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應該去一趟。”
溫嫻的聲音不大,秀氣的眉微微擰起,神復雜。
司景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然是他自找的,但是他究竟是怎麼跟傅敏扯上關系的,這還在審訊中,他似乎知道只要松口就出不來,所以一直到今天也沒提他知道傅敏份這句話半個字。
偵查局。
沈君安正好在局里,見到溫嫻來了,親自到門口來接。
“人怎麼樣了?”
“還跟之前一樣,一個字都不說,一切都讓他的律師開口。”
沈君安眉頭皺,“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他的事我需要避嫌,所以一直都是局里其他人審的,我也只能在旁邊看著,但我想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了,他很聰明。”
“我去看看他。”
“嗯,我就在隔壁。”
偵查局的警員帶著溫嫻進了審訊室。
沒一會兒,司景就被帶進來了。
他還穿著抓捕傅敏那天穿著的那套西裝,淺灰的,整個人很平靜,一點兒都不見慌張,見到溫嫻也不詫異。
“好久不見。”
“也沒有很久吧,我被帶到這兒來也沒過去幾天。”
司景跟溫嫻說話的語氣已經不似從前溫和,明顯帶著怨懟,“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你覺得我是這種人?”
“以前不是,現在未必。”
“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司景。”
“你從來也沒有懂過,不用說這種漂亮話。”司景深吸了一口氣,瘦削的臉頰微微凹陷,沒了從前的氣神,更多的鷙在眼中浮,“阿嫻,你既然選擇了霍止寒,我們就不是一路人了。”
“你和他有什麼仇恨麼?司景,你們是兄弟。”
“有沒有仇恨重要麼?你和他有仇恨,也不見你疏遠他,我只是覺得很可笑,甚至很荒唐。”
溫嫻微微一怔。
司景看著,嗤了一聲,“你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被他折磨的了麼?怎麼跟我們求救,我、祁巖甚至還有沈君安是怎麼幫你的,祁巖甚至為此搭上了一條命,你倒好,和他重修舊好了,你把我們當什麼?”
“當你們兩個人路上的絆腳石麼?”
溫嫻的手指一下子攥,指甲幾乎要掐進里。
司景說的這些沒錯,一個字也反駁不了,這也是不肯答應霍止寒求婚的原因之一。
如果司景無法原諒,那和霍止寒之間的始終無法圓滿。
已經有祁巖的生命為代價恒更在他們之間了,如今的他們不可能做到無視曾經不求回報幫過自己的司景,獨自幸福。
“司景,我知道你心里怨恨,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即便這件事你怨恨我是理所當然的,可傅敏呢,你為什麼要和那種人走到一起?”
“霍氏尋求合作而已,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樣的人。”
“到現在了你還不肯松口說句實話麼?”
“說句實話?”
司景朝著溫嫻后的那面墻看了一眼,目失極了,“連你也開始給我下套了是嗎?”
“司景。”溫嫻站了起來,“人不是不可以犯錯,犯了錯認錯了,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那就夠了,不要一錯再錯。”
“阿嫻,你覺得我做錯什麼了?”
司景的眼神冷漠的可怕,“非要說做錯了什麼,或許我當初就不該幫你,我不該幫你治好你的啞疾,讓你現在來攻擊我。”
冷漠的聲音在屋子里回,滿是怨氣。
溫嫻知道自己和司景是無法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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