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狼頭，白晚舟心滿意足的了一把下，“嘶，這就對了嘛。”

娘那或而嫵勾魂或而冷酷霸氣的眼神，這時總算出了一慌，“你再鬧，我要喊王爺進來了。”

“藥是我給你下的，你有沒有力氣喊人，我還不知道嗎？”

白晚舟手在后背挲起來。

娘厲聲道，“拿回你的爪子！”

“演不下去了？”白晚舟笑問。

“我是文王的人！你這般辱我，就不怕文王找你們麻煩？”

白晚舟手腳不停，又瞇瞇的了一會，才道，“我聽說，七國之中，只有大宛和小宛的人喜歡在上刺青，大宛國的人尤其喜歡刺狼頭做圖騰，而小宛是從大宛分裂出去的，只有皇室才可以刺狼頭。你是小宛的皇室，還是大宛人呢？”

“我就是普普通通的胡人罷了。”娘斂盡眼底慌張，淡淡解釋道，“邊境兵荒馬，父母怕孩子哪一天在戰中死無全尸，故而在孩子出生時就紋刻刺青，方便將來找到孩子的尸首。跟大宛小宛毫無關系，我不屬于七國任何一個國家。”

白晚舟微微瞇眼，“如此說來，也有點道理。不過你這刺青的位置著實讓我不得不多想，去年底，我們王爺辦了一樁案子，那案子就發生于你和老蕭在胡街的家中，死了六個人，說也奇怪，那六個人的后背，跟你這刺青同樣的位置，都被削去一塊皮。嘖嘖嘖，這也太巧了。”

娘冷笑，“天下巧合的事多了。”

白晚舟彎腰，住艷絕倫的下骸骨，“你好啊，弄得我都不忍心穿你了。你難道忘了，你還有個夫胡來在我家王爺手里？他可是有供詞的，你跟那幾個人的死，不了干系啊。”

娘微微揚起下，嫵一笑，“你拿他唬我嗎？人都是他殺的，他有供詞又怎樣？”

白晚舟手上用力，“你這麼自信胡來不會出賣你，是不是因為胡來的上也有你下的蠱？”

娘惡狠狠盯著白晚舟，不說話了。

白晚舟松開，重新坐到椅子上，“我外祖只有一兒一，整個小宛皇室除了我和我哥，再沒有活著的脈，所以，你不是小宛人。

那幾個死掉的男人，各個負武功且是高手，胡來一介市井商販，本沒有能力殺他們，能讓他們心甘愿一刀斃命的，只有他們的主子，而你，就是他們的主子！

你為了掩飾他們的份，割去他們上的刺青，老蕭撞見這一幕，所以你把老蕭也殺了。之所以留胡來一命，是為了讓胡來替你背鍋，他上也有蠱，絕不會背叛你。

你哪里是什麼苦命的他鄉漂泊人，你是大宛人！

讓我再猜猜，我去胡街治給商販們治天花的時候，你沒來，胡來跟病人們接頗多，也沒被傳染，所以，你們倆都不怕天花。

為什麼呢，因為你們在大宛早就得過天花了，而天花，就是你從大宛帶到城來的！

你原想用天花一舉毀滅東秦，不料況被我遏制住，這一招失敗了，你就讓胡來我的病案，想從中找到我治療天花的方法，沒想到本看不懂我的藥方，是不是？”

“你的推測很彩，只可惜都是你的臆想。”娘面冷酷道。

白晚舟繼續道，“天花沒有在東秦肆起來，老蕭妻子的份也失去了，大理寺還四追捕你，你不得不在京城蟄伏起來，蟄伏了這麼多日子，你發現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找個皇子住，最能安立命。”

“閉上你的。”娘終于原形畢，“否則我讓人刺穿你的肚子，挖出你的孩子。”

白晚舟作驚嚇狀，“你好兇啊！”

文王就在這時敲門，“弟妹，檢查好了嗎？”

白晚舟將娘穿好服，把拎起來坐回椅子上，“趕把你的面重新戴上，否則五哥就要看出端倪來了。他雖然上種著你的蠱，但也不是就沒了喜怒哀樂，真跟你鬧起來，也很麻煩呢。”

說罷，就去打開了門。

文王立即沖到娘邊，“兒，你怎麼樣了？”

娘瞥了白晚舟一眼，回神時已經帶著溫的笑，“沒什麼，就是子突然發，王爺，你抱我到床上歇一會吧。”

文王連忙將抱到里間，過了一會才出來，他自己也換了一套服，道，“七弟妹，娘說想歇息，咱們出去說罷。”

白晚舟跟他逶迤出來到大客廳，南宮丞已經站起來了，給白晚舟打了個眼，白晚舟本想讓文王去邱家看看文王妃，但見他對娘這副死心塌地的狗樣子，心中不免犯惡心，便作罷了，跟南宮丞站到一起道，“五哥，我們走啦。”

文王神很寡淡，有些迷茫，又有些渾渾噩噩似的，“去吧，弟妹子不便，老七你把車趕穩些。”

兩人出來后，都心事重重。

南宮丞先道，“老五這蠱得加快解決，今日和他一聊，覺他整個人都很恍惚，剛才我故意推了他一把，他差點摔下去！他雖然武功不高，卻也自習練出一副結實的板，再這樣下去，子骨怕要被那蠱蟲掏空。”

白晚舟點頭，“我也注意到了，他眼睛空混沌沌的，沒神。”

“對了，你剛剛進去，跟娘搞了什麼鬼弄了那大半天？”

白晚舟就把自己所有的猜測都說了出來，“我當著的面一樁樁一件件的說，雖不承認，卻也沒否認。”

南宮丞長長嘆一口氣，“我也早就懷疑他是大宛人，大宛在東秦布置下的探子并不，但人為首的探子卻很。”

“我們還是要派人到大宛去，才能一查究竟。”白晚舟腦海中閃過娘那冷酷睥睨的眸，不有些不寒而栗，“的份絕對不簡單，我覺……不像個探子，反而像個王者。人中有那種眼神的，我只知道皇祖母。”

南宮丞失笑，“放心，大宛沒有這麼年輕的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