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樣的蠢貨,怎麼能不繼續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呢?”
“為什麼不乖乖的被尹家鶴糟蹋?為什麼不能當我的大嫂幫我解決一輩子的麻煩事?”
“過去那些多年,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的嗎?”
“母妃說了,要保護我的,要照顧我的,要想辦法讓我過的幸福安穩的……憑什麼自己去幸福安穩了?憑什麼……”
一陣更難聽的罵后,閻星月的聲音忽然變的驚慌了起來——
“啊~怎麼回事?這里怎麼全都燒起來了?好熱……”
“我要出去……啊啊啊,柱子怎麼會掉下來,到我的了……好痛……”
“……救命,火好大,我好疼……來人!快來人救我出去……”
又變了驚恐——
“我是閻星晚的親妹妹,就算我不是公主了,我還是惠賢公主的親妹妹,你們不能……不能不管我……”
“……救救我……”
一陣風過來,已經燒上屋檐的火變的更大了。
迎親送嫁的隊伍都已經離開了。
只剩下兩個侍衛,將“惠賢公主府”的匾額拆下來,用紅布包的嚴嚴實實了,小心翼翼的抬上,去追隊伍。
惠賢公主府的門被關上了。
沒有人能聽到遠那間屋子里,那已經極其微弱的求救聲。
那冰冷的井水了閻星月的服,意外的延長了在大火中飽折磨的時間。
最終,當惠賢公主的花嫁在盛家的門口穩穩的停下來的時候,在大火的包圍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
“三臺花轎同時臨門,天正好,萬吉祥,請三位盛家公子上前扣轎門,接新娘子下花轎啦!”禮喊的更大聲了,能做一回這場婚宴的禮,他回去可以吹一輩子了!
盛錦姝站在府門口看熱鬧,閻北錚站在的后,一只手摟住的腰,將牢牢的護在自己的懷里。
想到自己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想起前世的噩夢了。
那些關于兄長們慘死的局面,終于被徹底的扭轉了過來。
從前甚至都不敢想,竟然還有親眼看到三位兄長一起親的這一日。
的眼圈悄悄的紅了。
這緒一變化,閻北錚就覺到了,他收了收自己的手臂,低下頭問:“姝姝,你怎麼了?可是沙子迷了眼睛?”
“不!”盛錦姝說:“我哭了,高興的哭了。”
“懷錦,我哥哥嫂嫂們,以后都會過的很幸福的,是不是?”
“他們再不會有什麼磨難和危險,他們會一輩子都很好的,是不是?”
閻北錚卻沒有回答“是”,只淡淡的說:“他們只是完了從單到家庭的轉變,婚姻總還是需要修行的,修的好與壞,還得看他們自己的……”
“我知道,但只要這個開頭是好的,努力努力,總還是有一直好的希的,”盛錦姝說:“再說我哥哥們天下第一好,我相信他們能做的呢。”
“你說什麼?”攝政王大人忽然意識到哪里有些不對勁,他的語氣稍稍變的冷了點:“你哥哥們天下第一好?嗯?”
“誰才是天下第一好?嗯?”
庶母落井下石,嬸嬸虎視眈眈,更有姊妹毀她閨譽,最終落得個退婚的下場,她的良人又該往哪裡尋?活在古代官家宅院,身不由己,就算困難重重,她也要放手一搏,把幸福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年冬末,溫禾安失權被廢,流放歸墟。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衆人皆說,她這次身敗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個“情”字上。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聲名赫赫,雙方結契,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無關情愛。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 真正令她“意亂情迷”的,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 他溫柔清雋,靜謐安寧,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籠絡她的附庸,聯合她的強勁對手,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瀟灑抽身。 一切塵埃落定時,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時值隆冬,歲暮天寒。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垂眉順目,無聲對她頷首,熟悉得令人心驚。 推門而進。 看到了陸嶼然。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獨然出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戰榜巔峯所屬,意氣鋒芒,無可阻擋,真正的無暇白璧,絕代天驕。 今時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那污點就是溫禾安。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 “今日我來,是想問問。” 大雪天,陸嶼然華裾鶴氅,立於破敗窗前,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經此一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 “能的話。” 他回眸,於十幾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要不要跟着我。” “Sha回去。”