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夸得飄飄然的梁蒙又趴在了泉水邊,本來他是十分郁悶的,作為一個人,趴著的這個姿勢頗為變扭,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才好,還是白越親自教導……
天知道白越就養過一條狗,是怎麼知道熊應該是什麼姿勢的。
不過現在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因為按照他們的估計,怎麼也還得在這里趴上一天。
好在這服確實暖和,今天太也好,他就權當是曬太了,舒展開還是十分舒服的。等一會兒天黑了太下山了,就躲進山去,除了不能生火之外,其他的也沒什麼不方便。
“我覺得他們晚上就會來。”白越道:一來斗會時間迫在眉睫,他們肯定很著急。不但要抓,抓去之后還要訓一訓才能參加比賽。萬里迢迢從天竺運了科莫多巨蜥過來,那是花了大代價的,這一次他們志在必得。”
“二來,京城中流言已經傳開,朝廷很快就會派人進山圍剿。他們必須得趕在這之前,所以無論今天會不會正式手,也一定會進山探一探況的。畢竟現在京城里以訛傳訛說什麼的都有,誰心里都沒底。”
眾人都覺得有道理,從京城城中得到消息過來,也就是一個時辰的事,如果作快的話,對方白天就會進山。
但他們不會一下子就找到這個地方,即便他們可以花錢請老劉頭帶路,看見的也只是人熊出沒的地方,而不是他過夜的。
白越讓人在路上做了一些偽裝,足印,發,糞便,吃剩的殘骸什麼的。還特意放在十分蔽的地方。
“這故布疑陣,擒故縱。”白越指揮徐飛揚和齊敏干活兒:“這些人肯定對野外非常悉,要是做得太明顯,一眼就看出來是假的,只能給他們一點點線索,然后讓他們慢慢找。”
線索的終點就在山中,山中沒有人熊,但是有一個陷阱。只要人進去,就出不來。
全部布置妥當,眾人去了不遠另一個山。
山上沒有房屋,只能在山里過夜,而且為怕打草驚蛇不能點火。
好在這山白天已經打掃過了,灑了驅蟲的藥,地上也鋪了一部分毯子,外面砍了樹枝堆了遮擋。
“湊合一晚上吧。”簡禹讓白越坐下:“晚上如果冷就告訴我。”
在外過夜對他們來說是常有的事,沒什麼大不了。就算是冬天,對他們年輕力壯又會武功的人來說也不算什麼,但是白越就不行了。
簡禹甚至還單獨給白越帶了床被子,但是依然低估了山林中冬天夜里的寒冷。
白越蓋著被子,翻過來,翻過去,突然,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到了的臉。
“啊!”白越蹭得一下子差點跳起來。
“是我。”簡禹道。
山里很黑,就算睜大眼白越也什麼都看不見,但是簡禹就好多了,能勉強看清個影子。
“睡不著?”簡禹覺到自己到白越的臉,皮冰冷的:“冷嗎?”
“有一點。”白越索裹著被子坐起來,后悔嘆氣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們上山呢,哎,家里多暖和,我又不是大理寺的人,你說我這是做的什麼……孽……”
話沒說完,突然白越抓著被子的手覺一暖。
是簡禹的手握住了的手。
“你手怎麼這麼冷?”簡禹道。
雖然白越看不見,但是從他說話的聲音,知道他就在邊。
“我又不會武功,肯定沒你們暖和啊。”白越覺到簡禹的手好暖和,不由的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你手好暖和。”
簡直就是暖手寶。
簡禹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我暖和不暖和,你不知道嗎?”
“……”白越頓時想起在雁鳴山莊的時候,自己凍冰塊簡禹給暖床的一幕,確實暖和的。
但是此時此刻說這話真的合適嗎?
臉一熱,白越松開了手:“沒事,其實我也沒那麼冷。”
那是生死攸關當然其他一切都往后靠,但現在只是有一點點冷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簡禹察覺到了白越的退讓,也察覺到剛才自己那句話說得有些唐突了,尷尬一下收回手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正人君子簡大人還是沒辦法像沈燁一樣風流倜儻,就算是在黑暗里,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收回手了手指:“要不然,我把服給你……”
“別別。”白越忙道:“你雖然不怕冷,也不能那麼扛……”
簡禹說著,手去解自己的服,白越連忙阻止,只聽著聲音大約知道簡禹在哪里,也看不清楚,站了起來,腳下不知被什麼判了一下,往前撲去。
“哎……”幸虧簡禹還能看見一些,看著個黑影撲過來,連忙接住。
白越雖然不重,也有一百多斤,撲下來將簡禹個正著,簡禹背撞上地面,幸虧鋪了一毯子,如果是坑坑洼洼的山,怕是背上要磕麻子了。
“沒事吧。”簡禹顧不上自己,連忙手去白越頭臉。
“沒……沒事。”白越在黑暗手忙腳,撐著簡禹想要坐起來,但是撐了一下,突然被簡禹在背上一按,又跌了回去。
“別了,就這麼睡吧。”簡禹謝如今黑燈瞎火白越什麼也看不見,讓他能鼓起勇氣。
“就這麼……睡?”白越有點遲疑:“這不太好吧。”
簡禹答非所問道:“難道不暖和嗎?”
“暖和……”白越側臉在簡禹口,一陣陣暖融融的覺。
“暖和不就行了。”簡禹裝作一副云淡風輕的口吻道;“再說,你跟我見外什麼。”
這是見外不見外的事嗎,任由白越伶牙俐齒,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睡吧。”簡禹一抖被子將兩人都裹住:“那天在馬車上,你不也摟著我睡了一路,一回生二回,就別見外了。”
白越至今也不能確定那一路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不敢多問,聽簡禹這麼一說,頓時有點理虧。
“好吧,那就睡吧。”白越挪了挪:“那你讓一下,我睡旁邊。”
趴在簡禹上睡也太夸張了,白越小心挪了下來,拽過他的一只胳膊墊在脖子下面,然后暖暖和和的挨著他,將被子裹好,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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