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燕京城大街小巷都在傳一件事。
「一個月前,在福靈寺免費放診免費送葯的仙醫,原來就是長公主的義福雲郡主。」
「還有一個小道消息,這福雲郡主還是楚夫人的嫡二。」
「據說,之前被送走的那一個,本就不是楚二小姐,而是家僕之。」
「那家僕之先前就在楚二小姐跟前伺候,因手腳不幹凈,欺負人楚二小姐自小在莊子長大,平日里都穿著楚二小姐的服頭飾。」
「楚夫人才把被黑蜂蟄的面目全非的家僕之,當了自己的二兒,而這楚二小姐,其實在楚大小姐生辰當日,就與楚老夫人先去了福靈寺,本就沒參加過生辰宴。」
「這就離譜了,竟把家僕之錯當了自己的二兒,天底下竟有這樣的母親。」
「也怨不得楚夫人認錯,那楚二小姐回楚家也就將將三個月,之前一直在莊子養著。」
明醫堂藥鋪。
楚妙從茶巷走出來。
每一個茶早店鋪,每一個攤位,都在議論與楚家的那點兒事。
楚妙冷漠的走過茶巷,走到了明醫堂藥鋪。
這明醫堂是平南王妃名下的產業。
直接把藥方給了藥鋪掌柜,然後進了里堂的休息室。
流螢早早在此等候:「姑娘。」
楚妙從襟里拿出了兩瓶葯,遞給:「白瓶子的是解暗市邪醫的葯毒的解藥,服用后你家主子的筋脈可以在短時間恢復,藍瓶子是斷筋脈之,不會對有損傷,藥溫,無毒。」
「是。」流螢接過兩瓶葯。
楚妙低聲音問道:「你家主子現在如何了?」
「天未亮就醒了,連太醫為主子檢查雙,發現主子雙毫無知覺,連太醫說若連續服藥三日還是沒有知覺,主子的恐怕就廢了。」
「主子知道自己雙無用了,很暴躁,摔了好幾碗葯。」流螢的聲線亦是的很低。
楚妙覺得這才是一個正常人聽到自己雙殘疾后的反應。
不得不說,蕭容瑾還真能演。
「那……」楚妙想到了另一個人:「平南王妃現在如何?」
流螢微怔,抬眸多看了楚妙一眼。
楚妙知道影衛天生敏,更別提專門搜集信息的流螢。
「平南王妃以淚洗面,暈了好幾次。」
楚妙又從自己的襟里,拿出了瓷瓶說:「這是治平南王妃的葯,你親手給,若問起是誰給你的葯,你可以如實的說。」
這一世,除了蕭容瑾之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平南王妃。
從明醫堂出來后,楚妙就直接回了長公主府。
宮嬤嬤早早去了現在所住的榭水閣。
「郡主,長公主讓奴婢帶你過去量訂做幾套服。」
「好。」楚妙跟著宮嬤嬤去了長公主的院子。
長公主請來的綉娘,是燕京名綉坊的名手。
家貴婦們想要從名綉坊訂製一套裳,需排個一年半載。
長公主一句話,就把名綉坊所有綉娘都請來了。
楚妙走錦繡閣,向長公主請安:「兒給母親請安。」
長公主滿臉笑容的上前牽起了楚妙的手道:「你如今是郡主份,不能再穿著這些服了,本宮讓人給你訂製幾套,命人兩日趕出十套,供你更換。」
「謝娘親。」楚妙乖乖的任由綉娘量。
名綉坊的坊主一個勁兒的誇讚楚妙長得伶俐可人,誇的長公主心愉悅。
長公主府里的下人們,已經有一年半載沒見長公主這樣開心笑過了。
們現在不把楚妙當主子,還把楚妙當了自己的祖宗。
管姑姑從門外走,向長公主通報:「長公主,太子殿下來了,不過……」
管姑姑看了一眼楚妙,又道:「太子殿下還帶著楚夫人一塊來。」
楚妙聽到後面那句話,柳眉不自覺的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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