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了之後，看到素心上目驚心的傷，顯然很震驚。

但是他也不敢多說什麼，給開了葯。

「為什麼會暈倒？」靳庭年坐在床邊冷聲道。

剛才昏迷之中的素心不知道怎麼，忽然到抓，抓到他的手后卻又忽然老實下來，一直握著他的手不放。

靳庭年沒有掙。

「失過多，」大夫小心翼翼地斟酌著道，「加上今日了罰，又太疲勞的緣故……皇上放心，好生休養一段時間，並無大礙。」

後面這些，靳庭年都認，但是失過多，是什麼？

難道是因為小日子？

素心的小日子，好像確實剛走幾日，說上不方便，那幾日都沒有好好伺候他。

「人來小日子，也會失過多？」靳庭年冷冷地道。

大夫道：「那一般來說不至於。老夫，老夫約覺得，這位姑娘，似乎是剛墮了胎……」

靳庭年瞳孔瞬時一：「你再說一遍！」

「老夫也不敢肯定，但是，但是應該是這般。」

大夫也很為難，不說吧怕耽誤患者好好休養；但是說了，又不知道有什麼前，實在是太難了。

「為什麼不是小產，而是墮胎？」靳庭年咬著后槽牙問。

自從來到中原之後，他確實忘了避子湯這件事。

素心是他現在邊唯一的人，所以懷孕也屬正常。

但是墮胎？怎麼敢！

「因為葯下得很重，尋常小產，不至於失如此之多。當然，這只是老夫自己的判斷，未必準確。」

大夫被送走之後，靳庭年還在床邊坐著，目幽深地盯著床上面發紅、形偶爾發抖的人。

素心睡得很不安穩，不時喃喃囈語，口中喊的都是「皇上」。

靳庭年目更深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素心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

似乎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自己的境在，掙扎著就要坐起來，裡說著「皇上恕罪」。

可是原本就一隻手，加上虛弱，一時之間，竟然坐都坐不起來。

「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懷孕的？」靳庭年把扶起來，冷冷地道。

素心吃了一驚，目中閃過驚慌和悲傷之，垂眸道：「就在前幾日。」

「那你又是什麼時候服下墮胎藥的？」

「知道懷孕之後，奴婢沒敢耽擱，立刻買了墮胎藥！」

「啪——」靳庭年狠狠一掌，把扇倒在床上。

素心趴在床上，形微微起伏，爬都爬不起來。

「你好大的膽子，敢謀害皇嗣！」靳庭年怒不可遏。

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這種認知，讓靳庭年怒火中燒。

素心幽幽地道，「皇上，您如果知道，會讓奴婢留下這個孩子嗎？」

靳庭年咬著牙：「那是朕的事，不到你這個賤婢做主！」

「皇上，如果他知道，不被期待，會難過的。」素心道，「這殺生的罪孽，讓奴婢來承便是；皇上，奴婢不敢冒險……」

「冒險？」

「嗯。」素心淚水在眼圈裡打著轉兒，「如果奴婢現在懷孕，二公主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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