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誰來都不好使。
福寶想著時日不早,便留著肚子去正院吃飯。
來的正是時候,顧大人和黎老闆才完夫夫二人生活,也是盡興了,現在是各有各的滿足,顧大人神采飛揚神奕奕,黎老闆坐在椅子上墊著墊子,還有坐墊,是有幾分慵懶,神確實亮,紅滿面的。
福寶不懂,但能覺到阿爹和爹心很好,因為他小心提出了好幾個要求,爹和阿爹都滿足啦!
黎照曦也高興。
「在家玩兩天不礙事。」顧兆答應了福寶不去學,請假兩天的要求。
「你要是在家沒意思了,請了小夥伴來玩,不過人家都上學的上學,你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顧大人臨時變了口風,說:「不然爹給你辦一場蹴鞠大會,正天了,草也綠了,天氣不冷不熱的,蹴鞠會踢球,學校育課就有這個活,學里有嗎?」
福寶點腦袋。
因為黎照曦喜歡踢球玩,學里不乏投其所好想拍黎照曦馬屁的,因此有幾人也玩的比較好。
「不會也不要,練一練,跑一跑,月底開辦。」
顧兆給福寶找到事做了。再者蹴鞠好,全□□,強健。黎周周便問:「兩個學校踢球玩嗎?那城中百姓能看嗎?」
「……看吧,找個敞快的場子。」
從最初就是想支開黎照曦,後來黎老闆也想看球賽,還想給城中百姓爭取福利,導致顧大人在思考『蓋個蹴鞠球場"的可作。
其實也不難。
地皮不要錢隨便圈,修一下下水,跟足球場似得周邊觀看臺用水泥轉頭砌出來抹平了,不過今年這一次肯定來不及,有一就有二,弄個昭州蹴鞠大賽,沒準以後其他倆州城學學生也來比賽。
顧大人開始思路跑了起來,這也不是辦不到的。
上行下效,上頭當的追捧了,底下人自然也願意拍馬屁效仿。
「新同知公函還沒下來,那這蹴鞠場的錢——」顧大人變小顧看周周,殷切的,馬屁似得。
黎照曦也扭頭看他阿爹,的,殷切的,馬屁似得。
黎周周看著父子倆兩張臉,這是相公逗他玩,福寶也湊了過來。
「吧,本黎老闆給你們贊助了,蓋個蹴鞠場。」
「好耶!」顧大人歡呼。
黎照曦學人也歡呼:「好耶!」又補充了句,「阿爹最好啦。」
顧大人磨牙,這個小馬屁,還想略蓋他一頭。罷了不爭了,周周本來就是最好的。
這第三天消息就流出去了。
「我家大郎下學回來說,學和學校要辦什麼蹴鞠大賽。」
「你才聽出來啊,我昨個就知道了,黎老闆出錢蓋場地,如今是找地方,還要買水泥木材缺人手,從這兒打聽到的。」
「聽說是福寶小爺踢球玩。」
「踢球好啊,只是玩個球,又不是玩什麼費銀錢的。」別人家的紈絝子弟那是玩骰子玩人,哪裡像福寶小爺追著球玩了。
「顧大人一回來,果然是歇不住。」
城裡說的七八舌都有,末了大傢伙開始好奇,「這蹴鞠是什麼?」、「什麼球?木頭槌,還是旁的,這怎麼踢?」、「這踢球怎麼比,比誰跑得快?」
這下可難住有些得消息的人了,蹴鞠是個什麼玩法活?
有些老爺以前是一看兒子不念書,玩別的便火冒三丈恨不得上去打幾個手心板子,這會倒是不嫌耽誤兒子念書抄文章了,過去擺著老子架子,問:「這蹴鞠怎麼玩?你說說。」
兒子:「啊?」
「啊什麼啊。」
「父親我不會,您不讓我玩喪志,我就沒學,學裡頭黎照曦和慶恩、郎溪幾個玩的好踢球,我都是在學堂里念書的。」
做老子的當時憋著臉,是說也不好說兒子,畢竟是他讓好好學別玩喪志,可現如今只恨不得說一句:榆木疙瘩腦子,他不讓就不知道往黎照曦跟前躥了?
算了。
黎府。
忠七拿了捲軸回來,問大人:「大人,畫裱好了,掛哪裡?」
「我瞧瞧,掛個顯眼的地方,就我桌子對面空牆上。」顧兆道。
忠七應是,捧著畫卷找人找工釘釘子掛畫,隨著畫卷徐徐展開,即便是秉忠直的忠七看到畫卷容,也默默了會。
就這畫,大人還裱起來——
不可腹誹大人,還有小爺。忠七是勸停了自己想法,仔細欣賞一番,最後憋出來,不愧是小爺畫的,看久了就是好看。
這才高高興興欣欣然的收了傢伙什離開。
後來黎照曦去前頭同他爹說話,進了爹的書房,看到牆上那個他的畫作真的被掛了起來,是有些高興又有些的,想著真如爹說的,他畫的這般好?
那他可不能就這麼打住停了,要好好學習畫畫,以後給爹再多多畫一些。
顧兆這幾天很清閑,睡到七點多吃個早飯,去前頭衙門理送過來的文書,中午十一點就能結束回去吃飯,同周周聊會天,還能有個午睡,下午日頭好了,和爹去家裡菜園子澆水鋤草。
只是他去了沒兩天,就被爹趕了出來。
黎大:可別嚯嚯我的苗子了。
「爹肯定是嫌棄我手腳不麻利。」顧兆哼唧。
黎周周說:「相公去第一天,砸壞了爹的黃瓜架子——」
「那是路,我不小心拐了腳,扶了一把,誰知道那架子不結實。」
「還摘了新長出來的黃瓜吃了。」
顧兆解釋:「的好吃。爹連這個都跟你告狀了?」嘖了聲,一家子的告狀,爹之前還嫌他為了小事跟周周告福寶的狀,如今這不也學會了。
「相公要是閑了,正好我有個活。」黎周周岔開了話題。
顧兆是閑,前兩個月是忙活了一通,活都安排下去,如何修路,修那段誰監工負責,到時候他驗收,出了問題找負責人就了。
他是搞基建去了,活派完了,現在休假期。可人這子真的是——忙的連軸轉時覺得累,扛著,可歇下來還沒幾天,這又不習慣這麼閑了。
「什麼活?昭州的貨不是都出發了?工廠有問題?還是救濟院?還是鹵煮鋪子?」
昭州出第一季的貨,王堅蘇石毅帶隊剛走。
黎周周說:「都不是,相公忘了?你沒回來前,我給渝哥兒挑夫家,我想著相公看人厲害,幫我掌掌眼,之前才看個信就知道那窮酸秀才不好使,結果還真是糟了……」
顧兆本來興緻缺缺,可被周周一誇,頓時是『我不相看誰相看",說:「這人生大事,確實是得好好看看,老婆挑我準沒錯,我好好給渝哥兒踅踅。」
「那我請幾家夫人過府了?之前都定了,現在也不必一推再推了。」
「啊,他們老爺們也出來,我見見人。親這事,雖說是后宅都是婦人相,可當爹的要是品差了,怕是這兒子學到了,當然也不能一定準確,有那不是東西的爹生了個孝順好兒子。」顧大人說到一半想到了王阿叔和小田。
所以也不能一竿子打翻所有人。
既然是真接了活,那就好好辦,顧大人仔細一想,又說:「給渝哥兒相看的男孩也上,主要還是看男孩,渝哥兒樣貌清秀,不能挑個樣貌太差的。」
顧大人狗。
那就挑吧。黎周周想笑,相公是真來了勁兒了,就和福寶一樣,福寶現在每天積極上學,回來寫完作業就往後頭林子去練蹴鞠踢球去了。
帖子便發出去了,說清了原委,還送了份歉禮。收到帖子的七戶,夫人們先沒回帖,拿給了老爺看。上次那位夫人還說:「老爺您瞧瞧,人家一個當四品大的夫人,對著咱們說話回帖還真是溫和,還為上次延後的事給咱們道歉,所以我說,哪裡是人家嫌咱們,黎家門風好。」
「是啊,就是個表親,能得黎老闆親自教幾年,這孩子秉肯定不差。」老爺也改了口,只誇,可再誇,人家黎府嫌他們門戶高——
怎麼就高了呢。
「我們家就是做買賣的,哪裡跟高沾著邊。」老爺不死心啊,跟著夫人說:「這樣,這次去你通知你娘家弟媳娘家那邊,順便把帶上,沒準到時候那小哥兒改主意了。」
夫人私心不願,不是因為出就厭惡瞧不上,就沒親先是同他姨娘屋裡丫鬟沾染不清,就這一點,顧夫人肯定看不上。
但沒有違拗老爺意思,面上答應下來了,等老爺一走,夫人便變了臉,跟著邊媽媽說:「指定是那個不要臉的在老爺跟前吹枕頭風了,也不瞅瞅那子,仗著老爺疼,養大了,教的窩窩囊囊比娘們還不如。」
邊媽媽自然是幫夫人一起說話。
「自是頭髮都比不上正經爺的。」媽媽先誇了夫人生的爺,哄得夫人高興了,這才提:「夫人,我怕紅姨娘起了別的念頭,不然侯家那兒我親自去看看?」
侯家是夫人的娘家。
夫人說:「都能在老爺跟前嘀咕,誰知道背地裡做什麼,罷了你親自跑一趟,跟我母親說,既是我攬下這個活,那就圓圓滿滿的最好了,不也沒什麼,別得罪了顧夫人,讓我二弟媳跟娘家說一聲,都準備準備,別寒寒酸酸的,面上鮮亮麗不能太難看了。」
「誒知道了夫人。」
媽媽這就去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昭州第一屆蹴鞠大賽招人中,參賽條件如下,滿足條件的請各位同學到黎照曦這兒儘快報名,過時不候。
今天七千二【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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