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映綠沒有在休息,而是趴在桌上,拿著筆,一筆一畫地在描著什麼。他走過去,低頭一看,畫的象是幾個樣子怪怪,有長有短,有寬有窄,但是好象造型都復雜的。
云映綠畫得很投很認真,一聲不吭,秦論鼻子,沒有打擾。出去到藥莊巡視了一番,問了下今天的營業況,得知病人們在臨走前,一個個又大手筆地買了大包的名貴藥材,他淡然一笑。
“秦公子。”云映綠走出診室,冷冷地喚了聲。
“映綠。”秦論欣喜地回過頭,終于肯和他說話了。
“把這個拿去,找東城中最好的鐵匠,按照這樣子,細心地打造出來,要最好最薄的鐵,我后面要用。”把剛才畫了半天的紙張遞給他。
“嗯!”秦論會心地一笑,“放心吧,一定會讓你滿意的。”難得一個討好的機會,他怎麼能放過。
“你現在就找人去辦,這個可不是打把刀那麼簡單,一點不能出差錯的。”云映綠蹙了下眉。
“好,你休息會,我馬上就過來。”秦論忙不迭地應下,走向后堂。
竹青趴在柜臺上,和藥鋪的伙計談笑,云映綠瞟了瞟他們,走出店鋪。
天晴朗,廣闊晴天只有淡抹微云追逐在艷。
數點燕影掠過天際,徐徐暖風拂出帕的發。
無限好的春日,出曖照在云映綠的肩上。
大街上,車水馬龍,攤販高昂的吆喝聲飄在風中,眼前繁榮的生機讓云映綠疲累的雙目不覺一振,細細地欣賞起這一切來。
一輛無車頂的輕便馬車地從街頭駛了過來,高大的車夫練地控著韁繩,速度既不太慢,也不至于太快,但就在駛過秦氏藥莊門前時,車夫突然一揚鞭,馬撒開四蹄,瘋狂地向前沖去。
云映綠小心地退后兩步,車夫揚鞭的方向驀地一轉,長長的馬鞭朝的腰間卷來。
云映綠愕然地看著馬鞭落下,嚇得尖都忘了。
就在這眨眼之間,云映綠到纖腰被人一把掐住,子突地飛到了空中,等醒悟過來,人已經坐在對街一輛寬敞的遮棚馬車里,恍惚地回頭,那輛無頂的馬車消失在街市之中,竹青站在藥莊外,納悶地問伙計,小姐跑哪去了。
“云太醫。”耳邊響起一聲無力地低喚,云映綠轉過,目落在斜躺著座椅上的拓夫上,他邊坐著微微氣的侍衛。
“天,你怎麼瘦這樣?箭傷恢復得不好嗎?”云映綠本能地手直奔面白如紙,頰骨突出、眼窩深陷的拓夫的口。
拓夫苦笑地攔住的手,“不,我恢復得不錯,不需要看了。”
“爺傷的不是,而是心。”侍衛嗡聲了一句,口氣無奈又不舍。
云映綠低頭,十指絞纏著,“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又要我幫你帶信?”
“可以嗎,云太醫?”拓夫灰暗的眸子突然綻放出亮,“我現在這子是沒辦法再進皇宮去看了,可是我真的好想,想得我的心都快裂了。告訴我,在宮里好不好,有沒問起我,是不是衛太嚴,才不來看我的?”
“你上次夜進皇宮,就是為了去看嗎?”云映綠心中一。
“爺是想公主想瘋了,沒有辦法,才鋌而走險,不然怎麼會中了箭。可這份苦心,公主又當了什麼?”侍衛憤怒地扭過。
原來不是去刺殺劉皇上的。
拓夫也不責備侍衛,笑了笑,“我讓侍衛去你府中找過你幾次,想向你打聽公主的形,不知怎的,你現在好象被保護著。云太醫,你有什麼仇家嗎?剛剛要不是侍衛作快,你就會被那輛無頂馬車的車夫給劫持了。他們好象和我一樣,都知道你今天到秦氏藥莊看診。”
云映綠噘起,淡然一笑,“我現在好象被誰惦記了,時不時的嚇我一下,也不知為什麼,呵,你們不也惦記著我嗎?”
“我是沒有辦法,找不著別人幫忙,只能麻煩云太醫了。只要能帶走公主,我一定會對云太醫重金答謝。”
云映綠撇了下,“拓夫,古麗公主真的值得你這麼深嗎?”那位公主現在一顆心全在劉皇上上,恨不得與拓夫從沒認識過。
“相思已刻骨,佳人烙在心。當你真心上一個人,就不會想值得不值得,能夠,你就是最幸福的。”
唉,和虞皇后的口氣一模一樣。
云映綠深深地呼吸。
原來相思就是單相思,兩相悅,是無人會害相思的,無所寄,沒人回應,才會害相思。
云映綠又會了一個道理。
“好吧,你說,要我幫你做什麼?”云映綠同地看向著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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