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吧?
做了一晚上手,這會兒發著燒頭腦不是很清醒,把幾個人的生日、最近的重要節日全都想了一遍,沒想到是什麼日子。
“爹地能不能給我點提示?”寒實在沒想起來,對喬遠帆撒撒。
喬遠帆好像早就想到了,一點也沒覺得意外,反倒是寵的笑著解釋,“今天是我和你媽咪的結婚紀念日,不記得了吧?”
哎呀!
還真的忘了,忘得無影無蹤,一點點印象都沒有。
陪喬遠帆夫婦過了兩次結婚紀念日,去年的今天在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還特意強調過,下一個紀念日一定會陪在他們他們邊。
當時說的信誓旦旦,誰也沒想到后來會發生那麼的變故,許下的陳諾也拋到腦后了。
寒尷尬的傻笑,“爹地,對不起,我忘記了,不過現在一定會記住!只是沒辦法過去陪你們一起了,真的很對不起,是我的錯。”
寒說的滿心愧疚,想到喬云帆夫婦這麼大歲數,邊沒有一兒半,他們雖然把當親生的孩子疼,卻遠在大洋彼岸沒辦法給他們盡孝心。
心里不由酸酸的難。
喬遠帆好脾氣的溫和笑道,“你這孩子,我打電話不是讓你認錯的,就是太久沒聯系了,我和你媽咪都很想你。你工作忙,還要照顧寶寶,我們怎麼會怪你呢?”
那邊戴敏也了一句,“你跟孩子說什麼呢?那麼忙你還特意告訴,不是擺明了讓孩子心里不舒服嗎?”
喬遠帆捂著手機,但聲音還是泄到了寒的耳朵里,“你不是說想安娜了嗎?你不肯主打電話,還不許我打?”
“那麼忙,咱們不痛不的日子就別打擾了,這個時間估計還在醫院上班,患者都夠辛苦了,你還添。”戴敏對喬遠帆的指責,全都飽含著對寒的理解和疼。
寒聽的更是心頭酸,“爹地,媽咪,我也想你們了,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去國看你們。”
戴敏接了電話,“安娜,你好好照顧,工作不要太辛苦了,媽咪可不想你做什麼強人,跟著龍梟不會讓你苦的。”
“我知道的媽咪,您放心吧,我特別好!”說著寒嗓子的難,想要憋住咳嗽,可是越忍越難,咳咳的咳嗽了幾聲。
“冒了嗎?剛才還說好好的,生病也不告訴我們?”戴敏心疼的急切嗔怪。
寒忙解釋,“沒事的媽咪,只是小冒,吃點藥就好了,沒事兒,真的!”
“真的沒事兒?多吃點飯,別減,吃胖一點!你太瘦了,還有,外面冷,你一定要多穿點服,不要學那些的人,會得關節炎的,穿多點哈。”戴敏一叮囑起細節恨不得把食住行全給寒科普一遍。
“好好好,我都聽媽咪的!好了好了,今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你們打算怎麼過啊?吃燭晚餐?還是有別的節目啊?”
算起來,今天已經是他們結婚三十三周年了。
兩個人的一如既往的好,平淡中有些小小的驚喜,好又恬靜。
寒從沒見他們翻過臉吵過架,每天都甜甜的。
所想要的婚姻,其實像他們那樣就好了,幾十年如一日。
喬遠帆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我和你媽咪今天去拍一組婚紗照,一直想留個紀念,趁這個機會,正好付諸行,其實……”
喬遠帆低了聲音,“其實你媽咪原計劃是讓你一起拍,咱們拍一套全家福,可是你不在我們邊,你媽咪昨晚上睡覺還抹眼淚呢。”
聽聞此,寒心里更加自責。
當兒當的真的好失敗好失職!
“我和你媽咪一會兒要出發了……”喬遠帆說了一半,電話被戴敏拿走了,“安娜,媽咪和爹地都很好,不要擔心我們,自己好好的哈。”
寒鼻子酸溜溜的,“嗯!我聽媽咪的!”
遠遠的,電話又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遠帆!阿敏!”
寒蹙眉認真的聽,聲音好悉。
“凱文的媽咪來了,我們先掛電話了。”
電話掛斷,寒看著“通話結束”的字樣出神。
凱文的母親跟他們夫妻怎麼還走的那麼近?是真心實意的朋友,還是不懷好意的打擾?
寒對的印象不差,因為,還好幾次給杜凌軒留了面子,但是誰能知道,是不是和杜凌軒一樣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頭昏腦漲,寒沒力氣想那麼多,放下手機,還是沒有龍梟的回復。
這個人,老病又犯了,一離開就玩兒失蹤。
“,你要不要上樓再睡一會兒?吃完藥還是多休息一下比較好。”阿香提心吊膽,真怕病嚴重。
“睡了一天,不想再睡了。”這個時間,估計院長和唐靳言已經聊完了吧?
可是還沒聯系到龍梟。
——龍澤宿醉后被司機送回了龍家老宅,在家里躺了一晚上,早上爬起來之后發了好長時間的呆。
他完全沒勇氣回看自己的演講視頻,翻了幾頁新聞,被的評論嚇了一大跳。
公司的電話早上就轟炸了他的手機,各大財經雜志的主編更是將電話打的要。
龍澤郁悶的洗了個澡,整個人還在蒙圈的狀態,沒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只是,盯著桌子上碎的不樣子的蛋,傻眼了。
他怎麼把媳婦兒給的蛋弄碎了?!
酒醒后,龍澤趕去公司開會,從早上忙到中午,中午和昨晚聯系的幾個大客戶吃飯談合作,忙起來又是兩三個小時。
連軸轉了一天,已經累得能倒頭就睡。
而不堪擾的手機,終于被龍澤點了開機鍵。
開機后,龍澤呆了。
林熙雯給他打了五十個電話,發了二十條短信,數不清的微信消息和表包。
從早上八點多到下午五點……
完了完了!他顧著躲,也自己的老婆也給算進去了!
龍澤捧著一顆搖搖墜的小心臟,準備好跪板的膝蓋,按了林熙雯的手機號碼。
但他的號碼還未撥出去,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好像算準了他的時間似的,龍庭的來電掐著點兒,不早不晚。
龍澤了拳頭,燙手的“爸爸”二字灼傷他的眼睛,讓他瞬間想逃避。
強大的震讓他右手不自覺的抖,狠不下心直接掛斷,也沒那麼膽量挑戰父親的權威,幾番掙扎之后,龍澤還是選擇了接聽。
“爸……”
“在哪兒?”那邊,冷冰冰的聲音,可以想象到有著怎樣一張更加冷冰冰的臉。
“我在公司。”龍澤著嗓子,一只手按住了膝蓋。
“回家,馬上回來。”
說完,龍庭就把電話掛斷了。
龍澤撐額頭,回憶昨晚的演講,只怕父親已經被他激怒了,這一場仗在所難免,著頭皮也要面對。
很快,安迪敲門進來了。
“總裁,尼盛國際的合作案已經傳來了,現在看嗎?”
尼盛國際是昨晚上有意向跟MBK合作的公司之一,可以幫助MBK括展在濱海的商業范圍,同時,他們擁有相當富的資源管理經驗,在資本作上可稱為一流水準。
龍澤噓一口氣,“給我吧,我路上看。”
安迪不解道,“總裁要去哪兒?一會兒還有個會議。”
“我回家一趟,會議讓汪總代我主持。”
回家?
安迪瞬間想到了昨晚的事,以龍庭的對老板的態度,估計二爺要倒霉了,“需要我做什麼,二爺盡管說。”
“不用了。”
目送龍澤上電梯,安迪心還是懸著,龍庭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痛下殺手吧?
安迪怕龍庭真的采取非常手段,忙給季東明打了個電話,老板最好能在關鍵時刻幫他一把,別到最后二爺落得個被親生父親待的下場。
響鈴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季東明遲遲的沒有接電話。
安迪狐疑的看著電話自結束的紅提醒,納了悶,怎麼一出國就玩兒失蹤?
不甘心的又打了一個,結果還是一樣,沒人接。
——龍庭端正的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大廳明晃晃亮的水晶吊燈把一切都照的亮到發白。
客廳的氣很低,一呼一吸都凝重吃力,粱仲勛站在龍庭的旁邊,的看了眼落地鐘。
“董事長,二爺公司的事忙,也許手頭有沒做完的事呢。”
龍庭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你不用替他說話,這次誰也幫不了他!”
粱仲勛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忐忑的看向大廳的門,赫然看到龍澤的影!
粱仲勛小心翼翼的給龍澤使了個眼,示意他一定要多加小心,這會兒董事長的脾氣很不好,一定要順著他,不要忤逆。
龍澤點頭。
“爸爸,我回來了。”
龍澤恭敬的走到沙發對面,頷首,附。
龍庭頭也不抬,沉的臉上風雨來,“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回來?”
每一個字都冷的像尖銳的冰凌。
龍澤恭順道,“爸爸找我來是什麼事?您說。”
“呵……”龍庭凜著臉抬頭,蒼鷹般深邃鷙的眼神直直的穿了眼前的人,“什麼事?你自己看!”
他手指用力桌子上的財經報紙,頭版頭條是龍澤意氣風發的照片,照片占了半個版面,下面加黑的字寫著:強將手下無弱兵,龍梟引領二登上商業舞臺。
龍澤角的笑容一閃而過,他果然給大哥爭了!
“這是昨晚的宴會,有問題嗎?”
龍澤裝作無知,把問題丟給了龍庭。
“混賬東西!你的骨氣呢?你還是不是我兒子?為了一個外人,竟然連自己是誰都忘了?龍梟給了你什麼好,你這麼低三下四的替他說好話!嗯?!”
龍庭怒目撐圓,鮮紅的滿了瞳孔。
客廳瞬間死寂般安靜,靜的只有龍庭重的呼吸聲,接著是他抑制不住的劇烈咳嗽。
“咳咳……咳咳咳!”
龍庭咳嗽的太厲害,粱仲勛幫他拍后背,不住地勸解,“董事長,你別生氣,二爺還年輕不懂事,難免做錯事,你指出來他一定會改正。”
粱仲勛沖龍澤眼,示意他趕說幾句好聽的話哄哄父親。
龍澤心里擔憂父親的健康,但如果今天他承認自己是因為無知才說了那些話,就有違自己的初衷,會給以后再來更大的困擾。
“爸,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不管是跟公司有關還是跟大嫂有關,爸其實比我更清楚MBK真正的主人是誰,大哥已經是董事長了,以后會把公司建設的更好,我不想爭。”
龍澤聲音不大,但字字句句都很堅定,他必須把自己立場站好。
龍庭終于停下咳嗽,憋紅了臉,“MBK是我三十年的心!你說是他的?龍澤,我白養你二十多年!”
龍澤握拳頭,“爸養我有二十多年嗎?我八歲之前,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龍澤眼圈泛紅,話趕話,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在此刻撒一把鹽。
龍庭一下氣到語塞,邊的搐好幾下,“來人!”
一聲令下,門外三個黑保安應聲進來,速度之快只在眨眼之間。
“把他給我綁起來,關樓上!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見他!”
“爸,你這是干什麼?!”龍澤手機用力甩開一人的手,邁開大步準備反抗。
龍庭漆黑的臉已經從憤怒轉為了肅殺,“我讓你好好的反省反省,你是誰!你是誰的兒子!”
“爸!我是公司的總裁!我必須回公司!”龍澤再度力掙扎,三個人已經齊齊下手,死死的反剪了他的雙手。
龍庭決絕的閉上眼,“帶他回房間!”
“爸!我不去公司會出子!你想清楚!”
“放開我!爸!”
龍庭咬牙,“把他給我關起來!”
“爸!爸!”
龍澤被三個人合力鉗制著帶進房間,隨著啪嗒關門聲,門鎖被封死。
粱仲勛也吃了一驚,“董事長,這麼做會不會有點不妥?二爺要主持大局,龍梟目前不在公司,沒人主持大局會出子啊。”
“沒人?你當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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