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做什麼，你直說便是。」阿錦從賬冊之中抬起頭來淡淡道，隨手拿起旁邊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水潤。

「獻！」素心盯著阿錦，大概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目的，輕輕吐出兩個字。

阿錦慢慢把水咽下，角微微勾起，眼神嘲諷：「不管你到底是想幫誰的，你現在的目的，都是想要說服我，讓靳庭年如願以償，對不對？」

「是。」素心沒有否認，「現在必須讓他如願以償，讓他嘗到甜頭，才能把他留下。否則，最多一個多月後，他就要啟程，最多兩個月，就會發現異常。而我猜，兩個月的時間，是不夠的，是不是，二公主？」

阿錦淡淡地吐出四個字：「癡人說夢。」

「二公主，這是為了中原！」素心緒有些激，目咄咄人，「您為公主，連這點犧牲都不肯做嗎？不需要背井離鄉，不需要您做許多，只要暫時拖住他就行！」

靳庭年喜歡阿錦，新鮮勁不會那麼快就過去。

等給仲靈留出足夠的時間之後，阿錦也只需要和靳庭年說，不想跟他走，到時候靳庭年的熱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估計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對阿錦來說，並沒有多損失。

「二公主，既然能用一己之挽救中原於水火，您為什麼不肯呢？」

阿錦看著素心：「中原並沒有於水深火熱，也不需要我為中原而獻；如果這件事要我賣解決，這會是我父兄洗刷不掉的恥辱。在我能力範圍，能做多，我鞠躬盡瘁；但是超越了我能力範圍的事，我不會勉強自己，更不會出賣自己。」

「二公主，您這是自私！」素心語氣激，「您是公主，貞潔與否有誰會在意？即使您現在跟了靳庭年，日後一拍兩散，難道你還會為尋駙馬而愁嗎？」

「我是父皇的兒，不愁嫁，但是我嫌靳庭年臟。」

素心臉漲紅：「您一點兒都不擔心太子殿下嗎？如果靳庭年真的被激怒，發兵力對上中原，是不是又要太子殿下撲火？二公主，您太自私了！」

緒異常激，子在發抖，看起來恨不得撲過來打醒「執迷不悟」的阿錦。

阿錦：「我和我大哥的事，與你何干？」

「我一個外人，都可以為了太子殿下忍辱負重，您，您……」

「我大哥，不需要你為他忍辱負重。」阿錦道，「素心，你所有的選擇都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不要自我。」

素心死死咬住，半晌后才道：「是，都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不要任何人負責。但是您有沒有想過，您這般自私，最後害了太子殿下，害了中原，您於心何忍？」

「我還是那句話，獻是不可能獻的，靳庭年太髒了。」阿錦道，「但是我並沒有說我會置事外。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自有主意。」

人遇到事，不要先打自己的主意，這是底線。

像男人一樣去謀劃，去算計，去爭取，這才是真正該有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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