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一愣。
一旁的司景連忙說,“媽,你說什麼呢?”
蘇紅袖這會兒眼睛里卻莫名的清醒,“阿景喜歡你,他臉皮薄不好意思說,我替他說,阿嫻,你嫁給我們家阿景好不好呀?”
阿嫻?
溫嫻怔怔的看著蘇紅袖。
這是把從國外的療養院接回來之后,第一次從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第一次見清楚的認出了除了司景以外的人,這個人竟然是自己。
“把我媽帶走吃藥。”
司景吩咐了傭人一句,傭人連忙連哄帶騙的把蘇紅袖給帶走了。
剛被帶出客廳,蘇紅袖又恢復了瘋瘋癲癲的樣子,吵著要吃糖。
溫嫻回過神,心復雜的很。
司景說,“對不起啊,我媽的神狀態一直都不是太好,嚇到你了吧?”
“沒事,認出我了。”
“興許是巧合,有時候連我都不認識。”
“蘇姨的病有找醫生看麼?”
“家庭醫生定期會過來做檢查,只不過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再做進一步的治療,這樣也好的。”
“司景,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用了,”司景很堅決的拒絕了溫嫻的提議,甚至都沒聽完要說的話,就直接打斷了,“你或許不明白,這樣對我媽還有我而言,是最好的。”
溫嫻默默的嘆了口氣,“好吧,那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
“不早了,你該走了,”司景看了一眼手表,“宴會快開始了。”
溫嫻離開霍家別墅時,坐在車里,目過車窗看著窗外,恰好看到二樓的臺上,蘇紅袖還一直看著的方向,那雙眼睛分明是清醒的。
車開出去好遠,直到霍家別墅消失不見,溫嫻才轉過頭靠在了椅背上。
醫生查出蘇紅袖的腦子里有腫,要是不盡快做開顱手取出的話,有生命危險,但是既然是手,自然也存在危險,司景不愿意治療。
溫嫻也咨詢過別的醫生,大概了解了司景不愿意治療的另一個原因。
腫迫神經,導致蘇紅袖的腦子時而清醒時而糊涂,如果腫消除的話,很有可能會恢復正常。
而司景,不愿意恢復正常。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司景的家事,溫嫻知道自己不要過多的參與。
西峰酒店的宴會廳,賓客如云。
穿著整齊的侍應生端著香檳托盤在賓客間游走,各點心菜品致昂貴,可見RT集團的大手筆。
溫嫻一墨綠的曳地長,一出現便是全場的焦點。
這個年紀所有的風韻,絕不是那些年輕人所能比的,眉宇間沉靜知的氣質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要說誰能與之爭鋒的話,那大概就是宴會廳里另外一朵高嶺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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