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開個玩笑。
他們開始的各取所需,本就不知道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只是時間長了,認識了,悉了,然後習慣了,總會生出點兒別的東西。
試圖鬆開風臨淵跳下去,結果被風臨淵給抱住了。
「不要想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風臨淵在雲兮的耳邊低聲說。
「好。」雲兮很認真的點頭。
如果雲兮不問這個問題,風臨淵是想像往常一樣,把雲兮給丟到浴桶里的。
可是問了這個問題,風臨淵又那樣回答了,於是珍珠扶著雲兮去洗澡了。
風臨淵回了錦園把自己泡在浴桶里,反覆的想著雲兮的問題。
以前他覺得雲兮想法神奇,對什麼都不在意,現在才發現,太聰慧了,只是一點蛛馬跡,就讓察覺到了異常。
只是不在意而已,而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雲兮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大亮了,眨了一下眼,瞬間就神清目明了,慌忙左右看了看,幸虧風臨淵不在。
翻了一個,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兒。
雖然喝酒了,有點暈暈的,但是並沒有斷片,想想好像沒什麼見不得人,這才吐了一口氣。
「四嫂!」惠寧公主直接沖了進來。
「幹嘛?」雲兮看到惠寧來立馬到床最裏面。
「夢嬪被打冷宮了。」惠寧趴在床邊看著雲兮「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活該那樣。」
「啊?」雲兮覺得也太快了。
「恩,四嫂和吵架,父皇晚上去花溪苑了,不知道為什麼生氣出來,然後就給降了兩級,結果去浣瑯殿哭鬧,父皇就把給打冷宮了。」惠寧認真的說。
「啊?」雲兮想自己不幫夢嬪是不行了,突然一個激靈「珍珠,趕給我穿服。」覺得得出去避避。
結果服還沒穿好,外面就有人稟報,孟家公子來了。
「我就知道。」雲兮一臉無奈「告訴他在前廳等一會兒。」
「是。」下人行禮離開。
惠寧想了想:「孟家是來給夢嬪求的?」
「恩。」雲兮想想和孟三平算是有點關係。
「孟家人怎麼這麼不要臉?」惠寧立馬就生氣了。
「沒事。」雲兮看著惠寧那嫉惡如仇的樣子「你來就是為了給我說這件事的啊?」
「哦,還有,問問你今年給父皇準備了什麼禮,聽說徐懷青大師的畫被二皇兄拍走了,今年怕是沒人的禮能超過二皇兄的了。」惠寧有些喪氣。
「為什麼?」
「四嫂不會不知道吧?那山河圖巨幅,一直都是父皇想要,山河就是江山,而且王者壽山河,寓意多好啊。聽說二皇兄還花了二十二萬兩拍回來的,孝心可嘉。」惠寧有些喪氣的說。
雲兮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你不覺得睿王殿下錢有點多嗎?」
「啊?」惠寧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雲兮雖然不知道他們作為皇子到底有什麼固定收,但是直接出二十二萬兩買一幅畫,錢還真有點多啊。
惠寧不知道雲兮這樣問是什麼意思,雲兮已經收拾好去前廳了。
本來不覺得這是什麼事兒,可是一到前廳,發現風臨淵竟然也在那裏,孟三平坐的戰戰兢兢的,看到雲兮來就更張了。
「王爺。」雲兮討好的笑了一下。
風臨淵抬頭看了雲兮一眼:「孟公子找王妃有事。」
「哦。」雲兮心想有風臨淵這尊大神在這裏坐著,誰還敢有事啊「孟公子有事請說。」
孟三平不敢說,他是來為他大姐求的,但是現在寶王坐在這裏,他不敢說:「去年中元節,寶王妃做的花燈著實好看,家母想知道怎麼做。」
雲兮想了想:「那是我買的。」
孟三平表乾乾的:「是麼?在下還以為是王妃自己做的,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他說完行禮就走。
去年,原主真說是自己做的。
雲兮有點想笑,風臨淵有這麼嚇人嗎?
「以後不要什麼事兒都管。」風臨淵看雲兮沖著孟三平的背影笑。
雲兮打量了一下風臨淵:「嚨好多了?」
只要取出了魚刺,有黑銀在,風臨淵的嚨好的很快:「這個時候才起來,趕吃早晚去。」
「哦。」雲兮回梅園了。
惠寧公主只要來找雲兮,那就是心心念念的去一寶樓。
「中午我請客啊。」惠寧笑瞇瞇的說。
「我不去一寶樓。」雲兮直接掐死了惠寧的想法。
「一寶樓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樓。」惠寧不開心了。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啊,都這麼長時間了,要是伊十三有一點心思,早就有反應了,沒戲,我給你說。」雲兮直接一盆冷水潑下去。
承認是因為自己心有點不好。
這個人不會輕易付出的,總覺得人最不靠譜的就是了。
有時候可以玩玩,但是認真起來就死了。
「我就是去看看十三哥,只要看到他,我就開心了。」惠寧很固執的說。
「我說一段明明沒有結局的,你為什麼要那麼認真啊?」雲兮不明白了。
「有結局又怎麼樣?」惠寧公主怎麼覺得四嫂什麼都好,唯獨對這件事這麼彆扭呢「人生不過幾十年,有結局也不過是幾十年,然後錦囊收艷骨、凈土掩風流,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人的一生有限,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呢?」
雲兮看著惠寧,心想,們兩個到底誰是穿越的啊,這惠寧的思想也太超前了吧。
「難道不是?」惠寧看著雲兮。
「是,是,是。」雲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行,我們一會兒就去。」
「真的?」惠寧倒是意外了,四嫂什麼時候容易說服了?
「真的。」雲兮信誓旦旦的說。
不但是真的,也想開了,不管和風臨淵是怎麼認識的,反正他們認識了,現在和風臨淵在一起的是,那就夠了。
沒必要因為自己的猜測,因為一開始的理由,讓自己現在彆扭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