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為什麼要瞞著我？」貓貓氣結，「他回去之後，本應該參加春闈。我問你，你說他名落孫山，要在京城發憤圖強，我也信了……」

對盛文瀾，從來就不設防。

「可是我今日才知道，趙謙紹本沒有參加春闈。」貓貓怒氣翻湧，「非但如此，他在春闈之前就已經留信離開了！」

「是。」盛文瀾點頭，「書信在我這裏。」

做錯了事，立正挨打。

從做下這件事時，就想到會有被穿這一日。

只是曾以為，自己會無怨無悔地承所有。

然而到頭來，到底心裏還是難過了。

這是貓貓第一次對發脾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貓貓氣得都哆嗦了，「你知不知道，他一個人離開，現在很可能出事！」

「我知道。」盛文瀾道，「我知道的，比公主知道的更多。」

知道，趙謙紹已經偏執地上了公主。

知道，有一天，趙謙紹會為對公主的威脅。

不是嫉妒，只是不容許這樣危險的人留在公主邊。

看不得趙謙紹無恥地利用貓貓對他的善良，無恥地裝小孩示弱，其實對充滿了算計。

「什麼？」貓貓震驚無比，「你說趙謙紹喜歡我？」

的神，像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

盛文瀾點頭：「不錯。」

「本不可能！他還是個孩子。」

「他是個孩子，但是不影響他偏執。」盛文瀾道，「公主可知道，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您在和不在的時候，他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貓貓道：「你要這麼說，你瞞著我，不也做了這樣的事嗎？」

這話深深、深深地傷到了盛文瀾。

忽然跪下，低頭道：「事確實是我做的，我自作主張，請公主責罰。」

貓貓道：「責罰你？責罰你有什麼用？」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找到趙謙紹，確定他沒有危險。

「文瀾，你起來，回去把謙紹的信找出來給我！」

「信被我燒了。」

「你！」貓貓真是出奇地憤怒了。

而盛文瀾只有一句話：「請公主責罰。」

貓貓拂袖而去。

盛文瀾眼中的一點點熄滅。

終於意識到，事進展，遠比想像的更壞。

沒有怪貓貓，怪自己。

原本覺得，可以好好解釋的。

可是對上貓貓從所未有的憤怒、失，自己先失控了。

在故意激怒貓貓，帶著某種近乎自的緒。

很不對勁。

盛文瀾聽見下人在外面竊竊私語。

一直跪著，沒有。

貓貓晚上回來才發現，竟然還跪在原地，氣得直接把拖起來按到椅子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故意和我較勁是不是？文瀾，你什麼時候這麼稚了！」

「或許一直都是。」

貓貓：「……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先跟我說，謙紹去哪裏了？」

「我說了，您會信嗎？」

貓貓：「……會。你說了我就信。」

「好，那我不知道。他沒說。」

貓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