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沾染了跡,已經有些發黑,有珠子在這兒,那麼也就是說……孩子應該是在這里下去的,懸崖邊上有人落的痕跡……
曄兒,你現在在懸崖下面嗎?
糖糖混著冰涼的風,嘶吼:“景曄!曄兒!你在下面嗎!”
不會再像之前一樣傻,立即飛下去找。
可是下面雜草叢生,怪石嶙峋,糖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去找。
北堂臨川這個時候也從上面跳了下來。
糖糖看見北堂臨川,甚至沒掉一滴淚:“我們能找到他嗎?”
“昭昭說哥哥一定還活著,所以我們能找到!”什麼昭昭說,北堂臨川本就沒回去,只不過是安!
他也是看見了懸崖邊的跡才下來的,看見一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給一一毫的力!
不過糖糖的覺還沒來,孩子就沒事!
北堂臨川地抱了抱糖糖:“走,我們在這下面找找!”
他們在懸崖下面走了很久,在一個蔽的角落發現了人生活過的痕跡,但是人已經不在這兒了。
北堂臨川看著這堆東西就想起之前從這里下來后來被帶走的太子。
會不會是他?
突然,對面崖壁上跳下來一個人,快步朝著這邊跑來:“你們是誰!”
“這里是你住的?”
“是我,我阿城,你們是……”阿城說著看看北堂臨川的臉:“等等,我怎麼覺得我見過你?你,你是……”
“那不可能。”北堂臨川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他的話。
阿城一拍腦袋:“對了!之前兩個人跳下來,一男一,有段日子了!那時候我正好也是采藥回來,坐在一個矮地方休息,就躲起來了!”
“沒死?”糖糖已經猜到是誰了。
“沒死,那個姑娘是個很厲害的人,帶著那男的走了!那看著是個世家公子,就是了點傷!不過長得好看,跟您也有點像!說實話……這回下來的姑娘,手抓著個孩子,看著就不是一般人!”
“確實不是一般人。”糖糖咬牙切齒:“你有沒有看見是怎麼走的,孩子還活著嗎?”
“活著,肯定的!那孩子還咬了那姑娘一口,但是好像不會說話了,那是……你們的孩子?”
糖糖心里猛地揪了一把:“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他們去了哪里?什麼方向?”
阿城指了指西南方向:“就是那邊,飛著走的!我知道我沒本事,我怕死啊!”
意思還是在難自己沒能救下孩子。
糖糖搖頭:“不怪你!還好你沒沖出去,不然你死了,我們都不會知道孩子去哪里了!”
北堂臨川手直接解下了荷包:“這里面有三張銀票,都是一萬兩的,你拿去,算是我們一點心意,你好好生活!”
阿城卻笑著搖頭:“不了,我這人,一輩子沒喜歡過錢,啥我都能自己找!就是喜歡草藥,您以后要是有好的草藥,就給我扔一份下來吧!你們快去找孩子吧,免得耽誤了!”
苏秋睡了一觉,就从饭店大厨变成了瘦弱村姑。父母皆亡,底下还有三个年幼弟妹,家里穷的叮当响,还不时有人来讨债? 这日子实在是有些难过。 苏秋可不怕,大勺在手,银子我有。 谁敢欺负我,就让你尝尝菜刀的厉害! 银钱不愁,弟妹也可人疼,日子是越过越好。 眼瞧着姑娘到了出嫁的年纪,说亲的一个挨一个,连那京城官家公子都为了口吃食成天围着苏秋转。 山脚下的猎户开始着急了:媳妇这么优秀,会不会嫌弃我? 猎户奶奶恨铁不成钢,隔日找到苏秋:姐妹儿,看在都是祖国花朵的份上,你考虑考虑我孙子?以后你喊我奶奶,我叫你姐姐,谁也不耽误谁!
容娡生的一番禍水模樣,纖腰如細柳,眼如水波橫。雖說家世低微,但憑着這張臉,想來是能覓得一份不錯的姻緣。 怎奈何她生在亂世,家鄉遭了水災,不得已同母親北上去尋親。 逃難的人,兇狠的緊,一不留神,口糧便被搶了個淨,更要將人擄了去。 容娡慌不擇路,逃至一家寺院。 佛祖像前,焚香的煙霧被腳步聲驚擾,浸染上幾分甜香,縹縹緲緲的晃。 容娡一眼瞧見那個跪坐在蒲團上,俊美無儔卻滿身清冷的男人。 她知他身份尊貴,恐他不會出手相救,一咬牙,扭着細腰撲進他懷中,擡起一雙盈盈淚眸看他,軟聲懇求:“郎君,救我,救救我,求您……” 謝玹眼眸低垂,長指虛虛扶着她的腰,如同悲憫衆生的佛尊玉相。 在容娡咚咚心跳聲中,半晌,輕輕頷首。 * 世人皆知,國君禮重百家,更對國師謝玹尊崇有加。 起初,容娡接近謝玹,不過是因他掌握大權,性子又冷,不是輕浮之人,既能給她一份容身之處,又不用她搭上自己。 她盡己所能的讓謝玹爲她側目,用溫柔的僞裝,讓他以爲她非他莫屬。 但在亂世中,於她而言,男子不過是她依仗美貌,可以輕易利用的稱心之物。 今朝她哄誘着謝玹,安身立命。改日亦可選擇旁人。 可容娡萬萬沒想到,容身之處有了,自己卻再沒能逃出他的掌心。 ——那個滿身神性的男子,有朝一日竟會站在皇位之上,皁靴隨意踢開國君的頭顱。 他若無旁人般丟開染血的劍,一貫清沉的眉眼,眼尾暈開薄紅,目光一寸寸割過來,將她逼退到角落。 如玉的長指曖昧地箍住她的腰側,嗓音噙着陰沉的低啞: “孤在此,你再說一遍,想嫁誰?” * 謝玹一生冷血寡情,算無遺策,從未心軟。 唯一的失算,便是讓那個不愛他的女子入了他的心,動了他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