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
那副耳環周愉記得很清楚,春節的時候吳秀珍回家住了三天,來的時候帶回來,走的時候一起帶走的。
這說明在和孫懷瑾確認了關系,陷了熱之後,兩個人還有來往。
而且到底是什麼況才會讓摘掉耳環?
早就在裡埋下的懷疑種子終於在這一刻迅速發芽,孫懷瑾從寒假開始後的忙碌,春節時趕來見一面的匆忙,還有最近回復無比緩慢的通訊件。
孫懷瑾所有讓之前只是不解的舉都好像被找到了原因,曾經本沒有多想過的細枝末節在這一刻都被懷疑放大,讓周愉一下就從雲層上墜了萬裡之下的冰谷。
孫懷瑾把東西還了,了卻了一樁事,回到周愉的房間就正好對上了通紅的淚眼。
“怎麼了?”
“你出去,你出去,我看見你就惡心!”
和莫名其妙的話一起的還有丟過來的教輔材料,周愉幾乎是拿到什麼就往孫懷瑾的方向丟什麼,被損壞的書頁在空中不斷翻飛落下,仿佛秋天凋零的落葉。
“什麼意思?”孫懷瑾有一瞬間甚至以為在開玩笑,下一秒又會和之前一樣出可惡又可的笑容跟他說逗你玩的。
但是沒有,周愉的眼神中除了憤怒和委屈之外再無其他,曾經一雙看見他就笑得好像月牙兒一樣的眼睛此刻正用注視仇人的眼神瞪視著他。
“什麼什麼意思,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我不想和你談了,你趕從我房間出去!”
孫懷瑾深吸一口氣,克制住緒:“你冷靜一點,有話說清楚,是因為我前陣子一直回微信回得很慢,所以你生氣了嗎?”
但直覺告訴他不是的,因為周愉明明今天在給他開門的時候還笑得很開心。
這兩天一直很開心,在微信上就像是一隻滔滔不絕的小雀,跟他分著自己的心。
“周愉,你不要哭,你把話說清楚,我們好好談談。”
“我不想跟你談,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你這個大騙子,混蛋!”
但迎接他的依舊是沸騰的緒,書桌上的所有東西幾乎都已經被扔空,孫懷瑾剛沒怎麼躲,上被厚實的教輔材料結結實實地砸了幾下,卻也顧不上去覺疼痛。
“你為什麼要這樣,我對你不好嗎,你就非要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去當小三是嗎,我媽到底一個月給你多錢,我也可以給你啊,你直接說不就好了嗎!”
“周愉,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乍一聽讓人完全無法理解的容在片刻之間就被孫懷瑾消化,他臉上的表隨著眼底溫度的消失而迅速冷卻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我在和你談的同時,和你媽媽也保持了不正當的男關系?”
他抿抿,在這一室紛中朝走了一步。
“甚至你覺得——我是拿了錢的,更甚者說,你覺得我是被你媽媽包養的,男寵?”
又一步。
“周愉,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一開始就是?”
第三步落地,孫懷瑾已經站在了周愉面前,他垂眸注視著,神疏冷得比起初次見面時還要更甚。
就在短短的三步路裡,他將周愉之前所有不正常的反應,莫名其妙的話語都串聯起來了。
“所以你一開始才會用那種激進的手段接近我,不是因為喜歡,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你想把我從你媽媽邊勾引走,是嗎?”
孫懷瑾說到這裡,腔傳來陣陣鈍痛的同時,卻又很矛盾地想笑。
“是嗎?”
他又問了一次,其實沒必要的,因為周愉臉上的表已經足夠說明他的推測每一點都命中了。
周愉看著眼前男人迫十足的眼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在孫懷瑾走向的這三步裡,突然有一種非常糟糕的覺。
“孫懷瑾…”
“我現在只有最後一個問題。”
周愉的語氣已經弱了下去,卻被孫懷瑾打斷。
“那天在樓梯間你說怕我誤會,不想讓我生氣,是發自真心的嗎?”
這句話的背後其實藏著一個讓孫懷瑾都覺得荒誕無稽的邏輯,就是如果周愉這個時候說那些話是發自真心的,怕他生氣的緒是發自真心的,那可能真的就連前面那一連串荒唐的誤會都變得不是那麼難以接。
但周愉聽見他的問題,第一時間卻是愣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
的遲疑為雪崩的最後一片雪花,孫懷瑾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包甩在了自己肩上。
“你如願了,周愉。”
*
我先跟等文案畫面的人說一下,這一章不是文案中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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