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高樂接下來幾日都沒有出現。
安家倒是已經派人來下定,送了很多東西來。
盛家不會貪這點東西——主要這門親事是盛德禮關注的,誰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土,打這些聘禮的主意。
當然,盛文瀾不好惹,這也是盛家后宅眾人的共識。
魚兒忍不住小聲慨道:「姑娘,安家的安排,真是極妥當的……」
其實這段時間也聽了關於安家的很多事。
如果姑娘真的能嫁安家,其實應該也是不錯的。
可是,姑娘應該不願意吧。
果然,盛文瀾面對一地的東西,眼皮子都沒掀一下,淡淡道:「都撤下去。」
魚兒言又止,嘆了口氣後下去。
其實盛文瀾也知道,除掉聯姻這一層,安家或許真的不令人討厭。
代高樂是個穩不住的子,可是這好幾日還沒來,說明他也沒查到安家那位三爺的明顯污點。
對了,庚帖無意中掃了一眼,那人什麼來著?
安虎庚?
有點特別的名字。
但是和也沒什麼關係了。
當天晚上,代高樂又爬過牆來了。
「其實我覺得吧,」他著下,眼神狡黠,「那安虎庚這麼大歲數,邊連個人都沒有,可能是有點病。」
「你有沒有病?」
代高樂怒了:「我那是有病嗎?我是潔自好!他不一樣,他就是家規約束,但是私底下,你知道他是什麼人?」
盛文瀾沒有說話。
代高樂又道:「再說,那種大家族,規矩肯定很多;你不適應了怎麼辦?想和離,本不可能。」
他列舉了很多家裏人員複雜的壞,什麼難以相,什麼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等等。
盛文瀾十分冷靜,毫沒有到的影響。
代高樂勸得口乾舌燥,最後道:「姑,您說句話嗎?」
「別折騰了。」
反正這婚,就是用來逃的。
安家其實越壞,才越沒有心理負擔。
反倒是安家很好,讓多多有些對不住安家的覺。
但是這種冷的人,並不會因為這樣的理由就改變主意。
代高樂悶悶不樂,在屋裏來回踱步幾圈后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擔心把我拉下水?我不怕的!」
盛文瀾:「你臉皮這麼厚,還怕什麼?」
「那……是因為擔心悔婚不容易?給我,我給你想辦法。」
盛文瀾角出淺淺笑意。
和這個活寶在一起,想不開懷都難。
「真的,我說真的。」看著盛文瀾眼神變得「慈」起來,代高樂急得跳腳——又把自己當孩子了!
「你說我裝病怎麼樣?到時候找個神,說非得你這樣命格的子沖喜才行,怎麼樣?」
他父王好歹是皇上的弟弟,是親王之尊。
他都快死了,想謀個婚事不行嗎?
盛文瀾被氣笑了,哪有這麼詛咒自己的?
「你就不怕我命把你沖死。」
「假的!」
「要是真的或許我就答應了,畢竟做個真寡婦很消停。」
代高樂:「……最毒婦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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