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紗一把捂住臉,一聲不吭。
搞得紅梨還以為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嚇得不輕。
那一日從宋府回來之后,顧青紗突然變得安靜起來,一改之前活潑得跟猴似的子,不再東竄西竄,更讓人意外的是,竟主要求要學刺繡。
說起這刺繡,整個顧府的人誰不知道,當初夫人想讓小姐學刺繡,特意從揚州城給找的師傅,可誰知,堅持沒兩天,小姐說什麼也不學了。
夫人再,就絕食。
最后沒招,只好妥協。
小姐的好有很多,但唯獨不包括刺繡這一種。
今日突然主提出要學刺繡,不僅嚇了閔煙煙一跳,整個府里的人都覺得他們家的小姐是不是遇到什麼況?
就連下值回來的顧厚山,在晚飯的時候,忍不住問正在啃的閨:“你最近有點反常啊顧青紗,你是不是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顧青紗啃完上的最后一塊,將骨頭丟進一旁的盤子里,抬眸看向自己親爹,清澈的杏眸眨了眨:“您怎麼就不盼著您閨點好?”
“哼,事出反常必有妖。”顧厚山一邊說著一邊又給夾了塊紅燒,“說吧,你想要什麼?”
顧青紗了手,拿起筷子將紅燒一口塞進里,一邊嚼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我什麼都不想要。”
接著又信誓旦旦地說:“我就想學學繡活,能給自己繡個帕子,僅此而已。”
“哦。”顧厚山偏頭看向側的閔煙煙,問,“我記得前年好像送了我一塊帕子,親手繡的,上面繡的什麼來著?”
閔煙煙:“你的生辰虎。”
說完就樂了,看著顧厚山道:“當時老二說像老鼠,你說像貓,我瞅著倒像是一頭豬。”
“豬倒不至于,貓倒是像的。”
“若是像貓,說明還是有幾分功底的。”
兩人旁若無人的一說一笑,讓坐在對面的顧青紗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你倆夠了吧?這個世上哪有十全十的人呢?再說了,我都長得這麼好看了,還需要那麼完麼?”
閔煙煙看一眼,對顧厚山道:“你瞅這臉皮,還真是和你一樣一樣的,厚得要命。”
“你錯了,比我厲害,俗話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顧厚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顧青紗憤而起,扭頭就走。
他喊道:“你還沒吃完呢,去哪兒?”
顧青紗頭也不回,氣呼呼地回他:“姓顧的,我娘下次再把你趕去書房,你休想讓我幫你!”
因為這句話,吃過晚飯,顧厚山就將紅梨去了書房。
他問:“你主子這兩天有點異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紅梨:“回相爺,屬下開始也沒搞懂,但經過這兩日的分析,屬下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
“說!”
“上次宋家小姐及笄禮之后,主子就變得奇怪起來,之前不就拉著屬下往外跑,現在每天都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房間,要麼練字要麼看話本,今兒個竟然還地給自己畫眉。”
顧厚山一聽這話,立馬擰了劍眉。
“那眉頭天生不畫而黛,用得著畫?”
紅梨:“.......”
雖然家主子長得的確貌若天仙,但相爺,咱能不能別夸得這麼直白?
這若是讓的主子聽見了,那小尾不得翹上天去。
顧厚山一臉沉重,眉頭都快打了結。
他沉聲道:“上次在宋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并未發生什麼事,不過是姑娘們之間有些言語上的小,但都是主子碾別人,沒吃虧過,唯一的不確定就是,主子對徐世子的態度似乎有點改變。”
“徐正庭?”
“是,德侯府的秦小姐和徐世子是表兄妹,那天主子見兩人在一起說笑,隨后便沉了臉,緒也低落下來。”
顧厚山一聽,忍不住冷哼一聲:“姓徐那小子本相早就看他不順眼!”
紅梨看他一眼,接著道:“相爺,要不屬下替您去探探主子的口風?看心里是如何想的?”
顧厚山沉思了一會兒,隨后搖頭:“這事你不用管,本相自己來,你保護好就行!”
“是!”
......
又過了兩天,顧厚山下值回來,聽閔煙煙說閨今日學刺繡將手指頭扎了好幾個窟窿的時候,他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去了顧青紗的青黛閣。
去的時候,顧青紗正摁著一塊帕子使勁,見他進來,忙將手指頭往后藏。
顧厚山一聲不吭,抬腳走到跟前,一把將藏起來的手拽了出來,視線落在那還又紅又腫的手指頭上,氣得臉都黑了。
“你爹娘養你這麼大,也沒見你如此上心過?”
說完吩咐紅梨:“去拿藥箱來。”
紅梨忙抱來藥箱,顧厚山拉著顧青紗坐在一旁,親手給敷藥。
顧青紗笑著撒:“爹,我皮糙厚的,針扎一下而已,上次我被刀砍,你也沒這麼張過。”
“哼,我張什麼?”顧厚山氣得哼哼的,“我張的是你的手指頭?我張的是我養的下白菜就要被某頭豬拱跑了!”
“.......”
顧青紗瞬間小臉通紅。
顧厚山抬頭盯著看,見小臉紅撲撲的,一副害的小模樣,更是氣不打一來。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姓徐那小子了?”
顧青紗猛搖頭,但又點頭:“爹,你怎麼知道的?”
見搖了頭又點頭,顧厚山差點沒氣吐。
“我怎麼知道的?我又不眼瞎,我能看不出來?”
顧青紗忙拍馬屁:“爹爹好厲害,爹爹火眼金睛,怪不得爹爹能當左相,簡直神了。”
“你別拍馬屁。”顧厚山心極其不好,“你好好給我說說,你倆什麼時候的事?”
“我倆還沒事。”
“什麼還沒事?什麼有事?”
顧青紗一本正經地跟他說:“不是您說的嘛,孩子要矜持,就算及笄了,就算日后說了親事,也不能讓對方占了便宜去,我一直記著呢。”
“嗯,這就對了。”顧厚山黑沉的臉稍微好轉了幾分,“就該如此,學學你母親,要拒之千里之外,不能給好臉。”
顧青紗:“我娘這般對你,你還能把娶到手?”
隨后朝顧厚山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爹,你真厲害!”
顧厚山瞪一眼,警告道:“以后離那小子遠一點,等他有足夠的誠意,你才能坦誠相待,知道了?”
“嗯!”
顧青紗點頭,“他臉皮極薄,本不是我的對手!”
“......”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顧厚山是真后悔啊,這閨怎麼就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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