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蘿剜一眼周。
周莫名其妙的撓撓頭,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這很可能是譚前輩所練的心法嘛。
自己雖然沒練,可是對這氣息有莫名的悉,便是那金帛炸碎後,迸爲萬支金針的氣息。
徐青蘿與楚靈周雨早就將其中的關竅想清楚,卻沒有說破的意思。
畢竟這會讓朱霓更難過更難堪。
朱霓嘆一口氣道:“他雖然胡說八道,可當初傷師祖的人應該是天海劍派的高手吧。”
“這話是沒錯的。”周雨道:“不過他確實是殺了前谷主的兇手,用的便是先前的手段。”
“嘿,神不知鬼不覺!”朱霓冷笑道:“這麼說他是憑著這心法才能當上的谷主。”
周雨道:“他練的火候極深,遠不是譚前輩可比,譚前輩即使再怎麼拼命的練,也不可能以此而報仇的,只會把自己練死。”
“他爲何就沒事?”周不解:“這心法不是雙刃劍,傷人也傷己嘛?”
“他有一種奇。”周雨輕聲道:“可以避免這力量的反噬。”
“什麼奇?”
周雨拔劍出鞘,劍尖在樑思進的口一挑,粘住了一塊白圓牌。
這圓牌有掌大小,材質特殊。
既不是羊脂白玉似的白,也不是冰雕的一樣,也不是霜雪的白,也不是白銀的白。
而是介於它們之間,既有羊脂白玉的潤,又有冰雪一般的冷冽,還有白銀一樣的亮。
周好奇的出手去。
周雨給了他一眼。
周回手掌,好奇的打量:“就這個?”
“此便是心法不會危及自的本。”周雨道:“它會化解掉異力的侵蝕。”
“那就可以繼續練這心法啦?”周忙道。
周雨輕輕搖頭:“至師兄是不會讓我們練的,這畢竟是來自虛空之上的力量。”
“是啊……”周嘆一口氣,對白圓牌徹底失去了興趣。
徐青蘿卻興致盎然,拔劍出鞘,粘過這枚圓牌,細細打量起來。
不僅僅以眼看,還打開心眼,還用神力應,同時罡氣通過劍運過去試探。
神力一進,馬上便被吞噬得一乾二淨,無法應到什麼,唯覺是一個漆黑的。
而罡氣進,它卻毫無反應。
心眼所見,確實是一團漆黑,正在吞噬著周圍的線,黑得極爲純粹。
世間萬皆有芒,各異,赤橙紅綠藍靛紫,白金,甚至也有的綻放黑。
可眼前這一團漆黑並不是黑,它不是黑的,而是因爲吞噬了一切芒,給心眼的應是漆黑的。
蹙眉凝視,起了勁頭。
自己想弄清楚某,還沒有如此吃癟的時候呢,非要弄清楚不可!
周雨輕聲道:“青蘿,別鑽牛角尖,此不吉,不可探。”
“師叔……?”徐青蘿蹙眉盯著這圓牌,低聲道:“它到底是何?”
“這圓牌是跟笈一起的。”周雨道:“是樑思進年輕時奇遇所得。”
周慨道:“這是真正的奇遇。”
周雨輕輕搖頭道:“如果不是練這心法,恐怕他未必會做出那種事來。”
如果沒有這心法,可以肯定樑思進是做不出弒殺前谷主之事來的。
一者是不會起這心思,二者即使有這心思也沒這底氣與膽量。
而練了這笈之後,讓他既有了這詭奇殘忍的心思,也有了行事的底氣與膽氣。
徐青蘿道:“心懷利刃殺心自起啊。”
“正是如此。”周雨輕聲道:“這心法終究還是會影響的。”
徐青蘿看向朱霓。
朱霓輕輕搖頭:“師父好像沒什麼變化,……確實沒什麼變化。”
雖然師父的斂,不顯山不水,什麼也不表現出來。
可畢竟從小便生活在一起的,怎能不瞭解師父的變化?
真有變化一定覺得出來。
“那看來是它。”周雨的目落到了圓牌上。
徐青蘿哼道:“罪魁禍首看來就是它了!……得想個辦法拿回去給師父看看。”
說著話,手過去。
果然如所料,金罩再次浮現,將圓牌往外推出去,不讓它靠近自己。
這顯然是無上金咒所致,無上金咒應到它上面有虛空之上的異力。
“我去借師父的匣子一用。”朱霓道。
徐青蘿想了一下,慢慢點頭。
此舉有可能惹譚韻的懷疑,不過這樑思進的死法奇特,卻是大有文章可作。
在樑思進死去的那一刻,徐青蘿已經有了想法,讓樑思進是死於走火魔。
通過心眼與神力所觀,樑思進不是死於朱霓的掌力,而是死於無上金咒的反彈,那異力殺死了它。
儘管有圓牌吸納異力傷害,可當時樑思進凝聚了所有的力量,無上金咒則將這些力量都反彈回來,圓牌來不及吸納乾淨他便亡。
這看起來怎麼都像是走火魔。
沒有外傷,沒有異力,唯有他自己的力量,毫沒有破綻可捉。
徐青蘿看向周:“師弟,你去將他送回練功室,然後擺練功的模樣。”
周雙眼一亮:“要裝走火魔?”
他的遲鈍是對比於三的,並不意味著他不聰明,真的遲鈍。
“這主意好。”朱霓忙道。
這樣師父便無話可說,不會懷疑到自己上。
周作麻利,先搜了一遍樑思進,可樑思進上除了這圓牌,什麼也沒有。
他撇著搖著頭,提起樑思進飄飄而去。
朱霓很快回來,將那扁匣子打開來,放到一旁。
徐青蘿持劍粘著白牌裝進去,關上匣子之後,再手拿匣子,卻是毫無異樣。
頓時眉開眼笑:“果然有用。”
周也很快笑呵呵的回來:“這一回,天無,我們幹得真是漂亮!”
“回去吧。”徐青蘿漫不經心的道。
周雨抿笑。
徐青蘿明明很得意,偏偏要做出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不過小事一樁。
朱霓笑看他們,沒有道謝,免得說出來又被他們埋怨客氣見外。
這一次他們算是徹底變了自家人,真的不必客氣。
當這個圓牌被擺到法空的跟前,法空的臉漸漸嚴肅起來。
朱霓已經去找林飛揚。
徐青蘿四人站在法空跟前,好奇的看著他。
徐青蘿問:“師父,這東西很麻煩嗎?”
法空嚴肅的點頭。
周道:“師伯,不過是這麼大的小東西而已。”
這麼大小的圓牌,再麻煩能麻煩到哪裡去。
法空嚴肅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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