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孩子,得到你做主?」靳庭年聲音依舊冷冽。
「請皇上責罰。」素心垂眸,淚落。
「你給朕加的補藥……」
「是大夫給奴婢開的,說是養的。奴婢想著,自己也用不了那麼多,所以這才自作主張……請皇上恕罪。」
如果說靳庭年之前懷疑過下,葯的機,現在全部注意力則停留在了那個他還不知道,卻已經悄然離開的孩子上……
他捨不得了。
「奴婢也有自私的考慮。」素心淚如雨下,「奴婢是中原人,為下賤,生出的孩子,日後恐怕也會到歧視,這讓他何以堪?奴婢自己出不好,從小在善堂長大,即使在善堂之中到了許多照顧,然而還是被許多人歧視……這種遭遇,奴婢不想自己的孩子再去經歷一遍……」
「皇上,都是奴婢的錯,請皇上責罰。」
靳庭年許久都沒有說話。
他能說什麼?
素心自作主張,是該打罰,可是早上的那一頓鞭子,還不夠嗎?
子如此之弱,卻毫沒有求饒。
如果不是大夫說穿,恐怕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曾失去過他們的孩子。
「養好,這筆賬,朕以後慢慢和你算!」
「多謝皇上。」素心道。
靳庭年不想再看,自己轉出去。
他需要冷靜冷靜。
一直以為所有事都盡數掌握手中的他,終於意識到,不是所有的事,他都能預料到。
這個沒有任何期待卻悄然而至,有悄然離開的孩子,就是他算計不到的意外。
素心的置方式,大概就是他的置方式。
可是他做可以,這般選擇,就讓靳庭年覺得不舒服了。
屋裏,素心忍著的疼痛,咬著盯著帷帳。
撒了謊,今日的全部都是故意佈局的。
包括那個本就不存在的孩子……
確實用了葯,但是是敏敏給的方子,能做出小產的跡象,實際上就是一劑猛葯罷了。
之所以這般算計,是因為對阿錦失了。
阿錦吊著靳庭年,不能說完全沒有作用,但是收效甚微。
還沒有讓靳庭年得手,後者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
——素心覺得自己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
以為阿錦能像自己一樣委曲求全,以為阿錦也能費盡心力討好靳庭年,想盡辦法讓他上鈎……但是後來才發現,那些都是的想像。
阿錦是公主,矜貴而驕傲,現在擒故縱對來說,已經是放下了段。
而且從小到的教育之中,大概沒有取悅男人這一樣。
不僅僅指男歡的取悅,也指日常之中對男的示弱。
阿錦都沒有。
這樣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激起靳庭年的征服,然而這個過程之中,阿錦不擅長調劑,所以眼下進展,在素心看來並不算順遂。
所以決定靠自己了,於是便有了今日的算計。
知道自己對靳庭年,還是有一定影響的,畢竟就算養條狗,這麼多年,也養出了。
然而並不高估這份影響,更多要依靠的,還是自己的腦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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