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不聲地伺候筆墨。

靳庭年很快寫完信，放下筆后道：「等墨跡幹了之後裝好，讓信鴿帶給梵行。」

「是。」

素心已經看到了信的容，靳庭年說，讓梵行準備好接應，他最晚兩個月後就會抵達。

也就是說，靳庭年最多只打算再在京城待一個半月。

雖然素心不知道仲靈回南華做什麼了，但是約覺得，這兩個月的時間，不一定夠。

慶幸的是，靳庭年並沒有讓梵行回信，所以這件事，應該還能再遮掩一段時間。

但是可能，需要給仲靈爭取更多的時間。

素心讓信鴿把信帶走。

——雖然這信，現在已經收不到了。

不僅因為梵行出事，也因為，所有的信鴿，都在鷹隼的掌控之下；而那些鷹隼為誰所用，一目了然。

「你說，英雄救對，效果會如何？」靳庭年玩味地看著素心道，「當初朕就是這樣把你提拔起來的，所以你才會對朕如此忠心耿耿，是不是？」

「是。」素心道。

現在只要能拖延時間，靳庭年說什麼都贊。

靳庭年卻自己否定了這個主意：「不行，這是在中原，很容易被查出來；如果被查出來，恐怕再也不能理我。那個小丫頭，脾氣大著呢！」

素心垂眸道：「皇上既然沒有想好對策，也不想放棄，為什麼著急回去？奴婢覺得，二公主已經有所鬆。只是不像奴婢那般缺缺依靠……奴婢覺得，您若是想徹底得到二公主的心，這件事怕還是有的磨。」

「朕沒有那麼多時間。」靳庭年道，「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先把帶走，回了南華之後再慢慢培養。也說不定，在培養出之前，朕已經厭倦了。」

他還從來沒有強迫過人，他的所有人都如素心這般順。

說不定，強迫別有滋味，尤其是阿錦那般的子。

總而言之，靳庭年等得不耐煩了，他決定強一些，無論如何都把阿錦帶回去。

素心道：「皇上既然主意已定，奴婢就盡量配合您。」

「哦？你怎麼打算怎麼配合朕？」靳庭年意味深長地道。

「奴婢再去找一次二公主，說不定能有新的進展；上一次，您不是知道了，二公主對您不是全然沒心的嗎？」素心不聲地道，「奴婢這次去，打算告訴，您準備回南華了，再告訴，您在南華沒有妃子，若是去了，就是唯一。」

靳庭年哈哈大笑：「你這是要朕騙？」

「騙的，不是皇上，是奴婢，奴婢願意罰。」

靳庭年出滿意的神，擺擺手道：「去吧，現在就去。朕等著你的好消息！」

他知道，這是要讓阿錦迫起來，做抉擇。

跟他走，或者再也不相見。

如果阿錦願意和他走是最好的，不願意，那他就強行把人帶走。

只要他想，稍作計劃和準備，不難帶走阿錦。

素心去求見了阿錦。

「二公主，皇上要走，所以為了留住他，需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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