不會武功,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此時說出這種話來,不但車琳娜,這里的每一個人聽著,都覺得要是勉強白越選擇其他任何一種,都太欺負人了。
人家都不會,要現學,就算是贏了那也沒面子啊。
車琳娜看向哥哥,車在禮倒是爽快,他道:“你自己覺得行,那就行。”
車琳娜又將那幾個手勢變換著做了幾遍,定了定神:“行,就剪刀石頭布,若是你玩那些,就算是贏了也像是欺負你。”
白越笑了,聽我說,謝謝你。
“來吧。”車琳娜又卷了卷袖子。
“等一下。”白越道:“這是我從小玩慣的,但是你沒玩過。我也不能占你便宜,我們十局六勝,給你時間習慣一下。”
車琳娜想想點頭同意,而且覺得白越還厚道的,確實不是個占小便宜的人。
孩子你太天真,白越笑了:“那我們就開始吧。第一局可以先不算,讓你適應一下,需要嗎?”
車琳娜想了想:“不用,直接來。”
“行。”白越也爽快:“來。”
兩人都握拳在前,待白越喊出石頭剪刀布的時候,一起出拳。
車琳娜出了剪刀,白越出了石頭。
“我贏了。”白越晃了晃拳頭:“石頭克剪刀。”
毫無爭議,車琳娜也不覺得白越可能猜出要出什麼,愿賭服輸點頭。
第二局。
車琳娜出石頭,白越出了布。
車琳娜略郁悶,但是道:“接著來。”
第三局,車琳娜出剪刀,白越出了布,笑起來,贏了一局。
第四局,第五局,白越連贏兩局。
眾人都張起來,車琳娜也有點張,七上八下中又贏了一局。
但接著第七局,第八局,白越又接著贏了兩局。
不用到第十局了,八局六勝,游戲結束。
白越道:“承讓。”
車琳娜輸的心服口服,之前如果說是因為白越超出常人的計算能力,這一次就是純粹靠運氣了。運氣不如人,沒什麼可說的,天意如此。
當然簡禹和米子涵不這麼認為。
“我運氣一直都好的。”白越是這麼解釋的:“要不然的話,昨天怎麼能遇見龍老大呢。其實我是逃婚出來的,我爹要把我嫁給一個比我大十五歲,瞎了一只眼睛,滿臉麻子,一條有點瘸,而且脾氣暴躁的男人。”
白越無限看一眼簡禹:“哪有龍老大這麼英雄豪杰,龍虎神。”
然后白越扶了扶簡禹的腰。
簡禹也不明白為什麼莫名地要按一下自己的腰,他的腰痛,明明是昨晚上在地上睡了一夜硌的。
但是白越一個作帶歪了節奏和人心之后,黑風寨連輸了兩場的賭局莫名地就變了味道,眾人的不滿還沒有來得及升起,就換了對簡禹的羨慕和佩服。
當晚,白越對簡禹這樣解釋道:“你們的計算和局面太復雜,在復雜的人心里,風花雪月反而是最單純的東西,所以我稍微引導了一下,讓他們分散一下注意力。”
白越心里加了一句,反正我在這里形象已經這樣了,只要及時把米子涵滅口,也沒什麼可怕的。
簡禹搖搖頭笑道:“你真是我從未見過的聰明姑娘,我上輩子肯定修橋鋪路積大德了。”
白越得意道:“那可不是你命真好,對了,你和米子涵來黑風寨,到底是要做什麼?”
簡禹簡單地道:“剿匪。”
他一劃拉:“清風寨,黑風寨,還有西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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