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總很擅長攻心計,高景安不是你的對手。”
鄭昕一杯酒遞給他,似笑非笑的評價。
杜凌軒抿了一口紅酒,“高景安當然不是我的對手,單憑他自己,他拿不到項目,更想不出讓我和孫秉文互相攻擊的辦法,所以他背后出謀劃策人一定是龍梟。”
每次聽到龍梟的名字,鄭昕都會忍不住挑眉頭,“哦……是麼。”
杜凌軒不再談工作,而是換了一種語氣和立場,“我們的事,我已經告訴我了我父母。”
鄭昕邊著酒杯,還沒喝酒先挪開,“我們的事?”
“沒錯,我們結婚的事,我父母會做好婚禮準備,當然,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親手參與,但是我們的婚禮需要在國舉行,這一點希你接。”
杜凌軒說的水波不興,但鄭昕聽的臉驟變,“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杜凌軒,你這個人……”
不等抱怨完,杜凌軒抬眸看他,漆黑的眼眸折玻璃,他亦正亦邪的眼神就像一杯毒藥,“所以你現在可以答應我,既然最后的結果是注定的,我們沒必要浪費彼此的時間,鄭昕,除了我,你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長指挑高的下頜,力道不大,卻讓鄭昕被迫昂頭進了他的眼睛,只一下,就跌了深淵。
“你……”
簡直跟龍梟一樣的可怕!
龍梟的可怕是簡單干脆不繞圈子的,而杜凌軒的可怕在于,他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卻能把人帶進無底的黑。
這樣的可怕,才是真的可怕。
“我父母思想很傳統,你只要中規中矩做個好兒媳就行,婚后我們不會跟父母一起生活。藍天的主要業務都在國,回國是必然選擇,至于你想留在哪兒,是你的自由。
我媽咪很著急要孫子,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們沒有回寰的余地。”
杜凌軒說的越詳細,鄭昕越覺得他想法縝的膽寒,他居然連生孩子都想到了!
“呵呵,杜凌軒,你算計我多久了?”
“你開始算計我的時候。”
他回答的泰然自若,一點也不覺得耍手段是什麼卑鄙行為。
要說卑鄙,他們旗鼓相當。
“杜凌軒,你這個人真的……”
一串單調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趁他拿手機的時候,鄭昕看到了上面的備注。
孫秉文打來的。
“杜凌軒,你什麼意思?我們談的好好的,你怎麼中途變卦!”
孫秉文很急躁,電話里還有什麼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杜凌軒則顯得很淡然,“孫總不分青紅皂白大力打我的公司,借助你的海外勢力搶奪藍天的市場,要說變卦,孫總更勝一籌。”
孫秉文不能否認這點,但他沒想到的是,杜凌軒的反擊那麼強勢,一舉就把他的票低了五個百分點!
“孫總跟我的合作,一開始就基于彼此共同的利益,孫總先聽信讒言對藍天下手,既然沒有起碼的信任,合作……呵呵,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鄭昕在一旁聽著他電話,看著他優雅的樣子,真的想不到這個人心那麼深沉。
“你的意思是……”
“孫總,還是那句老話,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孫秉文氣的咬牙,“杜凌軒,你過河拆橋!你別忘了我手上的東西!”
杜凌軒不但不畏懼,在看了鄭昕一眼之后,更篤定了,“忘了告訴孫總,我和鄭昕的婚禮,歡迎參加。”
“……”
那邊的孫秉文突然沉默!
鄭昕?
杜凌軒跟鄭昕居然要結婚?
這麼說,杜凌軒將打通政治和商場的關節,他手上那點東西,輕而易舉就能被鄭昕的父親下去,本傷不到杜凌軒分毫。
誰都知道,經商的人最怕做的,后者一個政策下來,商人本沒有辦法反駁。
至于龍梟是怎麼突破了層層壁壘,其中緣由孫秉文也想不通。
電話就這麼斷了,孫秉文手上的稻草也斷了。
這樣一來,他真的了桿司令,而且龍梟已經知道了他的,一定會不余力的打他。
孫秉文箍拳頭!
……
鄭昕搖晃酒杯,欣賞上下波,“杜凌軒,你倒是會利用我。”
“也歡迎你隨時利用我。”杜凌軒把手機丟進沙發,回的同時湊近了鄭昕的酒杯,溫熱的呼吸和他上混合了古龍水的煙草氣息,全部撲面而來。
鄭昕一窒。
——“大哥,大嫂!”
看到龍梟和寒的車開進怡景別苑,龍澤抱著初初就往外走,怕凍到懷里的小寶寶,龍澤用外套把初初裹在自己的懷里。
龍梟和寒牽著手走下車,沒想到龍澤居然已經在家等著了。
“小澤,你怎麼知道我和你大哥今天回來?”
寒說著話,眼睛看到兒就閃閃發,太想了!
小初初看到媽咪和爹地,小手從龍澤的懷里出來,用力的擺呀擺,里咿咿呀呀的急切想表達什麼,可是發不出清晰的音節。
寒了手,用熱熱的掌心著小初初的臉,附親了親的臉頰,“寶貝,媽咪好想你!”
龍梟對龍澤點了點頭。
龍澤這才道,“我想著你們快回來了,今天孫氏和藍天的份都跌了,大哥知道嗎?”
“不知道,我在飛機上,還沒看大盤。”
但也不意外,看來高景安已經出手了。
寒一看兒就再也沒心思想別的,抱著初初親兩邊的臉頰,“寶寶,在家乖嗎?想不想媽咪啊?”
龍梟擁著妻子兒三個人往里面走。
龍澤:“……”
他這麼沒有存在嗎?
進了客廳,寒去換服,龍梟和龍澤在客廳說話。
蘭嫂抱著初初去喂,龍澤的眼睛依依不舍的尾隨蘭嫂進了嬰兒房,他好喜歡大侄兒啊,太喜歡啦!真想大哥大嫂再生一個!
“大哥,孫秉文是不是又作妖了?”
龍梟解開風遞給傭人,卷了一下襯的袖口,“嗯,他雇殺手試圖傷害你大嫂。”
“臥槽!他想死!大哥,我們報警,直接把他抓起來,看來他想跟他妹妹一樣!”
龍澤這個暴脾氣,哪兒忍得了!
龍梟卻不急不躁的道,“坐牢是肯定的,但不急,在他坐牢之前,孫氏吞下去的,我要讓他原封不吐出來。”
“他吞了什麼?”
“哇哇!!”
一陣哭聲突然從嬰兒房傳來,初初的哭聲撕心裂肺,瞬間把整個別墅都穿了。
“怎麼了?!”
龍梟一個箭步從沙發上立起來,拔就沖進了嬰兒房,速度之快看的龍澤目瞪口呆!
進門,蘭嫂正手足無措的呆愣在原地,顯然是嚇傻了!
而小初初滾落在地上,因為哭的太用力,臉漲紅,小小的子都在抖。
龍梟的臉突然焦黑!
“初初,初初不哭,爹地在這里,爹地在,乖,沒事了,沒事了……”
龍梟心疼如刀割般單膝跪在地上,把嚎啕大哭的兒護在懷里,輕輕地輕輕的的頭,一遍遍親吻小小的額頭。
“怎麼了?!”
寒剛換好子,居家服的外套才穿一個袖子就跑了下來,進門看到這景……
蘭嫂嚇得膝蓋一,“太太……我……我剛才沖,初初從……從床上滾……滾下來了……”
蘭嫂臉煞白,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寒顧不上責備,也不忍心說什麼,蹲在地上輕輕哄初初,“乖,媽咪來了,媽咪來了,不怕,不怕,咱不哭了不哭了……”
到底是小孩子,摔了一下不會別的表達,只能用力的哭,哭的人心疼不已。
寒第一次看到兒哭的這麼痛,心都跟著碎了,“乖,媽咪在呢,不疼了,媽咪給你呼呼……呼呼……不哭了,不哭了……”
小初初萌萌的眼睛包著淚花,霧蒙蒙的著親的爹地媽咪,小哭的扁扁的,委屈的樣子化了幾個人的心,小手兒抓著龍梟的領子,額頭上暴起淺淺的青筋。
寒說不出那是什麼滋味,心疼的也要哭了。
龍梟了寒的肩膀,“我檢查過了,摔到后腦勺了,好在沒起包。”
“別的地方呢?上沒摔到嗎?”
“沒有,床不高,又輕,只是嚇到了。”
龍梟不想讓寒太擔心,簡單的說了下。
其實自己心里疼的已經抓狂。
小初初終于在龍梟懷里乖了下來,不哭不鬧了,就是眼睛哭的還有點紅。
“初初,對不起,媽咪剛回來就沒照顧好你。”
寒親手接過來蘭嫂沖好的,遞到初初里哄喝。
初初盯著寒的臉,好像從未見過似的,小繃著就是不喝。
“怎麼了?不該喝嗎?怎麼不張呢?”
蘭嫂看看時間,“不……不應該啊,這個時間了。”
照顧初初幾個月了,每天如此。
龍梟蹙眉頭,“也許是害怕了,等會吧。”
寒抵的小鼻尖,“乖,不怕了……媽咪在這里陪你呢,爹地也陪著你呢……乖……”
“媽……咪……”
龍梟:“……”
寒:“……”
啪!
龍澤的拍照的手機掉了。
寒忽然撐圓了眼睛,用驚恐的眼神瞪龍梟,“老公,你剛才聽到……”
龍梟點頭,但顯然驚到了,“是初初在說話……”
糯的音,輕的好像棉花糖一樣著甜味兒,可不就是初初的聲音嗎?!
“初初……你剛才說什麼?你媽咪了嗎?媽咪……再一次……媽咪……媽咪……”寒這個激,已經溢于言表。
初初會說話了!
居然會說話了!
小初初果凍般可的小笑彎可的弧線,糯糯的又喊了一聲,“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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