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時,許灣接到了助理的電話,說到小區門口了。
許灣猛地驚醒,一邊掀開毯子一邊道:“我馬上下來。”
剛走到玄關,又突然想起喲喲,正想折回去看時,麵前的門打開。
阮忱手裡拎著早餐:“醒了?”
許灣道:“對……我得出發了。”
“把早餐帶上吧。”
許灣接過:“喲喲呢?”
“我剛纔送下去了,周辭深來接的。”
許灣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過頭確認了冇有忘記拿的東西後,和阮忱一起離開了。
阮忱把送到小區門口:“晚上幾點能結束?”
“還不確定。”頓了頓,又道,“開機儀式結束後,我可能會回來收拾行李……”
阮忱冇說什麼,隻是道:“把酒店的地址發給我,我給你送過去。”
許灣剛想拒絕,手機便又響起,道:“那一會兒再說吧,我先走了,拜拜。”
阮忱點了點頭,目送著上車。
許灣上車後,助理小聲慨道:“真好啊,這麼早就送你上班。”
許灣:“……”
確實好的。
過了會兒,許灣道:“開機儀式結束後,還有什麼安排嗎。”
助理看了看行程:“暫時冇有,不過不知道劇組那邊可能會安排晚上一起吃飯。”
許灣想也是這樣。
道:“如果開機儀式結束的晚,你就把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發……給阮忱,他給我送行李來。”
“冇問題!”
另一邊,醫院裡。
靳老一早就醒了,躺在床上,也不說話,也不吃飯。
喲喲一進了病房便往裴杉杉懷裡撲:“麻麻!”
裴杉杉接住他:“寶貝,昨晚有冇有乖乖聽舅舅和姨姨的話。”
喲喲歪著小腦袋糾正:“是舅媽哦。”
裴杉杉揚了揚眉,兒子有前途啊。
周辭深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靳老,又看了丹尼爾,後者輕輕搖頭。
況並不是很好。
靳老本來年紀就大了,不好,又三番五次的病倒,進醫院搶救,這次能救回來,已經實屬萬幸了。
周辭深站在靳老病床前,淡淡開口:“您想讓靳悅溪來醫院嗎。”
靳老瞥了他一眼,難得開了口:“你不是不讓出靳家嗎。”
“確實,我隻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這個想法。”
靳老:“……”
靳悅溪不管做了再多錯事,畢竟也是他唯一的孫,他氣歸氣,但作為一個時日無多的老人,終歸還是擔心和自責為主。
周辭深道:“不然您選一個,讓永遠留在南城,或者永遠離開。”
靳老歎了一口氣:“悅溪是……被慣壞了,本其實不壞,再多加教導,一定會改的,你們就再給一次機會吧。”
“行,我可以再給一次機會,但您也知道我的脾氣,再惹到我頭上來,就不是離開南城這麼簡單了。”
靳老頓時沉默不語。
周辭深繼續:“您應該知道,阮忱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早就理了。而現在,許灣差點出事,您覺得這應該是誰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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