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從來都知道。

既然選擇了，對方又不能生育，他就不能占著世子之位。

葉北寒拍拍他的肩膀：「這些事，以後再說。眼下千萬別再和你爹娘對著干，聽大哥的。」

安哥兒對這個大哥是真的信賴，點點頭，又有幾分害地道：「大哥，你幫我遮掩遮掩吧，我要去找娘道個別……」

「去吧。」

年慕艾，多麼好的事。

他年時候慕的姑娘，已經嫁為人婦，生活幸福。

那個慕他的姑娘，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

蔣纖纖知道這件事要當機立斷，所以收到貓貓答應的回信后，雖然不舍，也沒有耽誤，很快就打發安哥兒跟著葉北寒去了。

蕭鐵策回來問明九娘：「你聽說了嗎？葉北寒帶著安哥兒去永寧了？」

明九娘漫不經心地道：「聽說了，怎麼了？」

蕭鐵策：「……你怎麼能同意葉北寒去見貓貓呢？」

明九娘道：「怎麼了？他們倆那段，都過去多年了，你還擔心死灰復燃不？說實話，就算那樣，只要他們兩相悅，我也樂見其。」

葉北寒年輕時候眼瞎心盲，沒有看到貓貓的好。

但是這麼多年，他也沒有傳出什麼不檢點的消息，而且越發有出息了，明九娘覺得，撿起來也能湊合湊合？

蕭鐵策：「他不行。」

「為什麼？」

「貓貓不喜歡他也就算了，但是之前，貓貓太喜歡他了。」蕭鐵策道，「如果了，以後恐怕都是貓貓遷就他。」

明九娘無語。

如果了，就是人家夫妻的事。

私下相，誰願意遷就誰就遷就誰唄，這算什麼事？

蕭鐵策卻還是不太放心。

「行了啊，」明九娘警告他，「我現在心煩意的，別跟我爭論。」

蕭鐵策：「你，是不是懷孕了？」

除了懷孕生子前後，明九娘確實沒有這麼緒化過。

明九娘：「……老蚌懷珠？沒那個本事。」

蕭鐵策在旁坐下，拉住的手：「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曄兒……」

明九娘低頭，眼眶發熱。

能不擔心嗎？

「幺幺也嚷嚷著要去找貓貓，」明九娘控制住自己的緒，「要不我也去看看吧。」

「你去，我也去。」

明九娘：「……算了。」

把蕭鐵策孤苦伶仃地留在宮裡，也捨不得。

心中的鬱悶還能和他訴訴苦，蕭鐵策卻把所有的事都在心底。

「我這些日子沒來由的壞脾氣，」明九娘反省自己，「是不是也委屈你了？」

「我選的，我願意。」蕭鐵策笑著摟住，「我沒委屈，我生氣的時候，也不憋著。」

「這就是你和大臣們吵架的原因？」明九娘揭穿他。

蕭鐵策哈哈大笑。

提起這件事，明九娘忍不住說他。

「多四十歲的人，都做了祖父了，怎麼還那麼稚？你去和大臣們較什麼勁？」

蕭鐵策想要提拔阿錦為戶部尚書，結果引起了大臣，尤其是史們的強烈反對。

他們覺得，皇上已經跑偏了太遠了。

但是蕭鐵策卻分毫不讓，雙方僵持不下。

蕭鐵策哼了一聲：「我就是看那些史不順眼，還不能把他們都攆回家種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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