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參加時間跟公關人員不一樣,們是5點半到場,主人和親戚是7點,賓客則是8-12點隨意,吃完午飯散場。
霍時深完全沒必要這麼早起。
“我送你過去再睡。”霍時深嗓音低低的,顯然還在困頓中。
“不用啦。”
剛說完,他就靠了過來,從后抱住。
顧南剛要皺眉,就聽到他說:“最近是非常時期,你自己要小心點,我派阿力跟著你。”
顧南有些晃不過神來。
他拉著往樓下走,“走吧。”
“你送我去的話,等下還睡得著?”
“我可以十點鐘再去,沒事。”霍時深帶下一樓,許統跟阿力在院子里等著。
顧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讓你們這麼早過來。”
“沒事。”阿力跟許統笑笑。
霍時深讓上了后座,自己坐在旁邊,牽著的手,“困就睡一會,等下到了,我喊你。”
“好。”顧南應了一聲,閉上眼睛。
手是暖的。
心也是暖的。
各種復雜的緒圍繞著,翻涌著,熨燙著,讓忍不住想要往下陷……
可是,又知道自己不應該跟他拉扯,所以大腦的弦被拉得直直的,心臟作痛。
*
五點多,顧南穿著黑套從邁赫下來。
阿力跟著。
顧南對他說:“阿力,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好的,顧小姐。”
蔣氏祠堂里頭炊煙裊裊,大廚大早上就過來做要祭祖的菜了。
閔苒已經來了,一看見,就拉過去吃早餐,“廚師給我們做了早飯,先去吃。”
早餐是清粥和小菜。
兩人吃完,就開始指揮蔣家的傭人做事。
餐桌已經擺好了,原本是要在酒店開宴的,但是蔣北行覺得蔣老爺子的不適合來回顛簸,所以直接改天宴席,就在蔣氏祠堂外面的草地上開宴,遠遠的,還有一條很長的河,風景算是不錯。
七個廚師在臨時搭建的廚房里忙忙碌碌,先做祭祖的貢菜,隨后準備賓客吃的宴菜。
一道道致的菜被擺在貢桌上。
夏也在其中,一群人有條不紊地忙碌著,將東西擺好,檢查各個位置。
七點的時候,蔣北行跟蔣寒扶著蔣老爺子過來了,后還有一眾親戚,大多是老爺子兄弟的兒孫,一共十幾人。
“薇薇!”
蔣老爺子著黑唐裝,眉目和藹,大老遠的,就看見站在門欄上的顧南。
“外公!”穿著一襲黑套,長發披散在肩頭,皮白皙,眉目麗。
蔣老爺子走過來,樂呵呵握住的手向大家介紹,“這位就是我外孫,清秋的兒,去年找回來的,長得漂亮吧?”
眾人的視線落在上。
十幾個親戚,都已經聽蔣北行說了,此刻紛紛道:“確實跟清秋長得很像啊!”
“好漂亮啊!”
眾親戚圍過來自我介紹,討好恭維顧南。
顧南有點不好意思,笑得靦腆。
7點半,開祠祭祖。
也就是由蔣老爺子親自爬上一盞梯子,點燃祠堂的燭火。
祭祖是只有蔣家人的,每人手里被分了一支香火,點燃,對著祖宗牌位鞠躬。
顧南被蔣老爺子到中間,就站在蔣北行旁邊,蔣北行說:“就這樣拿起來,鞠躬,就可以上香了。”
顧南似懂非懂,看向祠堂一排排牌位。
這就是母親的娘家啊。
顧南不知道為何,就覺很憾,從沒見過母親,很憾。
心頭悶悶的,鞠躬,再鞠躬。
夏在幫親戚們香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帶了蔣寒好幾年,如同他的母親,可這種場合,永遠沒的份。
去年蔣老爺子還讓進一炷香,今年直接沒有了!
而顧南一回來,就像個主人一樣,蔣老爺子將過去很多讓夏做的重要事都給了顧南。
“薇薇,你去放燈芯。”蔣老爺子給了一把紅線。
“這是干嘛的?”顧南不懂。
蔣老爺子指著祠堂多盞油燈,“看見這些燈沒有?每一盞都要添加紅線,這樣燭火才不會滅掉,你今年是第一次來,這件事就由你來做。”
“好。”顧南應著,不太懂,蔣寒拉著的手過去。
“姐姐,你放一紅線進去,然后把它撈到燭火的位置,讓它燃著就可以了。”蔣寒耐心指點他。
蔣寒可真是的小暖男啊!
顧南照做,不一定,就弄好了39盞燈。
之后就沒事了,大家自由活,等待賓客的到來和中午的宴席。
老爺子坐在祠堂邊上的沙發跟親戚們聊天。
蔣北行把顧南走,夏跟在他們后面,就聽到蔣北行說:“妹妹,我們蔣家沒主人,你先代替主人的份幫忙招待賓客,知道嗎?”
夏一僵,這些往年都是做的,但自從出了蔣寒的過敏事件,現在蔣家人都有點排斥了。
“好,知道。”顧南作為蔣家外孫,蔣家忙不過來,于于理都要幫忙。
“外面來賓客了,等下我招待男賓,你招待賓。”蔣北行囑咐,畢竟男人和人的話題不太一樣。
顧南點點頭,跟著蔣北行一起往外走,閔苒也在幾人中。
此時來了很多賓客,顧南跟閔苒一一打招呼,將人帶進祠堂里見老爺子。
遠遠地,一群貴婦從車上下來。
是白風華母和陸江父母,陸江父母帶著陸歡歡,原來陸歡歡是陸江的妹妹!
另外還有幾對夫妻,都是跟白風華好的,此刻正圍著白風華說話。
楚楚也來了,跟在白薇邊,手里拿著一套黑子。
顧南遠遠看了一眼,心中冷笑。
楚楚昨晚一計不今天又來了,為了害,都跟到外公的祖宅了。
倒是要看看,楚楚今天要干嘛!
“咦?那個人是誰?今年怎麼由招待賓客?是蔣家的未來兒媳嗎?”白風華這邊的人群里,有個貴婦指著顧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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