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吃著東西,玉笙忍不住問道。
眼下的還穿著那件緋紗,黑發如瀑披在后。
剛剛殺青后就被曉萌通知祁鈺清來找的事,直接到了這車上,也沒卸妝和換服。
視線在輕薄的紗上略過,祁鈺清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剛才玉笙跳的那支舞。玉笙本就不會跳舞,據說為了那支舞學了大半個月,又私底下練習了好多天。
但事實證明,的努力是有效果的,祁鈺清都能想起剛剛看到那支舞時,他是如何地驚艷。
想來,不僅是他,所有看到那支舞的人都會驚艷吧?超出別的驚艷。
不過這麼一想,祁鈺清反倒是有些不爽了,就像是自己的所有被窺視了一般。
“這段時間比較忙,正好今天有空就過來看看。剛剛那支舞,你跳的很好。”祁鈺清夸贊道。
“你也看到了?”玉笙原以為祁鈺清來了之后就在車上,沒想到還進場看他們拍攝了。不過那時候沉浸在劇里,本沒有去過多地注意來了什麼人。
不過那支舞有一定勾引的意味,玉笙一想到祁鈺清看到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是說,這部電影里沒有戲嗎?”祁鈺清狀似無意地問道。
“是沒有啊。”玉笙眨了眨眼道。
見玉笙一臉茫然的樣子,祁鈺清輕咳了下,生地轉開話題,“這桌菜好吃嗎?”
“好吃,你從哪打包的,這段時間我都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玉笙說著,大大地吃了一口,幸福地笑了起來。
雖然公司給配了房車,可玉笙一天到晚不是琢磨劇本,就是琢磨角,再不然也是看別人演戲,對于吃這塊實在沒空去折騰。
而曉萌本廚藝就不好,玉笙更是不指給自己開小灶,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讓曉萌給自己熬點湯或者煮點甜湯之類的。
吃了兩個多月的盒飯,玉笙覺得自己的里都要淡出只鳥來了。
“那就多吃點,吃完就回去嗎?”祁鈺清說著,夾了一塊板栗到玉笙的碗里。
“還有殺青宴呢,今天是走不了了,明天才回去。”玉笙回答道。
等到吃了個肚子圓圓,玉笙滿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好飽啊……”
看著玉笙跟小鐘靈如出一轍的作,祁鈺清有種自己養了只大寶寶的覺,不由失笑,“又不是孩子了,怎麼吃飽還喜歡拍肚子?”
“這是我對進了我肚子的食,致以的最大敬意。”玉笙得意道。
因著玉笙的話,祁鈺清淺笑出聲,看著那張清俊的面容上染上些許笑意,眉宇間帶著淺淺,玉笙看得忍不住耳尖微紅。
誤人,莫名覺得,有點熱啊……
似沒看到玉笙的不自在,祁鈺清走到玉笙旁坐下,玉笙不自在地往角落里坐了坐,“跟我什麼?不嫌熱啊。”
定定看了會兒玉笙的臉,祁鈺清微皺眉,“先去卸妝吧,妝太濃了。”
只覺得一頭冰水當頭澆下,玉笙咬牙怒視他,“你覺得不好看?”
可是盛世!居然還被嫌棄了……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人的審是不是有問題?
看著玉笙惡狠狠的模樣,祁鈺清自認求生還是比較強的,當即道:“好看。”
“哼!”雖然得到肯定,但玉笙表示自己一點也不開心。
“只是覺得妝太厚,怕你不舒服。而且,這服也太薄了。”祁鈺清說著,將玉笙上的紗拉了下,原本將未,現在是了大片。
趕把紗拉抱,玉笙臉微紅,“耍流氓呢。”
“咳,所以我說要不要先去換一下服。”祁鈺清也尷尬了下,他只是隨手拉了一下,誰知道就……
“那我先進去,你在這等我。”玉笙剛說完,手腕便是一。
祁鈺清想也不想抓住,“我陪你進去。”
說完,將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套在玉笙上,便護著下車。
一路走到化妝間,玉笙接收了不打趣的視線,祁鈺清本值就出眾,雖然有人開始不知道他的份,但被人一科補也了然了。
等到化妝間里,玉笙坐在椅子上讓化妝師卸妝,祁鈺清就坐在不遠的椅子上等著。
這段時間下來,化妝師跟玉笙也十分悉了,此時邊幫玉笙卸妝,邊低聲音打趣道:“姐,你先生可真,知道你殺青就來接你。”
“他只是今天正好有空。”玉笙將祁鈺清的原話轉述,至于上殺青,巧合嗎?
“哪有這麼巧的事,如果真這麼巧的話,那就真的太巧了……”化妝師笑道。
好吧,原本玉笙也沒懷疑的,但被化妝師這麼一說,他不會真的是特意過來的吧?
因為有了這一出,玉笙腦子里一直想著這件事,等到換完服,玉笙將祁鈺清的外套還給他,“祁鈺清……”
“嗯?”祁鈺清微微抬眸,帶著一淺顯的疑。
“你不會是特意來的吧?”玉笙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也有些擔心猜錯了被祁鈺清嘲諷上幾句。
“嗯。”輕應了聲,祁鈺清薄微啟,“很難猜嗎?”
有些微楞地看著祁鈺清,玉笙點了點頭,“難的。”
低聲淺笑,祁鈺清湊近玉笙的耳畔,話語輕,“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還沒等玉笙將話問出口,不遠導演帶著其他人回來了,專屬的大嗓門打斷了玉笙到口的話。
“玉笙,等一下記得去吃殺青宴,帶上祁總一起啊。”導演遠遠就沖著玉笙喊道。
玉笙看了看邊的祁鈺清,有些遲疑,“他可能……”
“好。”祁鈺清已經應了聲。
轉頭看向祁鈺清,玉笙有些意外,“你不回去嗎?”
“明天回去一樣,反正公司也沒什麼事。”祁鈺清坦然道。
對于公司的事玉笙是不懂的,可是想到兩個小家伙,“那小靈小毓呢?”
“今天跟他們姑姑出去玩了,明天才送回來。”祁鈺清道。
玉笙點了點頭,一點沒注意到兩人自顧自地說話,不遠徐子謙看到這一幕時,略微暗淡的視線。
方疏雨站在徐子謙旁,看到他一直看著玉笙的方向,也忍不住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子謙哥,我們先去卸妝換服吧,我都死了。”
“嗯。”徐子謙溫和地應了聲,朝著化妝間走去。
走過玉笙邊時,方疏雨忍不住瞪了一眼。
對于方疏雨小姑娘家的敵意,玉笙不是到一兩次了,不過心不壞,就是喜歡上損兩句,玉笙也沒太放在心上。
酒店里,玉笙跟祁鈺清剛進包廂,就被嚇了一跳。只見包廂里,橫七豎八地倒著一堆人,有的趴在椅子上,有的靠在沙發上,有的倒在地上,一個個都不省人事。
“怎麼回事?”玉笙站在門口都不敢進去了。
“啊!”猛地出現一聲喊,只見躲在門后的工作人員大喊一聲跳了出來,玉笙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跟坐云霄飛車似的,有那麼一瞬間的懸空。
而隨著工作人員的那一聲喊,原本躺尸的眾人也都睜開了眼睛,大家嘻嘻哈哈地跟玉笙解釋了下是整蠱后來的人。
跟祁鈺清坐到一旁,玉笙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口,“真是嚇死我了。”
“別怕。”祁鈺清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去握的手。
不等兩人多說什麼,又有人喊道:“來人了來人了,是徐哥跟疏雨。大家都裝好閉上眼,這是最后一波,我們要好好嚇一嚇他們。”
見其他人都恢復之前的姿勢或躺或趴,玉笙有些張,“我們怎麼裝?”
聞言,祁鈺清將玉笙的頭按在自己肩上,“閉眼。”
下意識地閉上眼,玉笙覺到自己的忍不住有些小小僵,鼻間充斥著他的氣息,而讓玉笙有些不自在的是,祁鈺清的手攬在肩上,就跟抱著似的。
不對,就是抱著。
包廂門被打開,玉笙閉著眼只能聽聲音,但也能預想兩人被嚇著了。方疏雨的話語里都帶上了一哭腔,“子謙哥,這是怎麼回事……我們要不要報警?”
回答的,是徐子謙快步走向玉笙,躲在門后的工作人員懵了一下,但似乎猜到什麼,趕大喊了一聲打斷徐子謙的作,“啊!哈哈……你們是不是被嚇到了?”
雖然工作人員的話有些尬,但不管是反應過來的徐子謙還是方疏雨,都松了口氣。
眼下徐子謙距離玉笙還有幾步距離,他面對眾人的笑語,也笑道:“我還以為是導演在水里下藥,正打算把導演醒聊聊天呢。”
“哈哈……”笑聲此起彼伏,大家說說鬧鬧開始了殺青宴。
玉笙的胃口不錯,雖然之前吃了不食,但現在也消化了些。而且這家酒店味道很好,玉笙也就只顧著吃吃東西,以及在有人敬時喝上兩杯。
祁鈺清跟在場的工作人員不,而且祁鈺清的份擺在那,大家也不敢跟他太套近乎,以至于祁鈺清這頓飯倒是清凈的。
不過導演還是拉著祁鈺清喝了不,其名曰不醉不歸。不過導演酒量不好,沒幾杯下肚就有點暈了,也沒顧著拉祁鈺清喝酒。
不然的話,玉笙覺得祁鈺清懸了。
席間,徐子謙跟人換了座位坐到玉笙邊,兩人本就比較悉,加上這段時間的相,更是為好朋友。兩人聊起天來,是天南海北地聊,偏偏兩人都說得很開心。
祁鈺清坐在一旁,看著玉笙跟徐子謙聊得投機,手下倒了一杯又一杯……
突然,玉笙覺到肩上一沉。
轉頭,看到了已經醉倒的祁鈺清。
顧不得跟徐子謙的聊天,玉笙也有些納悶,祁鈺清怎麼喝了這麼多。
抬手拍了拍祁鈺清的臉,玉笙道:“祁鈺清?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好一會兒,祁鈺清才睜開有些迷茫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玉笙,定定地看著。
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玉笙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玉笙。”祁鈺清口齒有些模糊不清,但并不難被分辨。
見他還認得人,玉笙也舒了口氣,
“你怎麼喝這麼多?”玉笙不由疑,剛剛只顧著跟徐子謙聊天了,也沒注意都誰找祁鈺清喝酒。他也是的,明明不那麼能喝,也不知道注意一下。
想著,玉笙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祁鈺清沒說話,只是那樣看著玉笙。
“哎……真是麻煩。”玉笙單手托腮,看著醉酒狀態的祁鈺清。
雖然他不像別人醉了會耍酒瘋,但是卻在安靜之余,又顯得十分固執。就像現在,他非要固執地抓著的手不放。
“需要我幫你送祁總回去嗎?看他的樣子,好像醉的不輕。”徐子謙在一旁,話語溫和地問道。
想到祁鈺清畢竟醉了,自己扶他回去也累,玉笙干脆點了點頭,“好,那麻煩你了。”
可誰知,剛說完,祁鈺清就拉著玉笙站起來要往外走,“不要他。”
“誒……”玉笙被拉得突然,椅子上的包都來不及拿,只能邊被拉走邊沖著徐子謙喊道:“子謙把包遞給我下。”
走廊里,徐子謙追上祁鈺清跟玉笙,將包遞給玉笙,順便道:“還是我送你們吧?這里回酒店也有點距離。”
突然,徐子謙被祁鈺清推了一把,只見祁鈺清腳步不穩地走到他面前,聲音低沉,“離遠點,我的。”
“祁鈺清你發什麼瘋呢?能耐了啊,還會手推人。”玉笙有些生氣地將祁鈺清拉開,歉意地看著徐子謙,“你沒事吧子謙?他現在就是喝多了,沒傷著你吧?”
“沒事,祁總倒是藏得夠深。”徐子謙淡淡笑了笑,深深看著眼前的祁鈺清。
仿佛沒聽到徐子謙的話一般,祁鈺清將玉笙拉到了懷里,將臉埋在的頸間,“玉笙,我難……”
“知道了祖宗,現在就帶你回去休息。”玉笙將難得一見的大狗祁鈺清的狗頭推開,扶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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