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屠夫雖然活著的時候不像劉婆婆那麼好對付，可是他已經死了啊，而且量比劉婆婆要大，如果單純做食的話，肯定更合適。

說不定可以吃兩頓。

這討論確實人不舒服，但齊敏還是道：“會不會是因為這東西對吃的挑剔，只吃新鮮的。它進食不是有個周期麼，七八天吃一頓，洪屠夫剛死的時候它還不，等了需要吃的時候，已經不新鮮了。”

“哪有這個說法。”白越搖頭：“你說一天給七八頓，那可能撐得不想吃。七八天一頓，沒有提前兩天就吃不下的道理。再說這類也沒那麼挑剔，別說不是現殺的，腐他們都……”

白越說著一頓，眾人忙道怎麼了？

“不對啊，現在是冬天啊。”白越突然反應過來：“蛇冬眠了，鱷魚也冬眠了，蜥蜴也冬眠了，烏也冬眠了……”

大部分的兩棲，爬行，，包括一部分哺，都是要冬眠的。剔除掉它們之后，這范圍確實更小了，但是就連猜也猜不出來了。

簡禹道：“莫非這里有什麼特殊，可以讓本該冬眠的不用冬眠？”

如果這里可以如此蔽地養著巨大的猛而不讓任何人知道，那麼蔽地養幾條蛇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趙邱已經死了，說不出來他晚上到底去了哪里。

白越沉著：“讓冬眠的不冬眠，這也不是很難，只要給他們一個溫暖的環境就行了，可這里顯然不是啊，這附近也不像是有溫泉的樣子。”

“附近沒有溫泉。”簡禹篤定道：“京城里都沒有溫泉，你若是想泡溫泉，城外倒是有一座山，山中有溫泉藥浴，日后有空，我帶你去。”

白越還未搭話，梁蒙適時道：“爺，我也要去。”

以前也沒覺得梁蒙如此沒有眼力勁兒，簡禹正想白他一眼，突然道：“對了……”

眾人都不知道簡禹在說什麼。

簡禹道：“如果七個害者都在這里被害的話，那即便是骨頭都吞下去了，這里也會留下很重的氣味，對吧。”

白越點頭：“而且無論是什麼東西，也不可能把骨頭都吞下去。小一些的就罷了，手臂大小，頭顱，牙口再好也只能咬開，絕對不可能咽下。”

“那他們就還在某個地方。”

這話沒錯，可是……白越遲疑道：“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如果這些骸骨埋在這個院子里還能挖一挖，如果分散埋在別的地方，本無從找起。”

“我有辦法。”簡禹一笑：“梁蒙，去找黃大爺，告訴他我有用要提前收貨。”

“好嘞。”梁蒙應了一聲：“我這就去。”

白越好奇道：“黃大爺是什麼人，你收什麼貨？”

簡禹一副神兮兮的樣子：“一會兒你就知道，我要給你一個驚喜。本來是你的除夕禮，但是現在正好用得上，就先給你。”

白越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是簡禹說什麼也不說，上好像是了封條一樣，無論白越威利，簡禹都表現出了一的英勇無畏，要殺要剮隨便，除非你用人計，否則一個字都沒有。

白越實在是使不出人計，只好無奈放棄，好在簡禹既然在這里等，就證明梁蒙去的地方不遠，很快就能回來。

走出暗室，出了屋子，可惜外面的空氣并沒有更好一些，反而更吵了。

“這些貓狗，可能是當作食抓來的。”白越道：“后來也不知怎麼的，兇手覺得喂食貓狗不滿足了，便開始對棚戶區里的人下手。”

簡禹沉聲道：“如果只是抓野貓野狗喂食，雖然殘忍但不犯律法。用活人喂食，這簡直令人發指，這件事一定要追查下去，將兇手繩之以法。”

白越始終也想不明白這可能是一種什麼，便在院子里漫無目的地走著。

按理案發現場是要封鎖起來，讓痕檢技偵一寸一寸地查的，但是現在沒那個條件。只能封鎖這一片，讓人先將洪屠戶抬回去再給其他仵作看看，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發現。

簡禹也不吵白越，這院子里都查了一遍沒有什麼危險，就隨自己去一邊看一邊嘀咕，兀自和徐飛揚他們說著其他安排。

梁蒙果然去得不遠，來回不過半個時辰，白越正在墻邊看著什麼，便聽見了他的聲音。

“爺，爺我回來了。”梁蒙的大嗓門從幾十米外就開始響。

簡禹迎了出去。

到底是什麼東西神神的，白越也好奇得很，忙跟了過去。

還沒走近，便聽見一聲狗。

白越恍惚了一下，轉頭看后的院子角落里的大小籠子。關在籠子里的狗還在拼命地，但是和門外那一聲不一樣。

莫非是為了追蹤暗室里的跡和氣味，簡禹找了條警犬來？這也不奇怪，狗的嗅覺靈敏，是人的一萬多倍。人經過訓練可以分辨出三千種味道，而狗能夠分辨十萬種以上不同的味道。

但是，為什麼是給我的禮？

白越苦思冥想中，只看見梁蒙出現在門口，他后還跟著個年輕人，手中握著繩子，繩子上果然拴著一條大白狗。

梁蒙對年輕人說：“這位就是白小姐。”

白越正打算過去打一聲招呼，那年輕人突然就放開了手中的繩子，吹了個口哨，他牽著的大白狗像是里離弦的箭一樣沖了過來。

白越雖然不怕狗，但是那麼大一只狗殺傷力是巨大的，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只看見一道白閃電撲來，只來得及往后退了一步，那狗已經到了面前，一聲吼，抬起了上半，兩只爪子便搭住了的服。

這狗真大，四爪著地都快到白越腰了，如今站立起來幾乎到了白越肩膀，而且死沉死沉的，白越本扛不住這重量，大驚失中又往后退了兩步，眼見著要一屁坐在地上。

萬分急中，簡禹影一晃便到了后，在腰上托了一把，讓站穩。

簡禹笑了一下，低聲道：“慢點。”

“我……”白越驚恐未定，差一點也說了梁蒙一樣的話，這是哪里來的瘋狗，你還笑？你是想我被咬死殉嗎？

但是那狗兩爪子搭住了白越的胳膊以后，并沒有盆大口一口咬過來，而是歡快地搖起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