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鱔魚!”
玉笙驚喜出聲。
“是魚?”徐子謙不認識海鱔魚,或者說不認識活著的海鱔魚,畢竟鱔魚不像那些螺,上桌后也不會保持原本的模樣。
“對啊,海鱔魚可是很味的食。這麼說起來,我們的運氣還真好了。”玉笙笑說著。
不過接著,又有些苦惱了,“不過海鱔魚兇得很,我們也沒有什麼工,怎麼抓倒是個問題。”
徐子謙目測了下礁石的大小,其實雖然是礁石,空間卻不算小的,他下去上來都不是難題。
當即,徐子謙道:“我下去抓。”
“你直接用手抓的話,它肯定會咬你的。別看它是條魚,咬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一口就能咬出兩個。”玉笙直接否決了徐子謙的危險行為。
玉笙不知想到什麼,抬手將頭上的發繩摘了下來,青披散在腦后,玉笙卻毫不在意。
接著,又從手臂上的小口袋里里拿出一枚別針來,“你把別針打直弄彎做魚鉤的樣子。”
在徐子謙折騰別針的空檔,玉笙在礁石上繞了小半圈,找到了一種長長的像是海草又不像是海草的生,不過韌不錯,玉笙就當它是海草了。
等到玉笙帶著海草回來,徐子謙已經將別針掰直又弄完,做了j型弧度。
見狀,玉笙先用發繩牢牢地綁住自制‘魚鉤’,再用海草連上發繩,眼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你去找條小魚掛在魚鉤上,剛剛我在那邊看到了,不過我下不去。”玉笙給徐子謙指明了位置,徐子謙帶著魚鉤去找小魚當魚餌。
等他回來后,玉笙接過海草,看著魚鉤上面的小魚,小心地放了礁石……
海鱔魚倒是沒有什麼警惕心,小魚的出現很快引起了它的注意,它大張著,兩口就將小魚咬住。
見狀,玉笙一提海草,魚鉤卡在海鱔魚的里,海鱔魚被釣了上來。
海鱔魚個大又,有了它,他們今晚的晚餐更盛了。
“你還真是個百寶囊,帶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徐子謙好笑地說著,他也沒想到,玉笙還能想到這麼個抓鱔魚的辦法。
一下子就想到用別針做了魚鉤,又就地取材用海草當魚線。
將海鱔魚給徐子謙,玉笙的心也很好,“哪里是奇奇怪怪的小東西,我這些東西都是很日常的好吧?而且東西雖小,卻有大用。”
營地里,左浩看到玉笙兩人回來,眼睛倏地一瞬就定點了徐子謙手上還在的海鱔魚,“徐哥,你真是我親哥,這鱔魚白白胖胖,一看就很好吃。”
一旁,徐遠也是雙眼亮晶晶,附和地點頭說道:“我們是把它水煮了嗎?還是像昨天那樣烤著吃?”
玉笙聽到兩個活寶的話,低頭看了眼徐子謙手上的海鱔魚,白白胖胖?莫非是盲?
“我可不是你親哥,玉笙倒是你親姐,這鱔魚是想辦法抓到的。”徐子謙笑說著,將手上的那袋子海螺遞給左浩,“魚的事再說,你先把這些海螺洗干凈。”
看到那半袋子的海螺,左浩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我最喜歡吃佛手螺了,徐哥玉笙姐,你們就是我的親哥親姐。”
“好了,拍馬屁,你先去問問節目組有沒有牙簽賣的,不然你們還得做工。”玉笙說著,坐到了火堆旁。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暗下來了,玉笙覺冷得很,還是在火堆邊烤烤火比較舒服。
“我去問。”徐遠趕說道,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見狀,徐子謙道:“我先去把這魚理了,你在這休息會兒,不是了嗎?鞋子也先了。”
輕嗯了一聲,玉笙擔心他們真的把海鱔魚水煮了,趕叮囑道:“你別真把魚水煮了。”
“不然怎麼吃?”徐子謙被玉笙說得一懵,他們都不太會做菜,自然是想著水煮,再加點調料也就是了。
“找塊石板洗干凈,絕對比你們水煮好吃。”畢竟也是自己努力的結果,玉笙才不想被他們浪費了味食材。
方王飛在一旁聽到玉笙的話,通過昨天他也猜到玉笙肯定會做菜,當即問道:“石板要多大?我去找一塊回來。”
玉笙比了個大概,方王飛點了點頭便走了。
“用石板做吃的?也太不衛生了吧?”穆纖依看著玉笙,輕聲道。
“工有限,不過洗干凈也就好了,而且味道很不錯就是了。”玉笙笑說著。
等到徐子謙殺完魚回來,那邊方王飛也找來了一塊符合玉笙要求的石頭當做石板,玉笙將它放在了臨時壘起來的灶上,底下燒著火。
赤腳踩在路上,玉笙接過魚,用小刀片了薄薄的一片接連放在盤子里。玉笙的刀工很好,不多時,一條海鰻魚就片出了兩盤的魚。
等到片完魚,玉笙又將昨晚剩下的那塊牛也給片好,又讓左浩抓來洗干凈的章魚,理完后才放下手中的小刀,“剩下的那些海鮮和那些海螺一起水煮。”
等到忙完這些,玉笙坐到石板旁,眼下石板溫度還不夠熱,就算左浩想把魚放下去也被玉笙制止了。
“玉笙姐,什麼時候才好啊……”蹲坐在一旁,左浩可憐兮兮地跟只小狗似的。
同樣蹲坐在一旁的徐遠眨了眨眼睛,萌不已,“玉笙姐,我好。”
出兩只手同時了兩人的發頂,玉笙喜歡萌,不管是大萌還是小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很快就能吃了。”
被玉笙了頭的徐遠有些害地低下頭,左浩倒是不以為意,撇了撇,“玉笙姐,你怎麼跟一只小狗似的。”
“胡說!”玉笙神認真,下一秒倏爾一笑,“我明明是在一只小耗子。”
估著時間差不多了,玉笙先是把一段段的魚皮扔到石板上,只見那些接到石板的魚皮瞬間蜷了起來,冒出了細的油與白煙。
就算只是魚皮,在高熱的溫度下也散發著香味,一時間都勾起了大家胃里的饞蟲。甚至因為對石板的過渡關注,連工作人員的提醒都沒有人注意到。
別說是嘉賓們了,就連攝影師也因著這香味,將鏡頭對準了石板。
“好香好香……姐,能不能吃了?”左浩盯著那冒出油的魚皮,明明看著其貌不揚,但沖著那香味就讓左浩想把它放進里品嘗。
看著差不多了,玉笙這才將魚皮都撥到一旁堆著,用筷子夾了一小片魚放在冒著油的石板上,只聽‘滋’地一聲輕響,遇熱的魚片迅速冒起點點白煙。
手上作沒停,只這一會兒工夫,玉笙已經在石板上上了數十片薄如蟬翼的魚,香味一再加,勾得人手。
就連一旁自覺年紀最大最該穩重的瞿帥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能吃了嗎?”
“等一下。”玉笙說著時,不不慢地將一旁的調料拿過來均勻地撒在魚片上。
魚片泛著香味,也從明轉變,玉笙又將之翻了個,再將調料撒在另一面上。
橙黃的海鱔冒著白煙,正以絕對的姿態抓住所有人的視線,包括直播間……
—我是不是進錯直播間了?
—樓上的你不是第一個這麼想的,這什麼?看著好好吃,是來了什麼大廚嗎?
由于直播間的攝像頭正對準石板上的海鱔,以至于在直播間開通那一刻,大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嘉賓們,而是味勾人的海鱔。
—說好的野外生存呢?帶個大廚算什麼?[淚奔]
—看著好好吃的樣子。
—這到底是什麼啊?
—沒聽說中途有嘉賓加啊,大廚哪來的?
……
直播間里開始熱烈討論起來大廚的份,而眼下的直播現場,大家都沒注意到直播已經開始了。就連控制直播鏡頭的攝影師也是在被同事悄悄通知后,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任務。
鏡頭拉遠,遠離了石板上冒著煙的鱔魚,直播間里的網友們也不知道該說惋惜還是慶幸了。不過,當他們看到拿著雙筷子正在料理海鱔的玉笙時,反應大了……
—切,哪有什麼大廚,只有個嘩眾取寵的花瓶。
—看著好看的東西不一定好吃,有可能還有毒,老祖宗的教訓你們還記得嗎?
—突然覺得剛剛的自己好蠢,節目組到底想玩什麼?給玉笙艸一個大廚的人設嗎?還是吃貨更適合。
—樓上的你說什麼呢,吃貨大軍不歡迎玉笙這種假冒偽劣產品。
……
“好了,你們也嘗嘗。”玉笙直接夾了一片海鱔放口中,覺到齒間的濃郁香味,被食俘虜的玉笙也忍不住笑瞇了雙眼。
徐子謙手上的作微微一頓,那雙眼睛不慌不忙地收回時,猶自帶著一留。
“燙!好吃好吃,太好吃了!”左浩是第一個吃到海鱔的,雖然為此被燙了一下,但q彈爽的海鱔已經完地治愈了他被燙到的那點小疼。
徐遠也跟著吃了一片魚,那眼睛一瞬間就亮了,“好吃!”
等到他再去夾時,空的石板讓他懵了一下,顯然沒反應過來怎麼這麼快就沒了?
“味道確實很好,看來我真該慶幸,沒有把這海鱔魚直接拿去水煮了。”徐子謙一邊說著,一邊將第二片海鱔放進里。
已被食俘虜的方王飛嘆道:“真去水煮,那就是暴殄天了。”
“說起來,昨天玉笙烤的魚也很好吃呢,可惜我只吃了一小口。”瞿帥由眼前的魚片想到昨天的烤魚,越發覺得真的是太可惜了。
魚片一片就那麼點,剛嘗出那麼點味道就沒了,勾起的饞蟲卻還不肯停歇,眼下幾人盯著那兩盤海鱔,只覺得量也太了吧?
可他們也不想想,那不過是一條海鱔魚,就算大的,也是一條啊,能有多?
穆纖依在一旁可以說是最安靜的了,雖然也覺得很好吃,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想到是玉笙做的,又覺得有些食不知味了。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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