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顯冷著臉道:“顧玉,你膽子倒是不小。”
顧玉道:“比起二叔在圣上面前舞刀弄劍,晚輩這點兒膽子實在是不夠看的。”
提到當年之事,君顯臉算不上好,道:“今時不同往日,顧玉,就算五皇子被貶為庶人,圣上還有九皇子和十皇子,再不濟還有六皇子,想讓天下易姓,可不是說說而已。”
顧玉道:“廢后徐氏行為不檢,九皇子和十皇子兩個小兒,不足為慮。”
“六皇子心機深沉,但天資愚鈍,離開了我,不了什麼氣候。”
“二叔是江湖中人,講究快意恩仇,瞻前顧后可不是您的做派。”
君顯這次認認真真地看著顧玉。
就站在君澤邊,量并不高大,一襲青,相貌清冷。
可說出來的話讓人熱沸騰。
在旁人看來艱難無比的事,到了這兒似乎不值一提。
自負!
但君顯一想到顧玉在江南的表現,就不得不承認顧玉自負的有底氣。
更不能否認的是,他的確被顧玉說了。
景尚和君澤都是他的至親,誰登上皇位他都高興。
而且從才能心智來說,君澤遠超景尚。
但君顯不想就這麼輕易被顧玉牽著鼻子走,道:“待我明日見了五皇子再說這事也不遲。”
顧玉知道五皇子現在什麼狀態,對君顯的推辭并無不滿,道:“二叔說的是,理應多方考慮。只是無論二叔作何選擇,以后都要辛苦二叔了。”
君顯看出顧玉另有所圖,道:“看來是有用到我的地方。”
顧玉也學君顯的樣子,故意賣關子道:“待二叔明日見了五皇子,再說這事也不遲。”
君顯輕哼一聲。
既然話都說開了,顧玉道:“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君澤道:“顧玉,我跟你一起走。”
君顯又是氣不打一來,道:“站住,你們的話說完了,我的話還沒說完。”
顧玉道:“二叔請說。”
君顯道:“君澤的父親死得早,我又打定主意孤獨終老,君家這一支的子嗣唯剩君澤一人。”
“顧小公爺無論對妻妾是否真實意,們都進了鎮國公府,想必國公府老夫人也早有讓顧小公爺綿延子嗣的打算。”
“那麼我希顧小公爺不要太自私,別讓我君家斷了香火。”
君顯自然有他的考量。
若君澤打算爭一爭皇位,膝下就不能沒有孩子。
他提前指明這點,希顧玉識趣。
君澤對顧玉深種,想必不愿讓顧玉傷心。
只好他這個長輩來做惡人了。
可令君顯意外的是,他那個對顧玉深種的侄兒,竟然一把摟過顧玉的腰,道:“這點兒就不勞二叔費心了,我們早就商量過,顧玉會讓我給君家留香火的。”
顧玉沒有過多反應,閉著,像是默認了君澤的說法。
君澤和顧玉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君顯看著他們的背影,君澤與顧玉皆是文武雙全,有乾坤之人。
若是忽略了顧玉是個男人,倒真像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愿如君澤所說,顧玉已經同意讓君澤給君家留香火了。
蘭蘭一直留意著這邊的靜,看到君澤和顧玉出來,蘭蘭就帶著顧玉送給的首飾跑了出來。
顧玉很喜歡這個靈的小孩,心里的霾去了一些。
蘭蘭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對顧玉道:“小哥哥,你看,我帶上這個小簪子好看嗎?”
顧玉笑道:“好看極了。”
蘭蘭道:“那你喜歡嗎?”
顧玉打心眼兒里覺得蘭蘭可,道:“我當然喜歡。”
蘭蘭臉紅紅的,但是因為皮被曬得黑看不太出來。
既然扭地看了看君澤,道:“君哥哥,我有話要跟你說。”
君澤不明所以,還是跟走到了一邊。
蘭蘭踮起腳尖,在君澤耳邊小聲道:“君哥哥,你在江南跟我說過,我可以嫁給那個小哥哥的,還作數嗎?”
說著,蘭蘭還不斷往顧玉那邊瞄,一臉興。
君澤臉一黑。
他以前怎麼凈給自己挖坑!
君澤斬釘截鐵道:“不作數!”
蘭蘭噘著,道:“為什麼呀?”
君澤道:“因為那個小哥哥有喜歡的人了。”
蘭蘭道:“可是剛剛小哥哥說喜歡我。”
君澤道:“他喜歡你跟喜歡我是不一樣的。”
蘭蘭迷了,道:“什麼喜歡你喜歡我的?”
君澤給了蘭蘭一個腦瓜崩兒,警告道:“你趁早給我熄了這門心思,已經名花有主了。”
蘭蘭有些委屈。
君澤才不管的小心思,拉著顧玉就走了。
到了馬車上,顧玉問道:“蘭蘭跟你說了什麼?”
君澤不滿道:“小丫頭片子想嫁給你呢,你的桃花怎麼這麼多?”
顧玉笑了笑,道:“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君澤道:“你剛剛在二叔面前說的話可以再跟我說一遍嗎?”
顧玉開始裝傻充愣,道:“我說什麼了?”
君澤道:“說你跟我兩相悅什麼的。”
顧玉道:“啊,我有這麼說嗎?你是不是聽錯了?”
君澤不依不饒,道:“沒聽錯,還想聽你再說一遍。”
顧玉迅速道:“我喜歡你。”
君澤笑開了花,湊近親了親顧玉的臉頰。
君澤道:“顧玉,我們以后生個孩子吧,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孩兒?”
顧玉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又迅速恢復如常,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君澤道:“也是,正值多事之秋。不急在這一時。”
說著,君澤開始解服。
顧玉驚道:“你干嘛!這還在馬車上!”
君澤道:“剛剛二叔打了我幾下,我得讓你心疼心疼。”
說著,出自己壯的肩背。
看到三道新鮮的淤青出現在上面,顧玉的確心疼了。
可君澤的話又讓哭笑不得。
顧玉道:“你最近怎麼凈挨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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