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東郊，顧玉得夠嗆，一看旁邊的人，個個跟一樣，一臉菜。

一沒關系，在這種重要的日子里失儀就不好了。

他們如此，圣上和徐皇后也如此。

顧玉趁別人不注意，用袖子擋住，往里塞了枚三刀補充力。

抬頭時又看見君澤滿眼戲謔地看向。

饒是吃的人不，顧玉被抓了個正著，還是沒忍住耳朵一紅。

誰知君澤也趁顧玉在看他，往里放了個東西，緩解了顧玉吃的窘迫。

這個人真是...

不知說什麼好。

不過嚼碎了三刀，顧玉里甜滋滋的。

圣上協同徐皇后站在祭壇上，開始念誦又臭又長的祝禱文。

好不容易等他念完，每人手里又發了鐮刀，往農田里面走。

現在正是收的季節，稻香四溢。

圣上握著鐮刀，割下了一捧麥子，放進托盤里。

徐皇后抱著自己的肚子，亦是巍巍地被宮人扶下農田，拿著鐮刀割下一簇麥子。

圣上和皇后二人的麥子被束在一起，盛放到祭壇，供人瞻仰拜。

這便驗民間疾苦，與民同收。

早有禮部的人教過來參加秋祀的員怎麼割麥子，對于顧玉來說，禮部教的還不如前世記憶中的標準。

只是在握上鐮刀的那一刻，生疏的舉還是讓慨，養尊優的日子過慣了，這被子還真沒做過活。

顧玉穿著沉重的祭服，割下一簇麥子，放到托盤上。

這些由員割下來的麥子會一起收好，等以后理好，再分配給每個員一把。

等回去后，顧玉還得供一段時間。

然后就是請欽天監的國師在祭壇上作法。

點火、祝禱歌舞、灑酒，一應裝神弄鬼與江湖士別無二致。

只是國師的手法更加高明些罷了。

在顧玉看來，這一套作還沒有君澤在錦宜別墅時做得瀟灑流暢。

想到這兒，顧玉又下意識去看君澤。

萬萬沒想到又撞進君澤那雙含笑的桃花眼里。

讓顧玉不由氣惱，這是怎麼了。

老看那人干什麼。

顧玉一陣煩躁，克制住自己往君澤那個方向瞧。

等一套繁冗復雜的程序走完，已經從大清早到了下午，包括圣上在，每個人都腸轆轆。

圣上這才在祭壇外的林子里擺了飯食。

都表面上是普通百姓家的糧野菜，但顧玉看得出來這米是上好的增城苗米，有米中碧玉之稱。

這野菜豆腐也是經過膳房的頂級廚心制作而，鮮，沒有一點兒豆腥味兒，吃進里味如腦。

饒是如此，徐皇后還是只吃了幾口便放下了。

圣上見了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飯一菜，顧玉吃了個，才恢復了一些力。

吃罷飯，圣上那里又說了一些敬天保民的話，所有人這才準備浩浩回宮。

圣上已經上了駕輦，顧玉站在隊伍里，等侍從把馬牽過來。

就在此時，遠方傳來一聲熊嘯，令在場所有人臉一變。

“護駕！”

人群慌起來，這里雖不是祭壇，但也在祭壇附近，應有人提前清過場，為什麼會有熊這樣的猛。

思索間，一個高將近三米的棕熊從叢林中咆哮而來。

圣上的神鷹衛還不夠資格來這里參與秋祀，在遠候著，現在跟在圣上邊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臣。

其中雖也有如君澤、顧玉這般武功高強者，但是因為過來參加祭祀，都卸去了武。

只有紹太尉背上背著一把重劍，他站在圣上的車輦上做出防姿勢。。

顧玉著厚重的祭服，又手無寸鐵，不由張起來。

眼看那頭棕熊已經連傷數人，圣上邊的紹太尉再次喊道：“護駕！爾等前去攔熊！”

他剛說完，圣上和徐皇后的駕輦就向前駛去，留下一眾手無寸鐵的員。

隨著那只熊越來越近，倒下的吏越來越多，顧玉逐漸發現不對勁兒。

那只熊傷了那麼多人，可依然沒有停下腳步，直直向奔來。

棕熊的目的莫非是！

眼看那熊就要朝自己襲來，顧玉來不及思考這是誰的手筆。

看了眼后圣上的駕輦，還有從四周匆匆趕來的神鷹衛，眼里閃過一抹狠厲。

富貴險中求。

顧玉大聲喊道：“護駕！”

用力催聲音，確保周圍人，以及坐在駕輦里的圣上都能聽見。

一旁的君澤自然也聽到了這道聲音，他眼見顧玉一把掉厚重的祭服，向那只棕熊迎去。

不要命了！

顧玉抱著祭服，一個翻，踩踏著旁的樹干，把祭服揮向了那只熊的腦袋上。

那只熊被蒙蔽了雙眼，再次咆哮起來，樹林里的落葉被震得紛紛落下。

一些膽小的員直直被嚇暈過去，還有些腳一，別說跑了，連站都站不起來。

那只熊什麼都看不清，怒吼著撕爛了顧玉的祭服。

知道是顧玉剛剛在使絆子，連那些倒下的吏都不顧了，直直向顧玉奔來。

顧玉看到神鷹衛已經蜂擁而至，可是他們本沒只有管這熊和岌岌可危的員，而是一腦往圣上那邊涌去。

眼看這只熊已經徹底被激怒，顧玉咬牙關，往圣上那里跑去。

可是員們都像是無頭的蒼蠅，恐懼地尖著，拖慢了顧玉的腳步。

就在顧玉即將跑向神鷹衛的時候，那只熊厚重的爪子向顧玉襲來。

這一爪子下去，能要了顧玉半條命去。

驚恐著看著那只熊，眼眸里倒映著它猙獰狂怒的樣子，已經想好在被這只熊拍了一張后，該以什麼姿勢落地，又該以什麼姿勢再次逃跑。

前提是，還能站起來的話。

可是那只熊的眼睛卻在半空中被一個東西擊中，踉蹌了一下，給顧玉博得了一瞬生機。

而去，發現是君澤丟了一個小石頭一樣的東西。

那熊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點，卻沒有去攻擊君澤，而是再次向顧玉襲來。

顧玉更加確定，這只熊就是沖來的。

這時，君澤也下祭服，踩著棕熊的背，把祭服蒙在棕熊頭上。

有了顧玉做的那一次，這次的棕熊很聰明地把祭服撕開，厚重的熊掌轉了方向，拍向君澤的。

顧玉眼睜睜看著君澤的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它一掌拍飛。

君澤躺在地上掙扎了一下，還是沒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