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陳良善突然又問道:“慕容姑娘,其實我去年在報紙上看到你們的時候,還是因為你們辦的那宗‘復仇神’的案子。”
一聽這話,慕容水當即來了神。
“啊哈?原來你是看到我們辦的那件案子了呀!”
陳良善點了點頭,“是的!我看報紙上寫著,那樁案子的主犯是個年輕的人。”
“對!沒錯!”
“對你們來說,那樁案子很困難嗎?”
慕容水想了想,故作輕松般回答道:“困難嘛……倒是談不上,但是確實很危險,而且是我們辦過的案子中,過程令人非常窩火的一件案子。”
“哦?那是怎麼樣的?能說嗎?”
慕容水道:“既然報紙上都報道結案了,所以我覺得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但報紙上的容吧……畢竟是經過刪減的,真正放出來的容,其實在整件案子中也只是九牛一。”
話說到這里,慕容水看了看旁邊趴在桌子上的徐天南,沖對方道:“老大,良善哥是你最好的兄弟,有些話應該可以說的,對吧?”
此時的徐天南早已睡得迷糊,哪里能聽到對方的講話。
慕容水見狀,于是對陳良善道:“實話和你說吧,兇手那個人其實并不是很厲害,只是……”
慕容水突然停住了,隨后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自己這邊后,低聲音道:“只是那個人的作案手法非常奇特,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警方都無法定的罪!”
陳良善此時也來了興趣,問道:“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慕容水沒有回答,只是故作神地反問道:“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什麼樣的犯罪是天無的?”
“天無?”陳良善思忖片刻,笑著搖頭道:“不好意思,我想不出。”
“是意外。”
“意外?”陳良善沒有料到對方是這樣的回答,因此也顯得很詫異。
“對!是意外!”
慕容水見對方不懂,于是解釋道。
——“在那件案子中,那個兇手不用于普通的殺人犯,采用了一種任何人都沒有用過的作案手段,那就是意外殺人法。”
——“經過警方在每一次害者現場進行的勘察,發現這些人都是遇到了各種意外,有車禍、有墜樓、有煤氣炸或死于自的突發疾病。”
——“因此,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警方都無法以謀殺案來定案,因此也更加無法做出并案理,為案件的偵破提供了不的難度。”
陳良善想了想,苦笑著搖搖頭,“這麼厲害的對手,恐怕也只有天南可以對付了。”
“那可不就是這樣嘛!”
聽到有人夸獎徐天南,慕容水也顯得很是高興,喋喋不休地夸獎起了自己當初與徐天南一起辦案時,對方那些超乎常人的手段。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將近晚上11點,而最終陳良善與對方二人也是依依不舍地道別。
或者說,陳良善只是在與慕容水一人道別,因為此時的徐天南早已睡得五迷三道,連誰在自己都已聽不到。
送走了對方二人,陳良善又回到了飯館,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后來到了洗手間,一連接了好幾杯自來水漱口,直到里的酒味沒有那麼濃了以后,才緩緩離開飯館,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
時間已將近午夜12點,陳良善終于回到了北城近郊一個“富貴花園”的小區。
這是一座近20年的老舊小區,坐落在漠北的城郊結合部,在上世紀90年代的時間里,因小區起名中帶有了“富貴”倆字,因此吸引了大部分掙扎在溫飽線的老百姓將房子買在了這里。
大家的心愿很好,希能如同小區宣傳時的那樣,住進了這里后擁有“富貴”的人生。
但世事難料,當這批抱有好幻想的人們住進來以后,先后經歷了開發商抵押貸款跑路,房屋土地證無法辦理、業只收費不干活等一系列“圈羊”作,最終活生生將“富貴小區”弄了一個人人聽到后都避之不及的“瘟疫小區”。
樓梯間的聲控燈永遠都是壞的,但陳良善早已記住了每一層的樓梯數量,然而還未等他走到家門口,那毫無隔音效果的房間里便傳來了哭聲,一直從6樓傳了下來,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陳良善打開房門,朝著屋道:“嫣然!我回來了!”
片刻后,只聽屋的老婆沒有回應自己,而當囡囡聽到了爸爸回來時的聲音后,也是突然哭唧唧得更加洪亮,似乎有意讓爸爸聽到那般。
“你再給我哭一個!”
隨著屋老婆的一聲喝斥,又傳來了“啪”的一聲竹條打在上的聲音,而囡囡的哭聲頓時也變得無比撕心裂肺,幾乎都整得陳良善耳嗡嗡作響。
“嫣然,囡囡為什麼哭啊?”
陳良善一邊換著拖鞋,一邊朝屋問道,但生氣中的老婆卻一點都不想回話,也使得他輕輕嘆了口氣,想不到從外面回到家里以后,氣氛卻變得比外面還抑。
他的老婆是回族后裔,因此有一個很罕見的姓氏,姓“笑”,全名笑嫣然。
自多年前,陳良善第一次見到對方時,就被對方那樂觀開朗的格所吸引,同時再加上笑嫣然不介意自己曾有過服刑的經歷,因此二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他清晰地記得當初笑嫣然第一次見到自己時說的那句話:爸爸常說我笑起來很,就像那句古話“語笑嫣然”,所以才會為我起名笑嫣然。
曾幾何時,生活里充滿了好、希與,但陳良善直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婚姻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變了這個樣子,就好像夫妻二人只要看見對方的臉,心中就會涌現出一無名的怒火。
然而就在此刻,囡囡那足以震耳的哭聲,又一次將陳良善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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