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沒有查清楚,我們還不能說兄弟。」蘇雲冷冷地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單憑面容相似就認親的話,那也太多親戚了。」
常暉滿臉的不敢置信,半晌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的意思是,不想認我這個兄弟?」
「這件事匪夷所思,還是搞清楚再說比較好,免得弄錯了尷尬。」
「這怎麼能錯嗎?我們……」
「天不早了,該回去了,免得驚擾了主人。」蘇雲站起來道,「我們邊走邊說。」
「好……我原本還以為你住在這裏……」
出去之後,蘇雲道:「這件事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你如果還有其他證據,或者想起其他事,也可以來大理寺找我。但是這裏,別再來了。」
「蘇卿,」常暉是商人,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態度,故作懇切地道,「我不是想要高攀你,是真的以為找到了兄弟,才會掏心掏肺地為你謀劃。你這樁親事,確實不妥當,對你仕途無益;旁人都恨不得你失意,哪裏會和你說?也就是我這樣的親兄弟,才會開口……」
蘇雲道:「我話說得很清楚了,是不是兄弟還得調查,這段時間,你不要以我兄弟的名義自稱。我也不想你借我名義去做任何事,否則這也是重罪。我也是善意提醒,言語不周之,還請你見諒。」
說完,他解開韁繩,翻上馬,擺擺手,然後就騎馬離開。
常暉獃獃地看著他消失在夜幕之中,心中漸漸湧起沮喪。
他辦砸了這件事。
他想到可能有個大理寺卿的兄弟,所以激難抑,才會做了蠢事……可是他是真心為蘇雲打算的。
哎。
他得趕回去想想,到底怎麼辦才好。
這個兄弟是一定要認的。
等他們走後,桐月來到了敏敏屋裏。
「您睡下了嗎?」
「沒有。」
桐月把蠟燭點上,在腳踏上坐下。
「怎麼了?」敏敏開口。
「奴婢剛才聽了幾句蘇卿和常暉的對話,氣得睡不著。」桐月道,「所以來尋您說話。」
「我也聽到了。」
「啊?」
敏敏笑笑:「你以為只許你聽,就不許我聽嗎?」
桐月驚訝:「您怎麼聽的?」
「把耳朵在牆上,用力聽用力聽。」敏敏狡黠一笑。
「那奴婢就不用費勁再和您說一遍了,」桐月道,「您說那個常暉,是不是腦子有病?」
敏敏:「我也這般覺得,只可惜,我治不了。」
桐月:「公主!您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呢?常暉要真是蘇卿的兄弟,您以後怎麼辦?」
「我怎麼辦?」敏敏笑了笑,「你看蘇雲的態度,還不明顯嗎?」
別人怎麼樣管不了,但是自己未來想要相伴一生的男人對此什麼態度,很在意。
這是聽的原因。
結果蘇雲也沒有讓失。
「既然是他家裏的事,就給他去對付。」敏敏道,「我對的只有他,他不會讓我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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