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夜里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室大門終于從里面打開。
“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手順利,再住院觀察兩周,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您!”
程雨墨連聲道謝,一旁的時越拉住,“現在你該去休息一下了吧?眼睛都熬紅了。”
“我想去看。”
“現在麻醉都還沒過呢,你聽我的去瞇會兒,等醒了我你。”
時越不由分說,把一張房卡塞到了程雨墨的手里,“就在醫院對面,去洗個澡。”
看見房卡,程雨墨臉一變。
時越見臉變了立馬退了半步,“你想什麼呢?我就這一張房卡,絕對沒有備用的,你們家那麼遠,你總不能來回跑,住醫院多有不方便,僅此而已!”
“那你住哪兒?”
“晚點兒我另外再去開一間就行了。”
程雨墨將那張房卡在手里翻了翻,“不用那麼麻煩,我大部分時候都會在醫院陪,晚上你住那邊就行了。”
“謝謝啊,”程雨墨朝著時越笑了一下。
似乎很笑,最起碼認識這段時間以來沒怎麼見到過,即便是見到笑起來也是淺淺淡淡的,仿佛很勉強。
時越微微一怔,忽然忍不住了的頭,“二十歲的小姑娘,別總皺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多這樣笑笑好看。”
程雨墨的笑容一下子收斂住了,“我先走了。”
看著倉皇逃走的背影,時越自己都沒發現,他眼里浮起幾分笑意。
翌日,江州。
溫嫻一早醒來就在客廳看到蔣楠楠。
“你怎麼起這麼早?”
溫嫻看了一眼表,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這才七點不到。”
蔣楠楠還穿著睡,披著頭發一副無打采的樣子,“睡不著,難。”
“又吐了?”
“嗯。”
見蔣楠楠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溫嫻也很心疼,去給沖了杯蜂水過來,“先喝點水養養胃,我給你做個早餐。”
“不用了,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你這樣下去還沒等到跟樂言攤牌呢,自己就先垮了。”
說到這個,溫嫻問道,“對了,樂言呢?昨晚不是回來了的麼?還沒起?”
蔣楠楠盯著個熊貓眼直打呵欠,搖頭道,“半夜就被他助理接走了,凌晨的飛機,要去外地參加一場活。”
“那這次得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不知道,可能得一周以后了吧。”
“這麼久?”
溫嫻聽得眉頭都皺了起來,“這樣不行啊,要是你們真的打算要這個孩子的話,他常年不在家,那誰照顧你呢?”
“先不說這個吧,蜂水呢?”
溫嫻無奈,“這就去給你弄,蔣大小姐。”
蔣楠楠趴在沙發上,眼的看著廚房里忙碌的溫嫻,“我看啊,咱們倆搭伙過日子最舒服,什麼也不用多想,孩子也有了,我賺錢,你做飯。”
“想得,為什麼不是我賺錢你做飯?你能賺錢麼?”
“比起做飯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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