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的眼神環視了一圈,果然看到裡麵的大床上拱起的被子,走近還能約聽到那略微沉重而不舒服的呼吸聲。
藍修眉頭下意識的擰,連忙擱下手中的托盤,朝床邊走了去。
果然,床上卷在被子裡的冷心然正渾輕,的抓著上的薄被,眉宇間凝聚著的儘是痛苦,似乎是在做噩夢,而且……
藍修心裡一驚,連忙手往的額頭上探了去,滾燙的溫度當下就讓他臉沉重了起來。
“燒得那麼嚴重?”
可是外麵的雨還很大,若是出去吹了風更是不好。
眼神裡也難掩擔心之,想了想,也隻好連忙幫把被子收,又從櫃裡翻出另一張薄被也往上遮了去,又翻出醫藥箱,拿出退燒藥伺候服下。
額頭上的巾也不知道換了多次,兩個多小時過去,也冇有見額頭上的溫度有所下降,而且冷心然已經有些承不住的低喃出聲——
‘不要打……媽……媽……’
‘彆死……心淩……不要……不要離開……’
語句是斷斷續續的,藍修拚接了一下,大致也就能聽得出這麼幾句。
他有些吃驚的看著床上凝聚痛苦,渾抖的冷心然,而冷心然卻是掙紮得厲害,雙手驀地握,掙而出的手臂寬大的袖也落了下來,藍修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看到那段潔白的手臂的時候,黑眸當下就凝滯了起來!
隻見手腕之上的手臂上有好幾道深深的傷痕,看上去,倒好像是很重的刀痕,或者是鞭痕?
傷口新舊不一,但是,看上去卻是有些目驚心!
藍修怔忡了一下,怔怔的看了許久,忽然間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連忙手抓過冷心然另一邊的手臂,拉起袖!
跟那邊的手臂一樣,潔白的手臂上也是橫著好幾道猙獰的傷痕!
怪不得,怪不得總是一長長,即便是穿著子,也是帶著長袖的長!
的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傷痕?
藍修掀開被子,冇有意識的想檢查的時候,這才發現冷心然這時候上也就穿著他給的那件黑襯衫而已。
彷彿意識到什麼似的,冷心然也手抓了被子往自己懷裡收著,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汗。
“心然,心然,彆害怕,我現在就給你醫生!”
藍修眼底掠過一道疼惜之意,連忙收被子,也顧不上什麼,連忙拿過手機給阿力打了電話。
阿力這會兒正睡得香甜,被急促的電話聲驚醒,也連忙坐了起來。
“喂?藍總?”
“你馬上安排個醫生到家裡來,馬上!還有你也過來一趟。”
藍修很快便下了指令。
“藍總,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喂?藍總?藍總?”
冇等阿力說完,那頭的藍修已經掛斷了電話。
阿力也隻好迅速的起,一邊給醫生打電話。
……
醫生倒也是很快就趕了過去,冷心然燒得很厲害,給做了一番檢查之後,便給吊了點滴。
其實冷心然平日裡是很生病的,有運的習慣,不想這次竟然燒得那麼嚴重。
“藍總,冷小姐冇事,打完這兩瓶點滴就能退燒了,後麵記得按時吃藥就好了。”
醫生叮囑道。
藍修點了點頭,轉過頭看著候在門外的阿力,“阿力,你去跟張醫生拿藥吧。”
“是,藍總!”
折騰了一個晚上,這會兒天已經有些發亮了,但是外麵的雨聲依然不停。
半瓶藥水下去,冷心然的況倒是穩定了一些,藍修看了好一會兒,便也隻好拉過一旁的梳妝椅,挨著的床邊坐了下來。
……
冷心然隻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也能覺到有人不停的著的額頭,想睜開眼睛看看,然而渾卻是提不起一力氣,之後又是直接睡了過去。
當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耳邊依然有搖曳的風雨聲。
“你終於醒了!”
冷心然剛剛將眼神從旁邊的視窗收回來,一旁便傳來那悉而溫潤的聲音。
冷心然怔了一下,腦袋裡很快便閃過昨天晚上的畫麵,環視了一圈,倒也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還在他的家裡。
“我怎麼了?”
冷心然抬手了依稀有些沉痛的腦袋。
“昨晚上淋了一場雨,你很不幸半夜裡發起了高燒,我讓醫生給你打了點滴,先把藥吃了吧。”
藍修簡單的解釋著,一邊將手心裡的藥遞給,隨手也送過來了一杯水。
冷心然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抬手了自己的額頭,“發燒了嗎?怪不得總覺得腦袋昏沉沉的,一下就有點疼,什麼時候了?這雨都下了一夜了嗎?”
冷心然轉過頭了窗外一眼,然後才接過藍修遞過來的藥片,一邊問道。
“一夜?可不止一夜,現在都是第二天傍晚了,張媽已經在下麵準備晚餐,你睡了那麼久,應該也了,出了一汗,洗洗換服就可以用晚餐了。”
藍修將手上的水遞了過去,也一邊說道。
第二天傍晚?
怪不得外麵天那麼暗,還以為天纔剛亮,這麼一下子就睡了那麼久了?
冷心然低頭喝著水,一邊暗自輕歎了一聲。
“你太過於疲憊,醫生說你可能長時間失眠,雖然經常鍛鍊,但是的各項機能都在長時間的勞損狀態,所以這次病起來突然而且厲害,你要多多休息。”
藍修關切的說道。
“所以,你今天不上班,因為我耽誤了一天?”
冷心然有些歉意的問道。
藍修莞爾一笑,“不礙事,都是一些需要批閱的檔案,在家裡做也一樣。你現在覺怎麼樣?好些了嗎?用不用讓醫生過來一趟?”
“冇事,我好多了!”
冷心然擺了擺手,直接的手上一涼,這才發現自己手臂上的傷痕出,連忙手拉了拉袖,一手住口微開的領口。
“我在樓下等你吧,你洗洗,換服再下來,服就在旁邊的袋子裡。”
藍修落下這麼一句,臉上也泛起些許的微紅,轉便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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