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韓氏怔住了,顯然沒有明白的意思。
「你願意一直伺候他,被他作踐?」
「那……」韓氏又紅了眼眶,「那怎麼辦?嫁隨,嫁狗隨狗,這日子,也不是就我一個人苦。熬著吧,不熬著怎麼辦?」
盛文瀾閉上了。
就是傻,明明知道結果是什麼,還問,自尋煩惱。
還是按照既定的計劃,去做便是。
正當盛文瀾又被自己母親弄得有些心浮氣躁時,外面傳來了小丫鬟的聲音。
「姑娘,老太爺喊您過去。」
盛文瀾知道盛德禮的用意,角不由浮出一抹冷笑。
然而韓氏卻很慌:「咱們剛從你祖父那裏出來,他老人家又找你幹什麼?」
捕捉到盛文瀾角的那抹笑意,不由更張了:「文瀾,你是不是知道?你是不是又想和你祖父對著干?」
「沒有。」盛文瀾淡淡否認,面嘲諷,「娘忘了嗎?我一向是最聽祖父話的。」
祖父讓好好學,琴棋書畫,不是都認真地學了個樣樣通嗎?
祖父讓進宮選秀,不也乖乖進京了嗎?
韓氏有些遲疑,猶豫片刻后道:「我陪你去。」
盛文瀾:「好。」
不用做壞人,因為有人會做。
果然,母倆前後腳出來,小丫鬟看到韓氏就垂頭低聲道:「三夫人,老太爺說,只讓姑娘一個人去。」
韓氏更擔心了。
盛文瀾淡淡道:「祖父找我過去,是要親自和我說親事,畢竟這是大事。」
「哦。」韓氏鬆了口氣,手替兒整理了下裳,帶著幾分哀求道,「文瀾,千萬別和祖父吵,好不好?」
盛文瀾點了點頭。
——如果盛德禮非要和吵,那就怪不得了。
盛文瀾這次去的是盛德禮的書房。
書房掛著一幅意境悠遠的山水畫,左右是一幅對聯。
「倚天照海花無數,高山流水心自知」。
多麼高潔,呵呵。
盛文瀾進來后抄手站在旁邊,神淡定從容,並沒有主開口。
盛德禮也沒有立刻開口,而是晾了好一會兒,喝了半盞茶后才緩緩開口:「你和平王府的二公子,怎麼回事?」
果然。
盛文瀾淡淡道:「他心悅我。」
盛德禮皺眉,隨即了花白的山羊鬍子,道:「那他為人如何?」
「吃喝玩樂,紈絝子弟。」
「當真?」
「祖父讓人打聽一下便知道。」
代高樂做的荒唐事,何止一件兩件?
只是因為平王封地很遠,否則早就名揚京城了。
不用說,盛德禮也會去打聽。
盛德禮也不認為在這件事上有必要撒謊,所以很快拈著鬍子道:「那不行!」
盛文瀾知道他的意思。
代高樂這樣一無是的「廢」,自然進不了盛德禮的眼睛。
如果他是平王世子,或許還能考慮,但是也未必,畢竟平王也是邊緣人。
盛德禮又道:「那你可知道,平王為什麼忽然進京?」
盛文瀾道:「平王妃想找皇後娘娘敘舊。」
「胡說!這種話你也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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