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零垂了垂眼簾,忽然想到了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個背影。
直覺告訴,霍淮深過來了。
可是他為什麼不出現?
唐零低頭仔細看了下圖片,發現他的后,還站著一個人。
目微微一沉,手指不自覺地用力,報紙的邊緣皺了起來。
江晨以為還在擔心霍淮深,心底泛起了一層苦,“如果你想見他,我現在可以他過來。”
唐零手指一松,把報紙放回了架子上,語氣淡漠的開了口,“不用了,我不想見到他。”
說完,徑直走進了病房里。
……
霍淮深在研究中心外面等了一個小時,才看到一個護士從里面出來。
他急忙上前,攔住了小護士,“請問一下,里面得白病的小孩怎麼樣了?”
護士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他一會兒,視線落在他傷的上,疑的問:“你說的是那個亞洲小孩嗎?”
“是。”
護士皺了皺眉,“抱歉,我們不能患者的信息。”
霍淮深從皮夾里取了幾張歐元出來,遞給了,“我是孩子的家屬,麻煩你告知我一下的況。”
小護士只稍稍頓了一下,就把錢接了過來,“你看起來也不像壞人,我就把小孩的況跟你說一下吧。”
“過幾天就要做手了,現在這幾天都在做前檢查,孩子對有些藥不耐,這兩天在做皮試,對了,孩子有自閉癥,不怎麼說話。”
霍淮深聽完,追問道:“手有多把握?真的能治好嗎?”
小護士笑了笑,臉上有幾分驕傲的說:“自然能治好,我們這兒可是匯集了全球最頂尖的白病研究科研人員。”
霍淮深點了點頭,“謝謝,在哪間病房?”
護士抬起頭,指了指四樓的第二扇大窗戶,“喏,那間!”
……
夕臨這兩天被各種針扎得手背都了青紫,可是不哭也不鬧,連疼都沒有喊一聲。
只是呆呆的著窗外。
每每看到這樣,唐零都心如刀絞,不忍的垂下了頭,雙手掩面。
忽然,聽到了什麼靜。
抬頭,就看到夕臨正趴在窗臺上,而窗戶外面,飄著許許多多的氣球,各種小的形狀。
腦海中劃過一個人的臉,唐零飛快的跑過去,往窗戶外一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些氣球的線,被綁在了一顆大石頭上。
唐零看向夕臨,終于在的眼底看到了一點亮。
的眼淚猛的砸了下來,知道,這些都是霍淮深做的。
可是他為什麼不上來?
很想聽他清口解釋,他和江云到底是怎麼回事。
“夕臨,你喜歡這些氣球嗎?”
夕臨轉頭看了一眼,點了下頭。
唐零臉上終于出了笑容,抓住氣球的線,剪斷,把氣球都拿進了房間里。病房的天花板上慢慢飄滿了氣球。
中午的時候,唐零正準備出去,一名護士突然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笑著說:“唐小姐,這是一位先生給您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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