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王如夢初醒的看向白晚舟，眼神里滿是疑和不解，口中喃喃道，“為什麼……”

惡煞般的白秦蒼也擋不住慶王的得意了，“呀，真是七弟妹干的呀！七弟妹這就不像話了，你沒孩子也不能擋著六弟妹懷孩子啊！”

“大哥，請你閉！”南宮丞再也忍不住了，為什麼他會有個腦袋只有鵪鶉大的長兄！

慶王不料南宮丞這麼簡單暴，讓他閉，這還了得，他不要面子的嗎！

正張口，晉文帝也道，“閉！”

為什麼他這麼英明神武的一國之君，會生出個娘兒們似的長子！

慶王剛想說為什麼都讓他閉，慶王妃在旁悄聲提醒道，“爺，您就免開尊口吧！”

慶王如霜打的茄子，不讓他說話，不如讓他去死！

好在楚將軍鏗鏘有力的話語制住他說話的，“皇上，您聽！是白氏那個賤婦啊！”

高郡主也在一旁嗷嗷道，“我的醉兒啊，都怪為娘不該放單獨與你見面，妒忌你的孕，為娘早該想到的！”

白晚舟暗暗拳頭，南宮丞卻暗暗的手，低聲道，“除了否認，什麼話都別說。”

晉文帝對楚醉云繼續問道，“當時是什麼況？”

楚醉云垂眸，泣下沾襟，“父皇就別問了，我相信七弟妹是不小心。父親、母親，求求你們不要再追究了，你們再這樣鬧下去，星哥和七表哥之間該有芥了，父皇也會很為難！”

高郡主道，“醉兒，你為什麼永遠都這麼善良？為什麼善良的人沒有善報？”

晉文帝還待再問，楚醉云卻了子，悠悠暈了過去，惹得眾人一頓慌。

晉文帝只得道，“送穎王妃回房好生歇著，傳隨行太醫過來。”又冷眼看了看南宮丞和白晚舟，“你們也回去候著。”

當晚穎王夫婦和淮王夫婦便各自回府了，晉文帝則是留在木蘭圍場繼續招呼春獵事宜，畢竟一年一度，來的都是全國各地優秀的武將，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媳婦小產就把朝事給放下了。

三日后，晉文帝一回到宮中就召見南宮丞和白晚舟。

讓南宮丞郁悶的是，他被留在殿外，允許進去的只有白晚舟。

這個人，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讓單獨應付父皇，也不知是父皇被氣死，還是被父皇賜死。

乾華殿，晉文帝站在龍椅前高高俯視著白晚舟，“這兩日想清楚沒？”

白晚舟恭恭順順的垂首而立，像個乖巧的菟子，“想清楚什麼，還請父皇明示。”

晉文帝揚聲，“誰給你的膽子在朕面前巧舌如簧？”

白晚舟不卑不，“兒媳確實不知父皇所指為何。”

“穎王妃指控是你害小產，你對此難道無話可說？”這個媳婦，比他最犟的三兒子還要犟幾分，頭疼！

“穎王妃有沒有說我是怎麼害流產的？”

“你怎麼害的你難道不該心知肚明，難道還要來問朕？”

白晚舟一陣苦笑，“我說我沒有害無人相信也就罷了，難道連怎麼害的都要兒媳自己編嗎？”

“跪下！”

晉文帝厲了眼神，這樣桀驁的子，他確實有幾分欣賞，但也確實不適合留在皇家，尤其是留在他最看重的皇子旁。

白晚舟老老實實的跪下，一言不發。

“你在怪朕冤枉你？”

“冤沒冤枉兒媳，父皇自有判斷。”

“冤不冤枉你已經不重要了，只有你們兩個當事人，穎王妃是害的那個，說是你，那就是你，你無需狡辯。穎王妃的背后有什麼人，你也清楚，楚將軍一直在等朕給他說法，你說朕該怎麼置你？”

“父皇既然這麼說了，說明已經有了置兒媳的法子。”

“你當真是以為朕不會把你怎麼樣？”有些勇氣確實可嘉，勇氣過頭，便是有勇無謀了。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著實讓人惱火！

“父皇是帝王，君無戲言。父皇若真如楚將軍所言，要兒媳以死補償穎王妃的小小胚胎，兒媳也無話可說。”

晉文帝手上一尊硯臺狠狠扔到白晚舟旁，碎一地，秦公公嚇得子都抖，白晚舟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你這個，留在皇家，害死你自己不要，遲早有一天會害死淮王。”晉文帝的聲音冷得沁人心脾，比膝蓋下面的油磚還冷。

白晚舟領會了晉文帝的意圖，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氣，這結果可比預料的好太多了。

腦袋能保下來，還要啥自行車？

回去的路上，南宮丞問道，“父皇跟你說什麼了？”

明明宣兩人同時進宮，卻只和一個人談話，不知在打什麼算盤。

白晚舟倚在車壁上沉思，良久，才道，“南宮丞，我們和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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