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藝指了指花瓶,轉頭看向江興語,惱火說道:“掌珠,你別不識好人心,我是為你好,哪有給人添妝添兩只破花瓶的?”
聽了吳明藝的話,寧蔚心里咯噔一下,難道自己犯了添妝的忌?
寧蔚想了想,時下,好像沒有添妝不能添花瓶的說法。
江興語覺得吳明藝就是失心瘋了,無理取鬧。
江興語揚起下,沒好氣的說道,“添花瓶怎麼了?我喜歡花瓶,阿蔚投我所好,有何不妥嗎?”
“你……不可理喻!”吳明藝手指著江興語說道。
寧蔚看眼花瓶,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二,于是說道:“花瓶放在屋里,有四平八穩的說法。
這對花瓶,是祖母給掌珠的添妝。祖母說,添妝添花瓶,希掌珠與晉王的一生平安幸福。
再有,因為花瓶是有口的,有財源廣進之意,是希掌珠與晉王往后的生活財氣滿滿。
這些,皆是好祝愿。掌珠,我并不清楚花瓶不能用來添妝?
這對花瓶,還是當年姨祖母給祖母的添妝禮,祖母極珍惜,心收藏至今。”
寧蔚的話落音,吳明藝嗤笑道,“嘁!財氣滿滿!
寧大小姐,你可要搞清楚,咱們掌珠嫁的,是皇子!待掌珠嫁進王府,一輩子不盡的榮華富貴。”
江興語覺得吳明藝魔怔了,才會事事針對寧蔚。
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江興語忍了又忍,笑著打圓場道:“藝姐兒真會說笑。
我縱是嫁進王府,對好生活的期許與常人也是一樣的。
誰不希自己的日子過得順心如意?阿蔚,謝謝你,回去代我謝謝老夫人。”
寧蔚笑著點頭:“好!”
吳明藝見不得江興語護寧蔚。
在眼里,寧蔚不過是小戶人家的姑娘,除了有副好皮囊外,其他一無是。
吳明藝不明白江興語為何看中寧蔚?
為了寧蔚,江興語已經不只一次與起爭執了。
吳明藝斜瞥寧蔚一眼,心里暗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撕開狐子偽善的面容……
“石大小姐,石二小姐。”門口傳來下人的見禮聲。
聽到聲響,屋里的人紛紛看向門口。
“掌珠,藝姐姐,我們來了。”石景辰蹦跳著進屋,歡悅的聲音跟著響起,
石景星與石景辰常來江府作客,對江府很悉。
來江興語的小院,一般不需要下人通稟。
石景辰進屋里,立即察覺到屋里的氣氛不尋常。
當看到坐在桌邊的寧蔚與站在桌邊的吳明藝,瞬間找到氣氛不尋常的原由。
石景辰不等江興語與吳明藝回話,轉頭對石景星說道:“姐姐,不是藝姐姐在掌珠這兒,阿蔚也在,咱們今兒趕巧了。”
石景星看到寧蔚時,立即明白兄長為何讓與辰兒今兒來江府添妝。
石景星笑著接過話來,“今兒是好日子,咱們齊聚江府,都來沾沾掌珠的喜氣。”
江興語激的看看石景星,有在,吳明藝應該會收斂些。
一番見禮后,石景星看向吳明藝與寧蔚,問道:“藝姐兒與阿蔚多久到的?你們也來給掌珠添妝?”
吳明藝見到石景星與石景辰,心下一喜,臉上出笑容,隨即想到自己還在生氣中,立即將臉拉了下來。
淡淡的說道:“之前我問你倆,你倆不是說今兒不來,要改日再來嗎?怎麼又來了?”
石景辰接過話來,“原本計劃改日再來的。
兄長說他看了黃歷,今日是好日子,讓我與姐姐今日過來。”
石景辰提到石景揚,吳明藝眼前一亮,開口問道:“樂哥哥回城了?隨你們一道來江府了?他人呢?尋江四哥去了?”
石景辰看看有些急切的吳明藝,不屑的撇了撇。
兄長昨日去了國公府,還有外祖母說了不話,不相信吳明藝對此毫不知。
以前怎麼沒覺得這麼虛偽?
既然知道,坦坦的說出來就是,非要裝作毫不知樣子……
石景星見石景辰撇,知道不耐煩吳明藝,生怕開口懟吳明藝。
搶先接過話來,“是,回城了。不過,今早又回軍營了。”
“哦!我還以為樂哥哥也來江府了。”吳明藝有些憾的說道。
石景辰懶得理吳明藝,走到寧蔚邊坐下,想與寧蔚話家常,抬頭看到可涵與方可一人抱一個花瓶站在屋里。
石景辰蹭一下站起來,幾步竄到方可面前,彎腰細看起手里的花瓶。
石景辰邊看邊對石景星說道:“姐姐,你來看看這兩花瓶。像不像父親書房里那對?”
石景星的目落到可涵手里的花瓶上,起上前,幾步走到可涵面前,垂頭看了起來。
吳明藝見了石景星、石景辰的表,不自的跟著起,走過去問道:“侯爺書房里有同樣的花瓶?”
石景星手拿起花瓶細看一陣,說道,“是,花紋,式樣,底部的落款都一樣。”
石景辰說道:“我曾聽父親說過,這花瓶是開國皇帝賜給咱們府上的,傳了幾代人。”
寧蔚沒想到,這花瓶竟然是賜之。
吳明藝看看花瓶,側頭看向石景星問道:“星姐兒,你確定這是賜之?”
石景星點頭道:“當然,父親親口告訴我的。父親書房里那兩花瓶,平常拭都是父親親力親為,從不假手于人。可見父親有多珍視。”
江興語轉頭看向寧蔚,“阿蔚,這禮過于貴重了!”
吳明藝轉頭看向寧蔚,問道:“寧大小姐府上怎會有賜之?”
寧蔚對吳明藝的問題置之不理,轉頭對江興語溫聲道:“祖母說,小小心意,希掌珠收下。”
江興語福道:“多謝了!改日,我親自去向老夫人道謝。斂秋,錦芯,將禮收下,好生保管。”
可涵與方可將花瓶出去后,轉去幫若清,棗花搬禮盒。
待若清與棗花將兩枝火紅的珊瑚樹呈上來,屋里的眾人皆是一愣。
吳明藝驚得瞪圓雙眼,目在兩枝珊瑚樹間來打轉,一臉的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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