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沉默地抓住撣子的另外一邊，卻把子那邊遞給了，等茫然地接過之後，背對著蹲下。

麼麼一下就不哭了。

把撣子高高舉起，然而卻怎麼也不捨得下，最後狠狠在床邊，自己又忍不住抹淚：「金戈，我討厭你，討厭討厭討厭你！」

金戈頓了片刻后道：「公主現在消氣了，能聽我解釋了嗎？」

「沒有消氣，怎麼可能消氣？你把我當猴子耍，氣死我了！」

這兩年來，為了求子，做了多荒唐的事。

差點都去喝子尿了！

容易嗎？

「……你這個混蛋，就冷眼看著我為了給你生孩子而犯傻，心裏還不知道怎麼嘲笑我。」

「沒有，公主，沒有嘲笑。」

只有疼惜和糾結。

懷孕很容易，在兩個人共同的歡愉之中，一顆種子悄無聲息地就被種下。

但是生孩子多痛苦，養孩子多難？

那是個活生生的孩子，需要被心呵護，需要很多和付出才能長大。

如果到時候麼麼沒有耐，他該如何彌補孩子？

「我多傻，」麼麼泣不聲，「我為什麼非要生孩子？我想著你沒有父母親人，只有玖兒一個妹妹，還要嫁出去。日後我們多生幾個孩子，我們就是熱熱鬧鬧一家人，逢年過節，你也不必去羨慕別人。」

最生氣的是是，自己的苦心不被理解，反而被他欺瞞。

「你對我好，就能打著為我好的旗號，把我當傻子嗎？」

「公主，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談談。」金戈坐在腳踏上，拿著帕子替小心拭眼淚，「你覺得你對孩子，有長嗎？」

平心而論，麼麼對玖兒很好，吃喝用度從不吝嗇，對也關有加。

可是這種關，更像是心來。

想起來了就好得快要把人融化；想不起來的時候，一兩個月也不提一句。

「我從來都激公主，屋及烏。」金戈道，「但是對孩子，公主並沒有那麼喜歡。」

玖兒已經是得到最多關注的孩子了。

至於七斤八斤，就算是親侄子，麼麼也不像其他姐妹那般喜歡。

最多，就是和別人家孩子玩一玩那種，孩子尿了哭了，立刻躲很遠很遠。

「我知道公主不想我孤單，」金戈繼續道，「但是有公主在邊，我已經很滿足了。生育孩子，本來就是一隻腳踏鬼門關的事，如果因此失去公主，我怕我也難以正視孩子。那他，也太可憐。」

「別人都能生，我怎麼生個孩子就得死了？你分明就是託詞！」

「我冒不起任何風險。」

「可是三姐姐是大夫，晉王妃不也是神醫嗎？們都在，我怎麼就會出事？」

「公主，懷孕的時候告訴您如何，您就能做到嗎？」

對方是神醫，可是也得要求遵醫囑不是？

麼麼這種我行我素的格，不得一點兒拘束，到時候胡鬧起來，誰能管得了？

「公主，我們現在，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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