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公公當即雙一跪了下來,“老奴愚笨!”
“呵――老東西!別給朕來這一套!別人不知,可朕卻是清楚明白,你心裡明鏡似的,不願說那你就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吧!”皇帝瞥了嚴公公一眼,親自扶了他起來。不不慢地道:“朕五歲時你便跟了朕,如今我們都已老了,有些事呢,也該盡早部署了。”
蕭羽的聲音低而輕緩,說的不不慢,如老友話家常那般。
嚴公公嚇了一跳,忙道:“皇上,您康健,怎能說如此喪氣的話呢?在老奴看,您定能長命百歲。”
“太子與二皇子如今已水火不容,知子莫若父,他們自以為在朕面前瞞的很好,其實朕早已知曉,不想拆穿罷了!他們還願意演,說明他們對朕仍心存畏懼。真到了撕破臉的地步,怕是一切都晚了!這手心手背都是,難啊!”蕭羽一臉頹,盯著自己的手翻來覆去的看。
“您是想?”嚴公公駭然瞪大了眼。
“嗯!趁朕還有能力,朕想親手扶蕭慶登基!看著他坐穩江山朕方可放心。朕有意廢太子,你可知要如何做?”蕭羽的目陡然變得森冷起來,直直看向嚴公公沉聲問。
“老奴明白!老奴即刻去辦!”嚴公公拘禮,快步退了下去。
蕭慶,十一歲,南安國皇帝蕭羽的子,母親只是個極不寵的才人,宮裡連個使的丫鬟婆子都沒有,皇上對們也從來不聞不問,日子過得連個使的下人都不如。在外人看來,這母子兩個存在與不存在並沒什麼區別,本無人理會們的死活,漸漸地也將們母子給忘了,自然而然地也就自的將蕭慶排除在了爭儲之外。
可實際上,這些都只是保護們母子的煙霧,這麼些年,皇上一直暗地裡派心腹去悉心教導蕭慶為君治國之道。蕭慶也是個機靈的,不但過目不忘,還勤好學恭謙有禮,小小年紀便已有了一代明君的風範。這讓蕭羽是越發的喜,更加小心翼翼地將他護在翼下。
“這封信煩勞大哥於你家二皇子,一定要親自到二皇子手中,自親哦!”一個著麻灰布短襖的小夥子將一封信遞進二皇子府中守衛的手中,還悄悄塞了一錠銀子。
守衛不聲將銀子掩進袖中,正道:“放心吧!我定親手將信呈於我家二皇子。”說完著信轉進了府。
送信小夥看著那個守衛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才緩緩抬腳離開。
“嚴公公,消息送出去了!”一小太監匆匆進來回稟。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嚴公公神如常,心裡卻是沒底。蕭慶才十一歲,未經曆實事,沒有丁點功績,背後又沒有靠山,僅憑皇上手中的心腹老臣哪有那麼容易坐穩江山?即便陛下幫他鏟除芒刺將權柄於他,可他真的是蕭善和蕭寂的對手嗎?
陛下決定扶蕭慶登基就是想保全蕭善和蕭寂,然最致命的芒刺卻是他們。這兩方儲備這麼多年,豈是一時半會能摘幹淨的?看來要不了多久便會有一場大的宮變。想來真是令人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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