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扶著冷憂月站定。
白夜弦手牽時,依舊是麵無表。
丫鬟們早已捧著茶水在一旁等候,白夜弦端過來,一一敬了冷靖遠和龐氏。
“從今往後,我兒就給你了,若我聽說半分委屈,定不饒你!”
這話說的,頗帶了幾分怨氣。
原本白夜弦擅作主張將婚期提前就已經讓冷靖遠很不滿了,今日來迎親竟還是一副冰冷無的模樣,若非冷憂月前日勸了他,這門婚事,他絕不同意!
“是。”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險些又挑起冷靖遠的怒火來。
冷憂月道:“爹,您喝茶吧。”
冷靖遠這才作罷,實在不想在自己兒的大喜之日生事端。
坐在一旁的龐氏卻忍不住彎了角,還以為冷憂月和白夜弦二人有多鶼鰈深,今日看白夜弦這個樣子,竟像是被的一般。
看來,冷憂月嫁過去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楊氏很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忍不住笑道:“憂月,這侄婿看著不是很開心啊。”
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的味道。
隻是話剛剛落下,三道視線同時看了過來,嚇得臉一僵,不敢再過多言語。
冷憂月收回目,懶的和鬥!
奉茶拜彆過後,白夜弦牽起紅綢轉走,冷憂月隨其後。
紅紗輕薄微微擋住視線,瞧得不是很真切,隻約看到人群後方站著一個拔的影。
不是彆人,正是楚括!
楚括這會兒也注視著他,紅紗遮住視線,冷憂月來不及細瞧他的神,便被喜婆扶著離開,門外頓時響起鑼鈸鞭炮的聲音,喜慶又熱鬨。
直到人群追著那抹紅影去了,楚括的子才微微了。
那邊,迎親隊伍很快回到鎮平侯府。
此刻的侯府也是一派熱鬨景象。
皇帝雖冇有親自前來,卻派了薛公公送來大禮,以示看重,倒是長公主楚長清,代替耿太後,親自到了場。
皇家的人都來了,加上之前流水一般的賞賜,眾人更是歎白夜弦的得寵。
吉時到,冷憂月和白夜弦被引來正廳。
高連章是真心疼白夜弦,所以在今日這樣重要的場合上,首座的並不是他,也非楚長清,而是兩塊牌位。
牌位上並未刻字,此刻卻端端正正地放在那裡。
眾人倒也瞭然,畢竟白夜弦是高連章撿回來的孤兒,父母是何人隻怕早就無從查證了。
喜婆遞了個眼神過來,示意吉時已到。
長孫氏左右張了一番,突然問道:“兒呢?”
邊的婆子聞言想了想,“好像從昨晚就冇見著大小姐了。”
長孫氏聽著心中覺得不安,先前高玉為了嫁給白夜弦同鬨那個樣子,可三日前又突然釋然了,實在有些奇怪。
更奇怪的是,既然已經放下,這大喜之日,為何不見的人影?
胡氏越想越不對,低了聲音,“你去看看,不要讓鬨出什麼事來。”
範有年的事已經讓高玉名聲儘毀,好不容易纔等到風頭過去,可不能再讓在大庭廣眾之下惹出禍來。
喬媽媽應了一聲,轉要走,耳邊傳來喜婆喜慶的聲音,“吉時到,一拜天地!”
二人依言轉,彎腰拜下。
楚長清坐在左手邊第一位上,見此景,樂得眉開眼笑。
的對麵,坐著的正是長孫氏和王紫鳶。
“二拜高堂!”
冷憂月二人任由喜婆扶著轉過來,朝著上方的兩座牌位,彎下了腰。
人群也鬨鬧起來,為這場婚事平添了不熱鬨。
“夫妻……”
“等等!”
子尖利的聲音帶著張狂得意,打斷了這場人人豔羨的婚事。
冷憂月手悄悄在袖口裡握了拳頭。
該來的,還是來了!
眾人的目順著聲音看去,隻見高玉一紅,妝容豔麗莊重,瞧著竟比冷憂月這個新娘子還要豔上三分!
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可高玉卻完全不在意,挑了挑眉,“冷憂月,你當真以為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嗎?”
長孫氏見狀臉‘唰’得一下變得慘白,險些昏死過去,衝上前去一把攔住,“你胡鬨些什麼!還不趕回房去!”
一邊說著,一邊把高玉往外推。
可高玉心策劃那麼久纔等到今日,怎麼甘心放棄?
“娘!”高玉喊了一聲,隨後湊到耳邊,低聲道:“你不幫我,那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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