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好脾氣地答應。

——麼麼就是最小的，全家都寵，大家一起縱容，所以對的拈酸吃醋、掐尖要強也見怪不怪。

倒是金戈，可能在外面約聽見了屋裏的對話，後來和貓貓道了歉：「大公主，四公主，有口無心。」

「我自己的妹妹，自然清楚，以後還要麻煩你照顧和包容。」貓貓笑著拱拱手道，「若是一味欺負你，你就去告訴母后，千萬別不好意思開口。」

金戈道：「這是我分之事，大公主一路順風。」

貓貓擺擺手：「不用送了，我再去濮大人府上坐坐去。」

時間太迫，所以提前讓人告訴濮珩，現在會過去，只略坐坐話別，什麼都不用準備。

蘇雲和敏敏步行回府，兩人並排而行，十分和諧。

靳庭年則來接阿錦，送回宮，陪走一程。

「你好些了？剛才應該讓我三妹妹給你看看。」

靳庭年咳嗽了兩聲：「今早服藥了，現在好多了。」

阿錦看著他孤一人，向來不離左右的素心竟然不在邊，不聲地道：「今日似乎了人。」

「正想和你說這件事——」靳庭年面平靜，然而現在已經悉他的阿錦，卻覺出來了些許不一樣。

果然，他緩緩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生病嗎？」

阿錦心中一驚，面上卻沒有出分毫，「總不會和有關吧。」

「小阿錦果然聰明，我今日發現，」靳庭年目一瞬不瞬地盯著阿錦道，「竟然往我的葯里加東西。」

「什麼東西？」

「還不知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自己就沒說？」

「說是補藥，你覺得我會信嗎？補藥需要？」靳庭年道。

阿錦沒有說話。

「你怎麼想的？」靳庭年問。

阿錦淡淡道：「人是你的人，被下了葯的也是你，我能怎麼看？」

「你覺得如果是素心害我，為什麼要那樣做？是到了誰的指使？」

阿錦側頭看著他，和他四目相對，不閃不避：「你反覆試探，是覺得我指使的？」

「那倒是沒有。」靳庭年笑了，「因為你本不需要。如果你給我吃的，即使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飴。我只是想把這件事和你說說，讓你幫我分析分析。我自認為對也不錯，在我面前言聽計從，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而已。」

「你確定也覺得，你對不錯？你確定的言聽計從是自願，而不是被迫的？」

「你這倒是把我問住了。」

「你都不知道的事，能指我知道？那是你的人。」阿錦聲音冰冷，「有一點你說對了，我想要做什麼，不需要去指使你的人，我自己就做了。」

頓了頓，繼續道，「靳庭年，你這種自以為是的試探，真讓人噁心。」

「別生氣，」靳庭年笑道，「你要是反應過度，我會認為你心虛的。」

「心虛？我需要嗎？我就算殺了你，也有理由，敢做有什麼不敢認的？」阿錦道，「事實上，如果我有能力，確實也直接做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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