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炫耀的得意,而是帶著嘲諷,一種控制一切的得意。
雲兮的眸子冷了一下,很快又變的輕快。
「可不是嗎。」曹悠樂看著雲兮「不讓堂堂寶王妃也不會淪落到賣首飾的地步,以後寶王的臉不知道往哪兒擱。」
「不會啊。」雲兮攤手「修路這種福澤後人,是好事兒。本王妃輔助夫君,定然會談。」
曹悠樂還是一臉嘲諷:「知道我為什麼拍下你這些破東西嗎?」
「為了擋著我的面給砸了,一顯示你多有錢。」雲兮一本正經的說。
話說能不能換個套路裝,這樣太俗了,讓人實在提不起興緻啊。
曹悠樂被說的不知道該砸不該砸了,本來是這樣想的,可是被雲兮說中了,又不想讓別人知道雲兮猜中了。
「要砸就快點兒,我還得回去睡覺呢。」雲兮不耐煩的打了一個哈欠。
「我要把你這首飾送給地流氓。」曹悠樂想辱雲兮。
「你和地流氓關係真好。」雲兮不在意的點頭。
風瀟兒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被曹悠樂一瞪,得意瞪了回去。
葉月兒直接給砸到地上了,還踩了兩腳:「這種破東西,只賠我閑著沒事砸砸。」
雲兮看著地上的東西:「這破東西也是你花銀子買的,證明你眼力勁兒不行。」
葉月兒本來十分得意,被雲兮這樣一說得意不起來了。
「這些東西啊,都是以前的,我都沒見過,放在那裡落灰,就拿出來了,你們誰想砸就砸啊,買定離手,這都是你們的了。」雲兮說完轉就走。
三個人本來想狠狠的嘲諷雲兮的,結果卻被雲兮無的嘲諷了,相互看了看直接給砸了。
雲兮聽到後面的靜笑了一下,難道不知道辱人要拿對方在意的東西嗎?對方本就不在意,算什麼辱。
「王妃請留步。」靳釋了一聲。
雲兮回頭。
「這套大寒,是送給王妃的。」靳釋說著打開了。
雲兮眼睛一亮,這大寒非常簡單,而且是非常通的水晶打造的,讓人想到了雪靈。
「不要。」雲兮直接拒絕了。
靳釋意外,其實他也發現了,王妃是喜歡他做的首飾,可是僅僅是喜歡而已,並沒有別人的狂熱。
「還是放著給三寶樓賺錢吧。」雲兮說完轉就走。
靳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拒絕了:「難道在下做的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非常好。」雲兮從靳釋眼中看到了傷「每個子都喜歡漂亮的首飾,可是首飾適合的才是漂亮的,首飾只是配角,而且每個人適合的首飾不同,就像這大寒,的讓人眩暈,戴上之後,只是讓人變了首飾架子,說不定會把人襯托的更丑。」
靳釋直接愣在那裡了,曾幾何時,他想自己做的首飾,能讓每一個子戴上之後變的更。
可是慢慢的,他的眼裡只有首飾,只想做出最的首飾,他別人那種狂熱的喜歡,卻忘記了首飾只是首飾。
雲兮轉走遠了,靳釋還站在那裡。
「怎麼了?」花越有些擔心的看著靳釋。
「王妃真是奇人。」靳釋溫和的笑著。
花越覺得也是:「走吧,王妃已經走遠了。」
雲兮出了三寶樓就看到貓眼在馬車一邊,知道是風臨淵來了,於是直接上了馬車。
「累死我了。」雲兮拉了引枕就趴在上面。
風臨淵笑了一下,攬在了一下雲兮,讓的頭放在自己大上:「寶王府已經窮到讓寶王府變賣首飾了,看來是真沒人會去寶王府借錢了。」
雲兮笑了起來:「而且那些人財大氣的樣子,怎麼像沒錢嗎。」
風臨淵點頭,這樣的確是一勞永逸,只是有點丟臉。
「對了,周恆已經被理,圈養孌。」風臨淵隨口說道。
「啊?」雲兮有些沒反應過來「哦,就那個帶人指責你的學子?」雲兮猛的坐了起來。
風臨淵反的往後側了一下,避開雲兮的頭,昨天才被撞的咬破了舌頭:「恩。」
「還真是一個人渣啊。」雲兮咬牙「幸好我出手。」
風臨淵笑了起來:「給父皇老師的老花鏡要快點兒。」
「哦。」雲兮不考究風臨淵怎麼知道,不管做什麼事兒,風臨淵都會知道。
因為雲兮的拍賣算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新意,第二天在京城就傳開了,那些在外面哭窮的人瞬間不知道怎麼哭了,家裡眷一擲千金可都是真金白銀。
雲兮閑著沒事數銀子,有的順手給丟到棧臺前面的水潭裡。
「王妃那是銀子。」珊瑚慌忙提醒。
以為王妃經常往水裡丟石頭丟順手了,現在連銀子都開始當石頭丟了。
「我知道啊,許願。」雲兮說著還真像模像樣的許願了:每天丟一塊銀子,這水潭可以當儲錢罐了。
若是別人知道雲兮這樣的願,不知道做何想。
接下來幾天還真消停了,雲兮又開始忙雜誌的事了,給雜誌起名鏡心,自己是因為鏡心石來到這裡的,而且最想做的就是雜誌,所以就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訂刊之後就可以試著先發一期了,對於鏡心雜誌,雲兮還是很有信心的。
另外一件事是雷家的生意送到這裡了,覺得雷家姓雷是沒錯了,一家人都真夠雷人的,竟然真把京城的生意給了,還一副就給你了的樣子。
這天風臨淵剛出門,很快就又回來了,親自拎著一個筐到梅園。
「什麼啊?」雲兮靠近。
「你說的瀝青。」風臨淵給打開了「你說的柏油路怎麼做?」
雖然雲兮說可行,但是他還是要試試。
「陌川行宮那麼遠,你這麼快就給弄回來了?」雲兮意外「早知道就上次帶回來一些了。」
風臨淵卻不在意這個,那個時候雲兮還不知道修路的事,他也不知道這東西可以這樣用。
「你是讓我先給你試一下是吧?」雲兮看著那黑乎乎的瀝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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