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生本就來不及阻止,謝江已經一把拽住了白越的肩膀,將人拖下了馬車,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雖然是泥土地,不是水泥地,但這一下還是半邊都痛了一下。
白越這暴脾氣,差一點就破口大罵出來,想一下這不符合自己的人設,現在是裝裝慫的時候,忍了一下心中怒火,發出一聲痛呼聲。
“爹,你干什麼?”謝平生著急吼道。
“既然不肯嫁給你,留著有什麼用?”謝江冷酷道:“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殺的。”
不待兩人松口氣,謝江跟著道:“我要你親自手。”
“不可能。”謝平生斷然道:“我不會殺,我也不會讓你殺。爹你瘋了……”
“做我的兒子,一心只想過平淡的日子,你才瘋了。”謝江走過去,撿起車廂地上的匕首。
這時候,白越掙扎著站起來,轉就跑。
自然是跑不掉的,但這是的境,正常人到了這個時候,都會做一些無用的努力掙扎,比如逃跑。
果然,白越沒跑出去兩步,邊上的黑人就攔在了面前,手輕輕一推,摔倒在地。
“白越。”謝平生框框當地拽著手里的鐵鏈作響,目眥裂,如果說剛才他還在艱難地演戲,這會兒是真流了。
但是他不會武功,那鐵鏈雖然看起來細卻很結實,手上被拽得磨破了皮,卻依然掙不開,只能看著白越摔在泥土灰塵中。
“別喊了,這鐵鏈你掙不開的。”謝江慢悠悠地過去,解開了鐵鏈。
鐵鏈一解開,謝平生得到了自由,便連滾帶爬撲向白越。
白越捂住自己的腰,似乎是剛才被推的時候撞到了。
謝江一步步走進,平舉匕首。
“來。”謝江道:“不愿意嫁給你,就殺了他。”
“不。”謝平生兩手張開擋在白越面前:“我不殺,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
“傻兒子。”謝江淡然道:“你是我兒子,我怎麼會殺了你。但是你殺不殺他,就沒得選了。”
在這種時候,武力值可以倒一切,謝江招了招手,一個黑人走過去,抓住了謝平生。
謝江緩慢而沒有任何余地地抓住謝江的手,掰開他的手掌,將匕首塞進去,然后握住。
即便謝平生用盡全力掙扎,也沒有一點用,他不會武功,在謝江眼里就會生殺予奪予取予求。
謝平生被按著轉過來,白越看著他手里的匕首,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但后面是另一個黑人,退無可退。
這什麼事兒,白越在心里罵完謝江罵譚月靈,罵完譚月靈罵簡禹,對,重點是罵簡禹,沒事兒出什麼差啊,還不知道在哪里招惹了一個這樣的神經病,你爛桃花還能再多一點嗎?
謝平生像是機人一樣,一點點靠近,無論說什麼,謝江都不為所。
“白越,白越。”謝平生在對謝江絕以后,終于轉過來:“白越,你就答應吧,我求求你了……不然你會死的……”
白越臉發白,整個人往后一團,刀刃鋒利閃著寒,已經快要挨著的臉。
“白越……”謝平生嘶吼起來:“你答應啊,答應啊,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我不能嫁給你,我不能對不起簡禹。”白越閉著眼睛,轉過頭去。淚水從眼角下,了睫。
“真是堅貞不屈呢。”謝江冷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還是刀子。”
冰冷刀鋒上臉,謝平生發出一聲嘶吼,用盡全的力氣,那刀鋒略歪了些,著白越的臉,切斷了一段頭發。
長發飄在空中,謝平生和白越都嚇傻了。
白越終于崩潰了,閉著眼睛大哭出來:“我嫁,我嫁了,別殺我……”
謝平生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謝江松手,啪的一聲,匕首落在地上。
謝江不屑地哼了一聲,轉往回走。
說得再,也是個小丫頭罷了,沒見過,不知道死得可怕。
謝平生就這麼坐在一片混的地上,手腳并用往前挪幾步,捧著白越的臉安:“沒事了,沒事了,別怕,沒事了。”
白越被嚇壞了,搭搭地不過氣。
謝平生一把將白越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沒事了,別怕,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我不會讓你后悔這個決定的。”
謝江坐在馬車上哼一聲:“這不就行了,早答應多好。我兒子要臉有臉,有本事有本事,一點不比那個簡禹差,還能虧待你不。”
白越徹底的崩潰了,趴在謝平生肩上好久都沒緩過來,謝平生扶著,慢慢走上馬車。
馬車門關上,繼續往前走。
進了馬車,謝平生立刻便松了手,有些擔心地去看白越。
白越開遮著臉七八糟的頭發,了,沒發出聲音來的說了一句什麼話,但是謝平生沒有看懂。
白越是個文明人,從不說臟話,但是聽過的謝平生聞所未聞,自然也就琢磨不出言下之意。
不過他松了口氣,白越的表還自然。
白越捂住剛才摔痛了的背,默默地磨牙,謝江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一夜,簡府里也翻了天。
簡禹有公干外出大家都知道,但是等到天黑白越都沒回來,這就不對勁了。
將今日跟著出門的徐飛揚他們喊來一問,都說梁蒙陪著白越一起的,眾人略放心,可是這麼晚了沒回來依然不對勁。
當下徐飛揚他們便都上了街,看看是不是因為集市熱鬧還有晚市,所以白越玩瘋了,梁蒙小可憐,可拽不。
這麼一找,就找到了集市都散了,白越和梁蒙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蹤影。
徐飛揚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測:“白小姐,會不會因為爺出門,又不能帶,所以的也跟去了?”
“不可能。”齊敏道:“白小姐不會這麼莽撞的,梁蒙也不會,除非有什麼意外突然發生,不然就算急著要走,也一定會留下消息。”
這麼一說,簡府的人都慌了。
白越和梁蒙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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